大概就如同現在這般,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扛着一個裙裝破裂的女孩,正在一邊嬉戲、一邊虐待平日不可一世的龍王。
子彈打不透那個男人的皮膚,他卻能發出威力巨大的紅色射線、將整艘巨輪弄得七零八落,幾乎快要沉沒
誒,等會兒那個男人怎麼和上一次弄沉我們龍王航母的傢伙這麼像啊
“哎呀不要問了啊”葉仲叫道:“你們逃跑一下不好嗎反抗又不能反抗,還要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我暈。”
“聽好了,我就是,天行者”
小弟們面面相覷,祝瑜良也悄悄蒙上了眼睛。
祝瑜良忍不住笑了起來,拍着葉仲結實地肩膀。現在情況已經大反轉了,龍王的手被燙傷、無法發動銀針來攻擊,敵人乘坐的巨輪也無法進行有效攻擊,他們贏了
“害,好不容易耍個帥呢就這麼被攪合了,真可惜。”葉仲騰飛在半空中,遠處已經隱隱可見一片陸地,他正要向那邊飛過去。
“不是吧,你打算放了他嗎”祝瑜良指了指那邊的吳世楠。
吳世楠本來正不服氣地怒瞪着兩人,看到女孩指自己後卻害怕地低下了頭。
葉仲瞧了瞧吳世楠劉海塌下來的模樣,很是狼狽:“他沒用了啊,只是天人手下的一顆再小不過的棋子,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對不對啊”葉仲衝着那邊大喊。
吳世楠咬緊牙關:“所以,你纔來試圖拉攏我就是因爲你其實根本不害怕我”
“不,我當然害怕你,怕你傷到我的寶貝。”葉仲捏了捏祝瑜良的臉,擠出一個安慰人心的微笑:“但是我本人是不會害怕一個狗腿子的。”
“你可聽過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葉仲轉頭望了望祝瑜良:“怎麼龍王一艘船都這麼中二的嗎”
“這應該是都有點精神小夥了吧”祝瑜良說。
“喂,我們龍王問你話呢”剛纔那個小弟突然撿起了地上的衝鋒槍對着兩人就是一頓掃射
嘭嘭嘭
“小心”葉仲趕緊把祝瑜良抱在懷裏,數顆子彈擦過他的耳邊。
“龍王大人快走,他日再戰小弟爲您殿後”說着小弟扯下綁在身上的炸藥包,丟向半空中的兩人。
“別啊,你這樣會激怒”吳世楠想要阻止小弟,可是其他小弟忽然拉住他撲倒。
嘣
天上的兩人被火焰和熱浪傾覆,小弟激動地開槍:“殺不了你,我就殺了你的女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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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大叫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子彈的聲音和剛纔相比有些不對勁。之前打在那男人鋼鐵般皮膚上的子彈都沉悶的被彈開,現在卻變了難道那個男人丟下女人跑了
“喂,張三人在那兒呢”一個小弟直指天空,烈陽之下,兩個黑點交相輝映。
原來那是子彈全都打空了的聲音在一瞬間,那個男人帶着女孩逃走了,既躲過了爆炸、更躲過了之後傻瓜般的射擊。
那個叫“張三”的小弟崩潰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生物
“快跑啊快跑”整艘巨輪上只有吳世楠一人看見當時發生了什麼,葉仲抱着祝瑜良縮成一個團,在爆炸來臨前好像踏破了空氣,形成一個衝擊波,讓火焰從反方向如花兒一般綻放
“醒醒啊,醒醒”
“別抱得這麼用力嘛像個小孩似的”祝瑜良咳了咳說道,高空的氣壓變化讓他有些不舒服。
“那有沒有哪裏受傷”葉仲接着問道。
祝瑜良搖搖頭、指了指身下:“你還是先關心關心那幫混蛋吧,給他們投降他們都不要。”
“呼,呼”葉仲笑了笑。
榪
“嗯”祝瑜良輕哼了一聲,她扶住葉仲的肩膀、徹底墜入他的懷中。
過了一會兒,葉仲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女孩,祝瑜良雙眼定定地看着他。
“哈,不好意思我就說我是個雛,吻都沒接過”葉仲還沒說完,祝瑜良按着他的肩膀又把小嘴湊了上來。
許久,兩人分開。
“那以後就我來教你,好嘛”祝瑜良溫柔地說。
“嗯”葉仲一口答應。
嘣
一聲巨響撕裂了天空,太陽下的巨輪中一羣人發現那兩個黑色的人影已然不見。
“龍王大人,他們跑啦,跑啦”
“歐耶,我們贏啦,膽小鬼”
吳世楠驚恐地望向天空,踏破雲層的衝擊波一直延續到遠處的地平線。他嚥了咽口水:“快跑,來不及上救生艇的人就下水游泳,總之,快跑”
衆人不解,吳世楠解釋道:“再兇猛的野獸在自己的巢穴邊也會畏懼戰鬥吧那是因爲巢穴裏有自己需要保護的幼崽。”
吳世楠顫抖地用右手運作起銀針,“太丙神針”刺破了他的左手、再度靈活地飛舞起來。
“龍王大人,那可是你練絕世武功的手,獻祭給萬萬不可獻祭給神針啊”小弟大喊道。
吳世楠搖搖手,他的右手垂了下去、開始學習用左手練習銀針:“一旦野獸來到鬥獸場,便再也不會畏懼獵人,因爲不用擔心家人便了無牽掛、這也是古羅馬鬥獸場從未發生過人類馴服野獸這種情況的原因,不是嗎”
小弟們不忍心再直視龍王,有的人甚至氣憤地流下了眼淚。
“神功也要活着才能練好啊爲了我們最後的名譽,隨我殺了他”吳世楠作了最後的演講,小弟們羣情激憤。
“龍王萬歲”
遠處的海岸邊,一個重物像導彈一樣砸在沙灘上,曬日光浴的人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風沙後的東西。
嘭
又是一堆沙起,大家被眯得睜不開眼睛。
遠處的海景酒店樓頂,一個女孩倚在男孩身邊。
“算了,你又惹我生氣”
“我以爲這個酒店你應該很喜歡啊。”葉仲笑着說。
“我喜歡的酒店是,你粗暴地抱着我丟在大牀上、然後告訴我你愛我而不是親我一下就要走了”祝瑜良的聲音裏已經帶着明顯的哭腔。
“還有大概四十分鐘了,這種臨時科技點使用之後必須聯絡上組織,要不然以後就沒辦法來看你了,別擔心,我會回來的”
“那是什麼時候等我們也到了2099年”祝瑜良紅着眼問道。
嘣
氣浪在屋頂散開,男孩走的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