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已經是走到了最後階段。
當即將走出問心竹林的那一刻，一切幻象消失不見。
在夜玄前方，乃是一座石碑。
在石碑上空，懸浮着一道虛影。
那虛影盤坐虛空，面朝夜玄。
而在石碑前，有着一個蒲團，顯然是留給夜玄用的。
夜玄走上前去，坐於蒲團上。
嗡————
下一刻，夜玄降臨到一座仙氣繚繞的道場之中。
在夜玄對面，那虛影盤坐在那裏。
“何爲道？”
虛影緩緩開口，聲音縹緲，猶如從遠處天邊傳來。
夜玄聞言，神情平靜，緩聲道：“我即是道。”
“何爲道？”
虛影再次開口，重複剛剛的話。
夜玄沉默了一下，隨後道：“諸天萬界之一切，皆爲道。”
“何爲道？”
虛影再次重複。
夜玄沒有再開口，他不知道這元聖大帝的道是什麼，但他所說的道，也都是道。
只不過與元聖大帝的道不同罷了。
而元聖大帝既然留下這麼個問題，顯然是想找到與自身之道契合的人。
想必，若是回答不出元聖大帝想要的道，那麼這問心竹林，便永遠沒辦法闖過去了。
念及於此，夜玄笑了一下，站起身來。
“何爲道？”
虛影還在繼續詢問。
夜玄雙手插兜，神情淡然，不疾不徐地道：“你懂個屁的道。”
言罷，夜玄帝魂一動，直接將那虛影給震散。
也是這一瞬間，夜玄重新回到了問心竹林。
夜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問心竹林。
道不同不相爲謀，沒法說。
走出問心竹林，夜玄來到了一片雲天之中，在遠處雲端上，乃是一座座古老的宮殿羣。
恍若天庭。
夜玄意念一動，瞬移般的來到這片古老宮殿羣上空，俯瞰着整片宮殿。
元聖大帝的虛影消失了。
不過，夜玄發現了妹妹夜玲兒的氣息。
“果然，這妮子居然最先到此地。”
夜玄心中嘀咕一聲，循着氣息去找夜玲兒。
很快，夜玄便來到了最大的那座宮殿。
在宮殿的中央，夜玲兒盤坐在那裏，渾身沐浴在金光之中，顯得聖潔無暇，一縷縷聖光纏繞。
夜玲兒竟然是成就了聖皇！
她參悟了大帝之機。
夜玄沒有打擾夜玲兒，而是仔細打量起來。
“似乎，並沒有煉器方面的天賦……”
夜玄眉頭微挑，有些意外。
這跟他想象中有很大的出入。
他本以爲妹妹應該是有着某種煉器天賦，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倒像是……”
夜玄看到了某種可能，神色有些古怪。
那種氣運。
難怪這妮子能直接跨越問心竹林出現在這裏。
現在看來，倒也解釋得通。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股恐怖的力量驟然形成，瞬間將夜玄給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殺陣……”
夜玄眸子一眯，平靜地道：“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