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浩瀚無垠的宇宙星空。
夜玄與牧雲相對而立。
“今後的故事，是由本帝和嫦夕師姐來書寫，而師尊您，則是以前的故事了。”
“又老又長，沒人喜歡聽的……”
牧雲不急不緩地道。
夜玄看着對面踏空而立，與自己侃侃而談的牧雲，他笑了一下：“嫦夕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牧雲平靜地道：“師尊對師姐舊情難忘？”
夜玄微微搖頭道：“只是覺得有些遺憾，今天只能殺你一人。”
牧雲凝視着夜玄，忽然笑了起來：“師尊，你這具肉身不過區區歸一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沒有修爲的支撐，又能如何？”
“說實話，本帝今日根本不必以化身前來，只需一聲令下，師尊你就得粉身碎骨，只是念及昔年的師徒情分，此番前來拜會你一番，你當真以爲你能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牧雲看着夜玄，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師尊，本帝覺得自己有些許高看您了，以你的行事風格，不到可以必殺本帝與嫦夕師姐的時候再暴露身份纔對，而今你才歸一境，就選擇讓本帝知道你的存在，你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嗎？”
夜玄神情平靜，那雙宛如萬古長夜般的黑色眸子看不出絲毫情感色彩來，他看着牧雲，輕吞慢吐地道：“你又怎知我做沒做好準備？”
牧雲眉頭微挑，旋即是笑道：“羅天鼓嗎，的確算是一個不錯的手段，但僅憑這個，你覺得夠嗎？”
不知何時，羅天鼓出現在兩人的上空，巨大無比，遮天蔽日。
夜玄沒有說話，默默開啓了神門。
轟隆————
那座浩瀚神門開啓，樹神的身影浮現出來。
遮天蔽日，直接籠蓋半座宇宙星空。
“這是？！”
當看到樹神的身影時，牧雲神情終於出現了些許變化，驚疑不定地看着樹神：“虛神界十二重天的虛神界之靈？”
“不，我來自虛神界第一重天。”一個聲音緩緩響起，迴應了牧雲。
這下子，牧雲的表情徹底精彩了起來。
虛神界之靈，只能與合神的人溝通，除此之外，任何人都無法溝通。
但是現在，夜玄的虛神界之靈竟然是主動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饒是他這位登臨絕巔的牧帝，此刻也有些發懵。
轟隆————
與此同時，茫茫混沌霧靄，將整座宇宙星空都給彌蓋。
而在那混沌霧靄之中，有着一頭龐然大物偶露猙獰，其龐大的猙獰龍頭在牧帝的上空，俯瞰着他。
這一瞬間，牧雲感受到了危機。
牧雲眸子虛眯成一條縫，緊盯着夜玄，笑着道：“師尊啊師尊，看來我和嫦夕師姐都小看你了，你終究還是藏了很多東西，連我們都不知道！”
兩大虛神界之靈！
古往今來，從未見過！
不管是他牧雲還是嫦夕，都只有一尊虛神界之靈，他們的虛神界之靈，都來自虛神界第十二重天。
在他們所知的範圍之中，虛神界十二重天便是最高處了。
而在修煉界中，十重天便是最高，十階虛神界之靈便是最強。
現如今，夜玄卻展露出兩大虛神界之靈，而且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說明什麼？
說明當年夜玄傳授他們的時候，自己留了一手！
夜玄神情平靜地看着牧雲，輕吞慢吐道：“昔年你們若能衝上十三重天，我便告訴你們十三重天的事情，但你們並未衝上十三重天，古往今來，也沒有人衝上十三重天，所以你們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很好！”牧雲怒極反笑：“兩大虛神界之靈，在加上羅天鼓，這便是你的一切底牌嗎？”
夜玄淡然一笑，緩聲道：“當年在你們達到天象境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你們有個師兄，叫做天象大帝，你所修出的北玄天罡雲和嫦夕所修出的天夕萬靈劫，都只是他衆多天象之一。”
牧雲看着夜玄，神情冷漠，負後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轟隆————
下一刻，在牧雲的注視之下，混沌無極天展露出來。
“十大異象之首————混沌無極天。”牧雲輕吞慢吐，殺意盎然。
夜玄沒有理會牧雲，又將自己的第一個天地異象‘太初鴻蒙天’展現出來。
牧雲不說話了。
他知道，此異象，更在十大異象之上。
軋軋軋————
與此同時，在夜玄頭頂之上，那座浩瀚神門的旁邊，忽然有着一座黑暗神門，緩緩打開，其中黑暗飄忽，滲人無比。
“古神門之法。”牧雲負後的雙手緊握，指節發白。
這是他的一個遺憾。
當年夜玄傳授他古神門之法的時候，他費盡心思，也沒能掌握這門早已失傳的祕術。
而今看到夜玄開啓古神門，他心中複雜。
“這些，是你的全部底牌了嗎？”牧雲眯眼看着夜玄，淡淡地道。
這些東西，很多都是他心中的遺憾。
以前的時候或許不在意，但等到成帝之後，他才知道，有些東西真的會影響很多很多。
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在天域被嫦夕師姐壓一頭。
而今看到夜玄施展出來的這些，牧雲心中的殺機更盛。
這具化身終歸實力有所限制，連心境，都不如本體的萬分之一。
咚————
夜玄沒有理會牧雲，左手握鼓槌，輕輕一震。
上空那巨大的羅天鼓，發出巨震，鼓聲瞬間傳遞而出。
四周虛空，寸寸崩滅。
然而牧雲卻是紋絲不動，他淡淡地看着夜玄，冷漠地道：“師尊，你展現的東西越多，越說明你對自身實力的不自信，從這一點，你已經輸了。”
“本帝會親手撕碎這一切，讓你帶着絕望和悔恨死去。”
轟！
下一瞬間，牧雲直接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夜玄面前，輕輕一掌推出。
嘭————
甚至都沒有碰到夜玄，夜玄的身形直接倒飛出去，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
夜玄，瞬間負傷。
“師尊，你太弱了……”
牧雲緩緩收掌，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