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飯店。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飯店裏的人越來越多。

    “卓家的人脈倒是挺廣的。”林恆感慨一聲。

    “這算什麼,婉若結婚的時候,場面肯定比這大,對不對秦滄瀾?”

    江蘭一臉威脅,彷彿秦滄瀾敢說不對,她就不把女兒嫁給秦滄瀾似的。

    秦滄瀾自信一笑:“放心吧媽,這算什麼,到時候我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大場面。”

    正說着,外面突然響起噼裏啪啦的鞭炮聲。

    這是迎親的隊伍來了。

    正常婚禮,迎親都去女方家裏迎,酒席擺在酒店或者男方家。

    但卓家不走尋常路。

    迎親到飯店來迎,酒席卓家這邊也要擺一道。

    鞭炮聲持續了整整十分鐘,飯店外濃煙瀰漫。

    不多時,一行人自濃煙中走出。

    爲首之人身形瘦削,脖子上手上全是刺青,讓普通人望而生畏。

    此人便是新郎,外號刮骨仔,城北地下的新老大。

    在他身後,是一羣西裝都穿不正的混混組成的伴郎團。

    有人皺眉,有人戲謔,有人目露譏諷......

    然而不管這些人多麼不屑,都不得不承認,卓家有了這麼個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女婿,以後不管誰跟卓家作對,都得考慮考慮後果。

    玩地下的,可不會遵守明面上的規則。

    “媽,你剛纔說找茬的人在哪?”

    刮骨仔一到,立刻詢問起這事。

    敢在他刮骨仔的婚禮上找茬,就是不給他面子!

    混地下的要個啥?

    要臉!

    陸春秀聞言也不磨嘰,一邊招呼衆人往裏走,一邊搜尋江蘭他們。

    很快,她就鎖定了角落裏的江蘭三人。

    “就那三個,給點顏色看看就行,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鬧大了。”

    陸春秀指指江蘭他們說道。

    刮骨仔臉上狠色一閃,冷笑道:“放心媽,我有分寸。”

    說完,走向秦滄瀾幾人。

    此時秦滄瀾正在接電話。

    “少爺,您在哪,方便見老奴一面嗎?”

    電話裏,是秦生蒼老的聲音。

    對秦生,秦滄瀾倒是沒那麼厭惡。

    也不是因爲秦生對他多好,而是這人很知道分寸,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時刻銘記自己是秦家奴才的身份,從不逾越。

    “是老東西讓你來的吧,秦家撐不住了?”秦滄瀾淡然問。

    秦生一陣語塞,半晌才道:“少爺,秦家如今的確危在旦夕,老夫人希望您能回去。”

    “當年的事老奴沒有資格評論,只想告訴少爺,秦家終究是秦家,少爺您終歸是秦家的人,偌大秦家總不能便宜了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傢伙。”

    聽到這裏,秦滄瀾眉梢微微動了下。

    這個秦生的話,說得倒是有理。

    秦家再怎麼不堪,也不該被一羣旁系和外人拿走。

    “我在城北大方飯店。”

    說完,秦滄瀾掛斷了電話。

    這時一股煞氣襲來,秦滄瀾頓時擡頭看去。

    只見一身白色禮服的新郎,正氣勢洶洶走來,身後還跟着一羣吊兒郎當的伴郎。

    “就他媽你們來找茬是吧?”

    隔着幾米,刮骨仔叼天叼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江蘭當時就給下了一跳,往林恆的方向縮了縮。

    “這......春秀,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陸春秀冷笑一聲:“什麼意思,你剛不是跟我陰陽怪氣嗎,現在知道怕了?”

    “今天就想讓你們明白個道理,什麼叫禍從口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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