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小平房,硬隔了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讓人感覺到狹小。
秦滄瀾一進門,險些撞上準備出門的楊祕書。
“楊祕書,怎麼急匆匆的?”
楊祕書一看到秦滄瀾,立刻大喜道:“秦先生您來得正是時候,我們的人和村民發生衝突了!”
說完,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秦滄瀾跟在後面,倒是非常淡定。
有谷寒天留給他的極品金瘡藥,身上的傷基本痊癒了,就算跟人動手問題也不大。
村子不大,兩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只見一羣村民圍成圈,把臨水的兩名員工圍在了中間。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楊祕書一邊往裏擠,一邊大聲喊道。
秦滄瀾則如同水中的魚兒一樣,很輕易的就穿過人堆,到了圈子中間。
“楊祕書,我們知道他們爲什麼不願意搬了,他們收了別人的錢!”
人羣中間,臨水的兩個員工被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按着,動彈不得。
這倆爲了弄清楚村民不願意搬遷的事,於是就提着酒,找到了一位村裏的老人,灌醉了人家,把事情真相給套了出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老人剛把事情說完,迷迷糊糊的就反應了過來,然後就扯着嗓子大喊,讓人把他倆給逮住了。
楊祕書聽了兩人的話,頓時怒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林總爲了能安頓好你們,東奔西走,爲了能多給你們一點拆遷款,四處求人投資,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林總的?”
楊祕書年紀不大,涉世未深,說到這的時候已經溼了眼眶。
林總多好的人啊,這些人卻爲了點錢就跟她作對。
然而,更讓她氣憤的還在後面,只聽一箇中年道:“說得好像你們在這搞開發不會賺錢一樣,你們還不是爲了自己?”
那人冷笑一聲,繼續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們不是爲了錢,你們是在做慈善?”
“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個個的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有這好事?”
楊祕書已經渾身顫抖了。
怎麼會有這麼忘恩負義,說話這麼惡毒的人?
就連一直保持淡定的秦滄瀾也變了臉色。
原本,他想的是這些村民只是被人利用,骨子裏應該不壞,卻沒想到,看到了這麼醜惡的嘴臉。
這還沒完,只見那邊被灌醉的老者突然倒在地上,嘴裏哼哼唧唧個不停。
另一名中年出現,抱着老者爹阿爹的喊了起來。
喊了幾聲,那中年突然瞪向臨水的兩個員工,怒吼道:“你們乾的好事,我爹就要死了,是你們害了我爹!”
兩個員工登時臉都白了。
這要是真出了事,那他倆豈不是等於殺人?
楊祕書也是臉色煞白,一時間有點慌了手腳。
足足過了十幾秒,她才焦急招呼衆人:“快,快把老爺子送出湖,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說着,便急急忙忙掏出手機,打了120。
可是。
村民們全都沒動。
他們表情冷漠的看着,彷彿不在意老者的死活。
“你......你們什麼意思?”
楊千雪呆住了。
“人又不是我們害的,憑什麼讓我們送啊?”
“你們......好,我租你們的船,我們自己送。”楊千雪不敢跟這些人磨唧,生怕老人出事。
然而。
下一刻。
“可以啊,我家的船租一次十萬。”村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