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詩露出一抹尷尬。
她擔心谷寒天跑了,所以昨晚就一直守在這裏,整晚沒閤眼。
然而,傲嬌少女絕不認輸:“我纔沒有!你別給我說廢話,趕緊的,跟我去沈家,救我爺爺。”
谷寒天轉頭看了眼房間內,道:“現在不行。”
谷寒天擔心,萬一自己走了,那個什麼南海藥王正好過來,江馨月和小曦會有危險。
至於直接叫醒姐妹倆,也沒有必要。
沈震庭的病雖然復發,但沒有在復發的那一刻直接要了他的命,那一時半會兒就不會有事。
再活一兩年不是問題。
“要不你先去給我們把早餐買來?”谷寒天輕笑。
沈詩詩頓時磨牙。
她可是沈家大小姐,谷寒天居然讓她去買早餐,簡直太過分了!
然而,爺爺得靠谷寒天救呢。
“好。”
丟下一個字,沈詩詩一甩馬尾走了。
谷寒天一轉頭,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硬住了,只見江馨月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額,那個我就是救過他爺爺,昨晚不是解釋過了嗎?而且我對這種小姑娘真的不感興趣?”
江馨月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哪你對什麼樣的女人感興趣?”
谷寒天嘿嘿一笑:“你這樣的。”
“滾!”
十點半,谷寒天一家三口被接到沈家。
小曦嘟嘴看着沈詩詩,這個姐姐太壞了,她只是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還要睡覺呢,結果就被沈思思逮住了。
“小公主,你不要這樣看着我了好不好,姐姐跟你說對不起嘛!”
“哼!虐待小孩子,纔不跟你說話呢!”
沈詩詩......
“小曦,不能這麼沒禮貌。”江馨月嚴厲道。
小曦頓時就焉了。
在沈詩詩的帶領下,谷寒天等人直接來到了沈震庭的住處。
還未進入,便有一道聲音傳出:“病入骨髓,已經沒救了,不過我師父已經來晉城了,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沈家開口,至於救不救,還得我師父說了算。”
緊接着,一個四十五六的男人進入谷寒天的視野。
接着,昨天的經理也出現了,雙手都打着石膏掛在脖子上。
看來青山沒有含糊,真的斷了經理的雙臂,只是這經理似乎巴結上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醫術不錯。
“小姐,王先生的話你聽到了吧?”
經理滿臉得意:“我爲沈家做出如此貢獻,青山卻爲一個外人打斷我兩隻手,沈家應該給我一個公道!”
沈詩詩看着蹦躂的經理,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你想要什麼公道?”
經理猙獰看向谷寒天,狠毒道:“我要青山也打斷他的雙手!”
青山無動於衷。
經理惱怒:“青山,你聽不到我說什麼嗎?還不去打斷這個王八蛋的雙手?”
“我告訴你,你不打斷他的雙手,到時候斷的可就是你的雙手!”
青山依舊沒動。
經理徹底暴怒:“好好好,等王先生請他師父南海藥王,治好老爺,我一定讓老爺打斷你的手。”
“還有你個王八蛋,你也給我等着!”
就在這時,一道枯瘦的身影扶牆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對着谷寒天就是一躬:“谷先生,老朽終於等到你了!”
沈震庭的一句話,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經理,瞬間如墜冰窖!
這是什麼情況?
堂堂沈震庭,爲什麼會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鞠躬?
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谷寒天似笑非笑看着經理,沈震庭似有所覺,對着青山一揮手。
青山冷冷上前,一把揪住經理,這一次,恐怕不是兩隻手就能解決問題了。
“老爺!老爺您爲什麼這樣對我啊?”
“王先生,王先生您救救我啊!”
然而並沒人理會經理,沈震庭就不用說了,他還指望着谷寒天救命呢。
至於王先生,根本就沒有把一個小人物放在心上。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谷寒天身上。
那種特殊的氣質跟他師父南海藥王很像。
可是他師父都六十多了,行醫五十年,纔有那種獨特氣質,這個青年憑什麼?
谷寒天卻是看都沒看這位王先生,直接對沈震庭道:“可以救你一命,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沈震庭大喜,就要滿口答應下來。
這時,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噗,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你知道沈震庭什麼情況,就敢大言不慚治好他,還答應你一件事,簡直是笑話。”
說話的正是姓王的。
谷寒天懶得理會,看着沈震庭追問道:“能答應嗎?”
沈震庭也無視了王封,點頭答應下來。
雖然沈家不願意得南海藥王,但也沒有必要去阿諛討好,因此最好的做法便是直接無視此人。
被無視,姓王的越發想找存在感。
他譏諷道:“沈老爺子,論醫術,天下誰能比得上我師父,更何況此人如此年輕,就算有所涉獵也不過是些皮毛,你讓他治病,簡直糊塗!”
沈震庭有些不悅的看向姓王的,直接道:“王先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指指點點。”
見沈震庭開口就不給自己面子,王封怒了:“沈震庭,你想清楚了,我本來還想請我師父給你看看的,就算不能徹底治好你,也能讓你多活一兩年。”
“如果你讓這個人給你看病,哪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言語間,像是在對沈震庭施捨一般。
沈震庭心裏不爽,但表面還是很平靜的道:“不必勞煩了,我相信谷先生可以治好我的病。”
“如果王先生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回去吧,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實在抱歉!”
說着,沈震庭已經一揮手,讓幾個保鏢來到姓王面前。
王封的臉徹底陰沉,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小子,害人之心不可有,你爲了私心,誆騙一個花甲老人,未免下作!”
“閉嘴吧,這裏沒人鳥你。”
谷寒天嘲諷一笑,轉身對沈震庭道:“找個地方躺好,我先幫你把病治好。”
沈震庭立刻把谷寒天請進房間。
小曦對王封做了鬼臉:“略略略,我哥哥纔不理你呢!”
這一刀補得,讓還沒進入房間的人都是一陣好笑,也讓王封一張臉漲成了豬肝。
“哼,真沒教養!”王封黑着臉道。
“你說什麼?”冷冽之聲響起,谷寒天看向了剛剛走到門邊的王封。
“我說這個小東西沒教......”
話音未落,谷寒天一揮手,三道人影驟然衝出,王封身霎時迸濺出幾朵血花。
沈家傭人們相顧駭然,一個個面色慘白。
谷寒天在衆人心中的形象瞬間變得深不可測。
劇痛讓王封徹底清醒,然後是徹底的恐懼,才明白,谷寒天對他要打要殺,根本不會在乎他師父
捂着傷口,王封狼狽離去,半句狠話也不敢放。
谷寒天開始給沈震庭治病。
彼時。
晉城仁愛醫院,一個晉城權貴們自己投資的私人醫院,往來的人,非富即貴。
舒適的等候區,晉城地下之王華天虎安靜坐着,等候區的其他人,卻連大氣都不敢出。
琴姐坐在華天虎旁邊,懷裏抱着一個孩子,眼神怨毒。
姓谷的,如果不是因爲你,老孃不會走到這一天,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虎爺,化驗結果出來了,但是...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一個臉上紋了三叉戟的壯漢來到華天虎面前,手上拿着一份化驗單,微微發抖。
華天虎眉頭一皺,吐出一個字:“說。”
男子心顫了一下,看向琴姐懷裏的孩子,顫聲道:“這個孩子是您的親身兒子...”
華天虎大喜!
下一刻男子卻道:“但...但孩子患有一種怪病,具體是什麼醫生也說不準,但是他說您的孩子,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