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聖諾的登山隊伍以經趕路趕了兩個小時。中間只停下來休息過一次,僅僅十分鐘。

    到了這時候,不管是孩子還是家長都扛不住了。

    原本走走停停是挺休閒挺快樂的,只要身體沒有問題,都不會覺得太累。可當生命受到威脅不得不往上走的時候,登山就成了一種折磨。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最後方,沈懷庸一行人當中的那個女人突然把包一丟,就這麼坐到了地上。

    其實要是有人願意幫她揹包的話,她還是能再堅持一下的。

    然而。

    她暗示了身邊幾個男人好幾次,都沒有人理會她。

    他們自己都難熬,哪會願意幫她揹包。

    這時候這年輕女人才突然發現,前方那個一個人背三個包的男人,是那麼的不一樣。

    也許他真的喫軟飯,真的靠那個林婉若養,可就憑人家這份擔當,能有女人願意養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洛韻詩見狀,立刻從隊伍前面走了過來,蹙眉道:“曾小姐,我知道你很累,但現在情況特殊,還請堅持一下好嗎?”

    她心中明白,家長孩子們能堅持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時候有人帶頭不走,孩子們肯定也會喊着停下的。

    卻聽旁邊一男的道:“要不就停在這等待救援吧,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救援肯定也快到了。”

    說話這男的滿頭虛汗,顯然也是扛不住,不願意繼續走下去了。

    其實他自己早就想停了,主要是在場的孩子女人都沒人喊停,他一個大男人丟不起這個臉。

    現在身邊的女人站出來了,那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這兩人的話直接成了壓垮衆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隊伍中,一名小女孩不好意思的說道:“洛老師,我也走不動了......”

    “老師我也是。”

    “老師我們停下來休息吧。”

    “老師......”

    聽着孩子們全都這麼說,洛韻詩險些急出眼淚來。

    這是能停下來的時候嗎?

    可是還不等她想好安撫孩子們的說辭,沈懷庸這邊又一個青年男子開口了。

    “咱們不是有二十多個保鏢嗎,不是喊着做好了死的準備嗎?我問過了,恐怖分子就七個,你們二十個拿命去填,未必會輸!”

    “就算你們死了,我們最多也就當人質,又不會被殺,怕什麼?”

    “反倒是繼續這麼爬下去,說不定有人要出問題了!”

    “你......”

    洛韻詩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完了,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果然,家長們也開口了,紛紛勸洛韻詩停在這裏等救援。

    她看向那二十個安保人員,抿着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洛老師,我們做好準備了,不是你的錯。”

    一名蒼穹安保的人員開口說道。

    他是西南邊境的兵王,因爲眼睛受傷被迫結束軍旅,其實心中挺不甘的。

    如果今天爲了保護眼前這羣孩子和家長,死了,好像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歸屬!

    當然,除了那幾個垃圾!

    “兄弟們,檢查裝備,準備戰鬥!”

    “敵人有槍,隨時做好爲僱主擋子彈的準備!記住,不能讓在場任何一個人倒在我們前面,包括......那幾個人。”

    最後,他看了沈懷庸幾人一眼。

    他知道剛纔某人說的話,讓身邊弟兄心中產生怨氣了,所以特地強調一句,免得真遭遇恐怖分子的時候,這幫兄弟不管那幾個鳥人。

    他也不想管,但蒼穹安保的名譽最重要!

    然而,剛纔說讓他們去死的青年卻不滿了。

    “你他媽什麼意思,你們拿了錢,遇到危險就該擋在前面,老子說錯了?”

    “你說得沒錯,但你這話,我不愛聽。”

    冷漠的聲音傳來,秦滄瀾不知何時出現在青年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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