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敢招惹高小雅的人不多。

    這位大小姐,不是個明事理的人。

    惹了別的少爺小姐,還能講講道理,分析分析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不會輕易撕破臉。

    但是這位不一樣。

    這位不講道理的。

    所以酒吧老闆不敢廢話,當即給自己的靠山打了電話,讓自己的靠山來處理這件事情。

    另一邊,高小雅笑嘻嘻的看着秦滄瀾。

    “還不快謝謝本小姐?”

    秦滄瀾懶得理她,看向秦康道:“別墨跡了。”

    “是。”

    然後就在老闆驚恐的目光下,秦康擰斷了他一隻手。

    秦滄瀾點點頭:“走吧,咱們去看看你那幾個兄弟。”

    說完,直接走出院子。

    高小雅跺了跺腳,氣咻咻跟了上去。

    臨走不忘對躺在地上的老闆交代:“你讓張小狗自己來找我。”

    彼時。

    金山託養院。

    地處郊區,風景還算秀麗。

    然而在這樣的地方,卻上演着令人髮指的一幕。

    地下室。

    冰冷的手術硬木牀上,正躺着一個臉色蠟黃的漢子。

    他滿臉憔悴與痛苦,面孔不時扭曲。

    “兄弟,我身上的玩意你要拿就拿了,但是能不能答應我,別搞我的幾個兄弟,行嗎......”

    他用近乎央求的語氣說道。

    然而,穿着手術服醫生只是隨便掃了他一眼,便一針紮在了他的身上。

    隨着注射器被推到底,硬板牀上的男子閉上了眼睛。

    這是麻藥,足以麻翻一頭野豬。

    “小心一點,能賣錢的一個也別給我弄壞了,就從你們工資裏面扣。”角落裏一個黑衣男子說道。

    “放心吧大哥,我們的手藝你還信不過嗎?”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道。

    “不過這貨受過傷,很重的那種,也不知道有多少玩意還能用。”醫生說道。

    “管他呢,能取出來多少是多少,現在這生意也不好做了,再賺幾筆該收手了。”黑衣男子冷漠說道。

    “行了,別墨跡了,買家還等着呢,趕緊動手。”

    這幫人,竟然是通過殘害託養院的人,取走他們身體裏的器官去倒賣的。

    可就在幾人準備下刀的時候,男子竟然扛住了麻藥,睜開了眼睛。

    “哥幾個,真的,答應我放我幾個兄弟一馬,我栽了就栽了,但別讓老子死不瞑目行嗎?”男子虛弱的說道。

    角落裏的黑衣人眉頭大皺。

    “給他加大劑量,我就不信了,你是鐵打的精神啊?”

    “秦家鐵衛,當然是鐵打精神,兄弟,給句話讓我瞑目好嗎。我們哥幾個都是可憐人,給他們幾個一條活路吧,行不行?”

    他的聲音裏隱隱帶上了哀求的味道,眼睛也變得溼潤起來。

    “給你們活路,誰給我活路啊?”

    黑衣人聲音冷漠。

    “你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野狗,如果不是老子收留你們,你們早就死了,讓你們多活了幾年,現在該是你們報答我的時候了。”

    “不是,兄弟,我們外面的兄弟不是每個月都給你們錢的嗎,一個月十萬啊,難道還不夠嗎?做人不能太絕,你就給我那個幾個兄弟一條生路行不行?實在不行你把他們送走,讓我外面那兄弟給他們換個地方。”

    “我秦柱一輩子沒求過人,今天求求你,求求你成不?”

    秦柱的聲音都哽咽了。

    黑衣男子卻依舊冷漠。

    “你們幾個動作快點,墨跡什麼呢半天弄不好一點麻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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