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哭了一陣,漸漸停了下來。
“滄瀾,喫飯沒,餓不餓,阿姨給你做飯。”
秦滄瀾心中感動,強忍怒火露出一個笑容:“有點餓,我們出去喫吧,對了,心語呢,她在哪上班,先去叫上她一起。”
張心語是二老的女兒,秦滄瀾去參軍的時候,那丫頭還在上大學,是個音樂天才。
秦滄瀾這次過來,其實就是想找心語丫頭幫萌萌挑一架鋼琴的。
之前萌萌提過想要一架鋼琴,他可一直記着呢。
卻見二老臉色一沉,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
“咯噔!”
秦滄瀾的心猛地一跳,該不會心語出事了吧?
若是如此,他便立刻上京,屠滅秦家滿門!
“心語她是不是出事了?”
兩口子對視,有些淒涼的道:“心語還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沒有工作,現在在天橋下襬攤。”
呼~
秦滄瀾長出一口氣,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二十多分鐘後,三人來到一座天橋下。
天橋下圍了不少人,輕緩的音樂和着女孩動聽的歌聲從人羣裏傳出。
秦滄瀾腳步加快,擠進人羣當中。
一名清麗的女孩抱着吉他,一邊彈奏,一邊唱着。
旋律有些悲涼,女孩的眼角有些溼潤。
秦滄瀾的心一陣抽搐,以她的天賦,本應該登上萬人矚目的舞臺,卻因他淪落到天橋底下賣唱。
音樂戛然而止,張心語定定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寸頭男子。
眼淚奪眶而出。
“滄瀾哥哥!”
她猛地丟掉吉他,哭着撞進了秦滄瀾的懷抱。
秦滄瀾輕輕拍了拍小妮子的肩膀:“哥回來了。”
“小子,你他媽活膩了吧,敢碰我們老大的的女人?”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幾個黃毛圍了上來。
張心語臉色一變,急忙鬆開秦滄瀾,轉頭怒斥道:“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你們老大沒關係!”
黃毛嘿嘿笑着,轉而看向秦滄瀾:“小子,剛纔哪隻手碰了她,自己伸出來,趕緊的。”
他從後腰抽出一根甩棍,唰的一聲甩開。
這是要打斷秦滄瀾的手。
圍觀羣衆見這情形,連忙退出去五六米,生怕殃及池魚。
張心語大驚失色:“他是我哥,碰我怎麼了?你們憑什麼打他。”
黃毛一愣:“你哥,是親生的嗎?”
“你可別騙我們,要是豹哥知道你給他戴帽子,不光是你和這小子要倒黴,你爸媽也要跟着完蛋知不知道?”
張心語一滯,臉色唰的就白了。
二老也是面色劇變,眼神中透露着驚恐。
豹哥心狠手辣,手上有人命的。
秦滄瀾眼底閃過一道殺意,對張心語和二老輕聲道:“叔叔阿姨,心語,你們別怕,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們。”
叔叔阿姨?
不是親生的!
黃毛臉色一變:“張心語你真敢給豹哥帶帽子?”
說着猛地看向秦滄瀾:“我他媽弄死你!”
怒吼一聲,舉起甩棍對着秦滄瀾的頭打下去。
這一棍要是打實了,起碼醫院住幾個月。
張心語花容失色,卻是嚇得無法動彈。
然而下一刻。
砰的一聲,黃毛飛出七八米遠。
秦滄瀾緩緩收回腳。
“草,你敢動手,知道豹哥是什麼人嗎?整個城南一半地盤都是豹哥說了算你知不知道?”
“啪!”
秦滄瀾一耳光把說話的人抽飛三米。
“讓那個什麼狗屁豹哥滾過來道歉,否則,死!”
丟下這句話,秦滄瀾帶着有些震撼的一家三口走進不遠處的富華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