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至少我知道某人是大魔頭。”
“某人指的是誰?”
“你猜。”
“你不會說的是大桑吧,他那麼好。”
林羨魚翻她白眼:“你說他帥我不反對,你若是覺得他人好,我很懷疑你的判斷能力。”
“別懷疑了,他就是好。”一提起大桑譚倩就做花癡狀,兩隻手託着腮一臉憧憬。
雖然搞不懂譚倩爲什麼一提起桑時西就這副嘴臉,但是林羨魚不打算跟她辯駁。
省的倆人打起來。
回到譚倩家裏,倆人擠在譚倩窄窄的牀上,林羨魚仰望着天花板。
“譚倩,你的牀太小了。”
“你是住在大桑的別墅裏住慣了,我的小地方你不習慣了。”
“說什麼呢。”
譚倩忽然轉身抱住了她:“不如這樣,小魚兒,你包養我吧!”
“你少來。”林羨魚笑着推開她的臉:“我怎麼包養你,你是個女的。”
譚倩的鬼爪子在林羨魚的身上亂摸,摸的她好癢。
“你摸到了我的癢癢肉了。”林羨魚捉住她的手,倆人在牀上滾成一團。
譚倩的牀太小,倆人毫無意外地就從牀上掉下來,快要摔散了架。
“好痛。”林羨魚摸摸屁股:“不鬧了。”
再次爬上牀,倆人平躺在牀上,剛纔嬉鬧弄的大家都氣喘吁吁。
林羨魚忽然嘆了口氣:“哎。”
“幹嘛好端端的這麼幽怨,像是女鬼。”
“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該怎麼辦。”
“瑜聞跟我表白的事情。”
“你真當真了?”譚倩側身過來一隻手撐着臉頰看着林羨魚:“你還在想這個問題?”
“人家跟我表白,我怎麼能視而不見?”
“你還喜歡他?”
譚倩的靈魂拷問,林羨魚決定多思考一會。
“如果不喜歡了,有什麼好考慮的,拒絕他就可以了。”
“呃。”林羨魚啃着指甲,十隻手指頭都被啃的禿禿的。
“你還喜歡他?”譚倩一驚一乍,兩隻手撐着牀,臉都快懟到林羨魚的臉上去了。
林羨魚也說不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還喜歡他。
譚倩這樣俯視她,顯得臉特別大。
她捧住譚倩的臉:“大姐,你的臉跟臉盆差不多了。”
“別打岔,我問你還喜不喜歡他?”
“呃。”她很憂愁,翻了個身:“睡了。”
“問你問題呢,別裝睡。”
“困。”
“不問你你不困。”
林羨魚將被子拉到頭頂,聽到譚倩的聲音從她腦袋後面響起:“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他跟你求愛的時候,你幹嘛這麼惆悵,第一時間來找我?”
“不知道,睡了。”
“呵,小魚兒,你逃避。”
“你閉嘴。”
“你不喜歡瑜聞了。”
“關你什麼事?”
“那你幹嘛來找我?”
“找你睡覺。”
“我又不是男人。”
“那才安全。”林羨魚把被子都蓋住腦袋,聽不到譚倩的聲音才作罷。
“真不知道護士長是怎麼排班的,昨天晚班今天早班,還要不要人活了。”
林羨魚掀開被子坐起來:“腰痠腿痛。”
“看來我的小廟是裝不下你這個大和尚了。”譚倩語氣酸溜溜。
“是你晚上總是踹我好不好。”林羨魚從牀上爬起來。
“我去上班,你繼續睡。”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一夜沒回去。”不知道回去之後桑時西會不會罵她,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話,可能會。
她的腳已經好了些,一個人能摸到輪椅上。
譚倩幫她打了車,送她上車。
回到桑時西的別墅,剛好餘嬸在清理小西的狗舍,看到林羨魚回來了,趕緊過去扶她。
“林小姐,您回來了?”
“唔。”
“昨晚怎麼沒回來?”
“大桑。”她指指屋子裏:“他在幹嘛?”
“在房間裏看書。”
“問起我了嗎?”
“沒有。”
林羨魚才鬆了口氣,也許桑時西壓根沒留意她,她只是他的一個小看護而已,晚上回不回來關他什麼事?
她沒看到小西,伸長脖子在花園裏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它。
“小西呢?”
“霍小姐帶走了。”
“霍佳?”林羨魚一個激靈:“霍佳帶走了小西?”
“嗯。”餘嬸點頭。
“她帶小西去哪裏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餘嬸推她進家門:“林小姐,等會蔡嬸幫你洗一洗,然後就下來喫早餐。”
“霍佳帶走小西幹嘛?”
“霍小姐要帶走,我們也不好問什麼。”
這倒也是,霍佳要帶走一條狗,餘嬸她們有什麼辦法?
可是,霍佳爲什麼把小西帶走,帶去哪裏?
林羨魚依稀看到了小西的下場,要麼是被霍佳一槍打死了,要麼就大卸八塊。
說不準,霍佳今天心情不爽,拿小西出氣,虐狗。
她急急忙忙進電梯,推開桑時西的房門就嚷嚷:“大桑,霍佳把我的狗給帶走了,你打給她...”
“站住。”臥室裏傳來桑時西不悅的聲音:“站在那裏。”
林羨魚不得不站住,伸長脖子往裏面瞟,桑時西好像剛洗完澡,男護士正在幫他穿衣服。
她背對着桑時西急的直喊:“大桑,霍佳帶走了我的狗,她一定會把我的狗怎樣的,你快打給她!”
“夜不歸宿的人聲音很大啊,”桑時西的聲音離她很近,回頭一看,他已經坐着輪椅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穿着藍色的絲絨睡袍,滾着冰藍色的邊,這種藍色很襯他的皮膚,既不顯得蒼白,還覺得很健康。
領口處露出的胸口,竟然能看到胸肌。
他躺了這麼久,胸肌還存在,真是稀奇。
林羨魚的注意力立刻就跑偏了,直到桑時西丟了一個紙團正中她的眉心她纔回過神來。
“往哪裏看?”
“我天天幫你鍼灸,你哪裏我沒見過?”她小聲嘟囔:“我的小西,霍佳帶走了我的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