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賀蘭嫋嫋之後,廳內的一衆賀蘭家高層們,也都陸續接過須彌袋,以神識沒入其中,探查了一下……

    很快,所有人的臉上全都浮顯出震憾之色,都張大了嘴巴,雙眼瞪的溜圓,呼吸急促,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偌大的族廳內,一下子竟陷入了死寂,氣氛沉悶,壓抑地叫人喘不過氣來。

    須彌袋裏有着海量的靈石,其中甚至包括上品靈石和極品靈石,各種珍材寶藥等修煉資源更是堆積如山。

    可以說,整個賀蘭家族的資產加在一起,也不及這批資源的百分之一,但它們現在就這麼放在一個看似不起眼的須彌袋中,被人扔在了賀蘭家的族廳案几下面。

    “這兩件事絕對是同一個人乾的……”

    賀蘭洪江的面色鐵青,咬牙切齒:“而且老夫知道是誰幹的,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朝嫡脈,不會有第二個人。”

    事實上,其它的所有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可這是爲什麼呢?

    一而再地幫他們賀蘭家族,此人究竟有什麼圖謀?

    “家主,此人不會是看上嫋嫋了吧?”

    一位高層心中有了猜測,實在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以他皇朝嫡脈的身份,咱們賀蘭家也沒什麼可讓他圖謀的,唯有嫋嫋,國色天香……”

    “三叔,你說什麼呢?”

    賀蘭嫋嫋的身形一震,臉蛋頃刻變的殷紅如血,羞澀無比地跺了跺腳:“你再這樣說,人家以後都不理你了。”?

    話雖這麼說,賀蘭嫋嫋的心裏還是甜滋滋的,甚至有點小得意,關鍵是她對顧長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嫉惡如仇,憤而出手,哪個少女不愛這種英雄?

    “嫋嫋,不要忘了老夫對你說過的話!!”

    賀蘭洪江顯然是看出了苗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拾起放在桌上的須彌袋,起身離去:“這裏面的東西誰都不能動,我賀蘭家就算再沒落,也不要這種嗟來之食!!”

    ……

    臨海城!

    呂長軍三人離去之後,省督呂長風就將此事拋到了腦後,因爲他知道,以呂長軍的實力,四天之內,必定能將人帶到他的面前,而且這還是算上了往返的時間的。

    然而,五天都過去了,呂長風卻連半根毛都沒見到。

    “不對,出問題了……”

    作爲一省行督,他的感知力是很敏銳的,這種異常立刻就讓呂長風有了警覺,什麼人都沒帶,獨自一人離開了臨海城,向着東部海邊的賀蘭城趕去。

    兩天不到,前方的賀蘭城便已遙遙在望,破敗,荒涼,給人一種滄桑古老的感覺。

    現在的賀蘭城,連城主都沒有,城衛自然就更不用多說了,呂長風掠空而來,看着下面的城門外竟連一名城衛都沒有,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他並沒有按落身形,而是直接從半空中掠過,很快便到了賀蘭家族老宅的上空。

    這一幕自然驚動了很多人,賀蘭家族的院內,慢慢地開始有族人聚集,越來越多,便是整個賀蘭城的民衆們,也都從屋內走了出來,翹首仰望,臉上帶着震驚之色。

    雖然他們並不認識呂長風,但他身上穿的可是皇天皇朝官服,足以說明身份了,乃是這臨海行省的第一人。

    賀蘭家的老宅後院,族長賀蘭洪江和賀蘭嫋嫋,以及一衆高層們走了過來,在前院佇足,微微翹首仰望,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透出凝重之意。

    “你就是那個賀蘭嫋嫋?勾結姦夫,謀害本督獨子的賤女人?”

    呂長風的目光掃過衆人,甚至都沒去理會賀蘭洪江,而是直接落在了賀蘭嫋嫋的身上,冷笑出聲,言辭犀利,極不客氣。

    “行督大人,請你自重!”

    賀蘭嫋嫋的身形一震,氣的柳眉倒豎,但卻並不畏懼,毫不客氣地出聲反駁:“貴公子橫行跋扈,肆意妄爲,落個這樣的下場,乃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而你,身爲一省行督,整個臨海行省的父母官,無數百姓的目光都盯在你身上,希望行督大人好自爲之,莫要讓臨海百姓失望纔好……”

    “哈哈哈……”

    “好一張伶牙利嘴,看來本督還是小瞧你了……”

    這番話語入耳,呂長風頓時被氣的怒極反笑。

    笑罷之後面色一沉,擡手便向下面院中聚集的賀蘭諸衆指了過去:“你們賀蘭家族犯了大罪,不但謀害本督獨子,更且對賀蘭城城主下手,此乃不赦重罪,必須懲治。”

    “立刻跪下,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本督抄你滿門,立斬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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