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顧長生和賀蘭嫋嫋在院中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了房間……
深夜時分,顧長生正在牀上調息靜養,突然似感應到了什麼,陡然睜開了雙眼,一縷寒芒迅速閃過。
有人用特殊的手段弄開了洞府的禁制,所以禁制並未示警,此人已經摸進來了。
顧長生大致已經猜到此人的來歷,冷笑一聲,起身就向院外走去。
“小子,你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嘛……”
來的正是那位叫鄒叔的中年男子,見顧長生走出,他索性不再收斂氣息,合體巔峯的威壓彌散出來,滿面猙獰:“我天陵國的世子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得罪的。”
“還有什麼遺言嗎?有的話,就趕緊說出來,不然就沒機會說了……當然了,你說了也沒用,因爲老夫不會幫你實現的。”
“哈哈哈……”
這簡直就是戲謔,彷彿老貓逮到了一隻耗子,在喫掉它之前的一番逗弄,透着一抹濃到化不開的優越感。
可惜,老傢伙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究竟誰是老貓,誰是耗子呢。
“嗡……”
一揮手間,顧長生再次將禁制開啓,避免院中的情況被外面的人以神識探查和窺視。
隨後,他才翻了個白眼,輕飄飄地嘀咕了一句:“白癡!”
話聲未落,顧長生體內的靈力便已全面催動,無形中延展而去,瞬間便籠罩了對方的身形,動彈不得,全力碾壓……
“呃!”
“呃呃……”
這一刻,鄒叔的臉上浮顯出無盡的驚恐之色,喉間涌動,似乎想要出聲求饒,但卻只有呃呃之聲傳來,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心中一定後悔到了極點,因爲擁有魔天之力的人,別說是他了,便是天陵國的君上,也是招惹不起的。
短短三息,此人原本血肉豐盈的肉身便化爲了一具枯槁的乾屍,被顧長生一揮手間灰飛煙滅,只剩須彌袋和衣物飄落。
與此同時,隨着靈力的回溯,一股磅礴浩蕩的生機與氣血之力,也瞬間涌入了顧長生的體內。
但他這一次同樣沒有煉化,而是轉身向賀蘭嫋嫋的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只是虛掩着,顧長生推門而入,牀上正在睡覺的賀蘭嫋嫋立刻就被驚醒了,意識到是誰進來後,她的俏臉瞬間變的殷紅如血,輕咬着下脣角,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呼……”
正當這些念頭從他腦中閃過時,一股磅礴浩蕩的生機和氣血之力從頭頂的天靈涌入,並有一縷奇異的力量引導着它們在自己的體內運轉,一個大周天後便即煉化,注入了丹田氣海。
雖然這是一位合體巔峯所有的生機和氣血之力,但這種灌頂是有一定損耗的,包括煉化也一樣如此。
是以,賀蘭嫋嫋這一次並沒有再迎突破,仍舊只是合體後期,但距離合體巔峯,也不是太遠了……
做完這一切,顧長生轉身便離開了房間,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牀上的賀蘭嫋嫋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咬牙切齒:“呆子!鬧了半天還是個呆子!真是不經誇啊……”
……
天色已經大亮,但派出去的鄒叔,卻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等了一夜的陳玉麟面色陰沉,不時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鄒叔一定是已經出事了,十有八九,已經被幹掉。
否則的話,哪怕只是被對方重傷,鄒叔也絕不可能一夜未歸……
原本鄒叔是他派去暗殺對方的,結果卻被反殺,陳玉麟不但又被狠狠地在臉上抽了一記,關鍵還損失不小,這讓他如何能心甘?
“既然連鄒叔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此人必有不尋常的手段,除非是洞虛境出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成事了……”
喃喃輕語中,他的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突然間就有了主意。
眼前一亮,話鋒驟轉:“今日就是朱子國大世子的菁華宴了,如果能想辦法讓大世子對他出手,那便再好不過了!”
“畢竟大世子的修爲已達洞虛初期,而這裏又是朱子王城,對付此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裏,他心頭之前的所有陰霾都頃刻一掃而空,臉上帶着獰笑,擰着眉頭隱入了沉吟和思索。
大世子的菁華宴,就在今天中午,在此之前,他必須好好地考慮一下,想出一個借大世子之手,對付顧長生的好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