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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總一聲驚呼後,眼神也隨之亮了起來……

    吳美資呵呵笑着道,“不要說那麼難聽嘛,我們也只是猜測,陳家如今陷入困境,被人不斷蠶食,簡直是世態炎涼,作爲商界晚輩,爲前輩解憂,也是應該的嘛。”

    簡而言之。

    不論焦曼與顧長生有沒有配方,也都可以散播消息,潑上一盆髒水。

    陳家正是多事之秋,更被人暗中欺壓,此時明面上蹦出一個疑似盜走配方的竊賊,自然是要殺雞儆猴的。

    如此手段,可謂狠辣無比。

    “還等什麼,趕緊去傳消息!”

    副總亦是笑的得意,“我這就去辦。”

    只等他離去後,吳美資走到辦公室酒櫃前,拿出一瓶紅酒,倒入杯中搖晃起來,似作惋惜,但更像是自己對自己的慶祝儀式,“焦曼啊焦曼,你背靠名揚集團時固然名聲響亮,可我們這些底層商賈,纔是真正的殘酷廝殺。”

    以歐家而言,早已是頂級豪門,自成體系,誰又敢動他分毫?

    反而是底層的螻蟻們,爲了喫一口熱乎的,無所不用其極,只爲了生存而搏殺。

    “陳家雖已破敗,但你焦曼在陳家面前,又算什麼東西?”

    ……

    焦曼最近很忙,生產線動工,飛速建設,公司這邊自然要緊跟節奏,她有些焦頭爛額,卻也痛並快樂着。

    每日早晨是公司例會。

    更新各項目小組的工作進度,稍有怠慢,焦曼就會大發雷霆。

    僅僅是一週時間,焦曼黑麪閻羅的外號就在公司傳開了,但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鬆了口氣,威信是立起來了,後續工作就能更好開展。

    “你們做得這是什麼東西?拿回去重做,下午下班前要是在不過關,全組人員都給我加班。”

    辦公室內傳來一陣怒喝。

    隨後一個項目小組長就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旁人可不會幸災樂禍,一個個夾起尾巴做人,生怕自己的項目也被焦總否決。

    正當時,公司前臺拿着一個快遞文件袋敲開了焦曼的門,“焦總,您有快遞。”

    “快遞?我不是不允許公司接收快遞嗎?”

    “可這是您的!”

    “我的?是不是搞錯了……”焦曼起身,她都不允許員工接收快遞,自己更會以身作則了。

    突兀來了信件,自然疑惑起來……

    接過後,她就坦然當着前臺的面撕開,原本以爲是一封垃圾廣告,沒想到卻是一封打印出來的信件,上面的文字只有兩行。

    她一眼掃過,陡然都變了神色,立即揮散前臺,“你,你先出去!”

    前臺錯愕,明顯是發現了焦曼神情上的不對。

    信件上——

    我知道你們的配方是哪兒來的!給我一千萬,加密貨幣付款,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將事情捅出去。

    第二行便是一條加密貨幣的數據串代碼。

    按照代碼存入加密貨幣,同樣擁有代碼的人自然能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接收到,以貨幣變現,毫無追查的可能。

    顯而易見,這是一封敲詐郵件。

    那郵寄地址上,自然不存在姓名與通訊地址。

    在名揚集團時,此類郵件多不勝數,大多直接被處理掉,沒人會當真。

    可如今送到面前的,卻讓焦曼心中略微不安……

    配方!

    現在他們依仗的就是配方。

    長生忽然拿出一個配方,效果奇佳,由不得焦曼展開聯想。

    當初劉金龍就是靠配方得以成立公司,會不會長生手裏的配方,與劉金龍有什麼關係,而那配方……可是屬於陳家的!!

    第一時間,焦曼就把電話打給了顧長生,“長生,你來一下公司,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顧長生聽出焦曼略微緊張的情緒,自然不敢怠慢。

    火速趕來後,焦曼便將快遞給了他。

    顧長生一見,登時哭笑不得,“我說焦總,你跟我開玩笑吧?就因爲這麼一封詐騙郵件,你就把我揪過來,你知不知道我送外賣很忙的。”

    焦曼聽出他在開玩笑緩和氣氛,卻還是正色道,“長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逗我?那,那配方是不是跟劉金龍有關?”

    顧長生聽後才反應過來……

    劉金龍的配方來自陳家。

    按照郵件的說辭,那勢必要向陳家告密,追責而來。

    也就難怪焦曼緊張兮兮了。

    “你也不想想,劉金龍把我岳父岳母都騙了,能把配方給我?我鬼知道他如今在哪個國家安享晚年呢?而且最簡單的邏輯……”

    “我就問你,你試過那配方的,配方的效果怎麼樣?”

    焦曼道,“自然是很神奇啊。”

    “那就是了!如果這配方是陳家的,你覺得陳家還會是現在的陳家?以這配方經營幾十年,就算不銷售其他產品,恐怕也早已衝出江府了吧?”

    說到這裏,顧長生不屑,“就憑一個小小的陳家,也配擁有這種配方?焦曼,你太擡舉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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