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曼也看到了三人到來，眉頭微蹙，跟着就緊步走了過來，“三位，有何貴幹？”
“喲，焦總啊，還裝呢？”吳美資開口便不屑。
“裝？”焦曼的目光與其對峙，“我裝什麼了？”
吳美資悻悻笑着，“焦總，你難不成敢做不敢當？你們請來這麼多托兒，可沒少花錢吧？何必呢，賭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不得用虛假手段增加銷售訂單數量，你們違規了，自然就輸了。”
如此一句。
焦曼不怒反笑。
請託兒？
他們哪裏請什麼托兒了。
如今口碑已經爆炸，這可是實打實的顧客訂單啊。
“吳總，你怕是搞錯了什麼吧？我們可沒請託兒！”
吳美資根本不以爲意，而六號、八號展廳的負責人更是聲色冰冷，“焦總，你要說不是托兒，誰信啊？你們一個雜牌公司，怎麼可能引來這麼多顧客？”
“你以爲拿五百萬出來砸流量，我們就真的會信你？這種連環套，早幾百年就沒人用了，真當我們都是白癡嗎？”
“願賭服輸，還是賠錢吧，否則咱們只能拿着對賭協議，尋求法律的幫助了！”
焦曼一聽，微微愣神。
的確，他們不信也有不信的道理。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置，隨即望向了顧長生，一見他始終嘴角帶着笑容，心中便生起一種莫名的安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對顧長生有了百分百的信賴感。
長生，一定有辦法。
二人只是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顧長生也就不再觀望，淡淡開口，直面三人，“三位要是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其實，本來你們如果願意作廢賭約，我也不至於跟你們撕破臉皮……”
他還沒說完，吳美資就大笑，“哈哈哈，作廢賭約，你妄想！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你現在想要反悔？晚了吧！”
“撕破臉皮？喲，焦總、顧總，真當這裏是還是雲城呢？能讓你們爲所欲爲？”
顧長生呵呵笑着，也不生氣，卻是道，“不不不，吳總啊，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當然不是想撕毀合約，而是說……你們既然執意要賭下去，那肯定會輸得很慘。”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而且還是同行，我本想留幾分底線，也方便日後打交道。”
“可你們不珍惜機會，我也就沒辦法了。”
一聽這話。
三人神情一頓，皆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樣。
我們會輸？
他腦子出問題了吧？
請託兒，違反協議規定，他還說我們會輸？
“顧總，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有意思嗎？”
“勝負已定？”顧長生搖搖頭，一副疑惑的樣子，“怎麼就勝負已定？就因爲你們懷疑我們請託兒？”
吳美資冷聲道，“不然呢？”
顧長生道，“你們怎麼確定我請的人是托兒？要不你們去問問清楚？！”
問清楚？
三人相視一笑。
真當我們是白癡嗎？
問你請來的托兒，誰能說真話！
所以，三人根本不接這句話茬，反而將問題拋給了顧長生，“那問題來了……你又怎麼證明，這些人不是托兒呢？”
如此一句，彷彿無懈可擊。
三人已然料定了顧長生無言以對。
可誰知……
顧長生鼓掌，一副好笑的樣子，“恩，是一個好問題……不過啊，你們確定要我證明？還是說，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咱們作廢合約，和平相處，未來見面也能打聲招呼。”
他有恃無恐的模樣，還真把人唬住了。
可也僅僅是三五秒鐘，三人就回過神來，吳美資道，“顧總，你要跟我們玩心理戰，那可就找錯了對象！事已至此，我們還能被你三言兩語給唬住？”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他們的協議我不管，但你與我的協議，誰輸了讓出展臺，可別忘了，你我的違約金……”
“可高達一億！”
“若是你們不撤展，那就只有找法律仲裁了！”
“一億，呵呵呵。”她看向了焦曼，耀武揚威着，“焦總，你這些年在名揚集團攢下的身家，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吧？”
焦曼眼神微凝，卻沒有太大反應。
不說她相信顧長生與否，只說深究此事，調查開來……
是否是托兒，也能證明，只是方式方法過於繁瑣，比較耽誤功夫，也有可能影響眼下剛剛打開的局面。
而也無需她多言。
顧長生已然開了口，“好，三位的意思我懂了……”
“該說的話，我也說過了，仁至義盡！”
“不就是證明是不是托兒嘛！”
“簡單的很！！”
“陳銘！！”顧長生猛地一聲呼喊，只是將在產品前投入幫忙的陳銘驚醒，微微愣神後就快步走來。
他並不知道幾人的對賭協議，所以此時也只是看了幾人一眼，就問道，“顧總，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竭力辦好！”
顧長生笑嘻嘻道，“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並非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很好解決……”
“你去，宣佈一件事……”
“雲端所有產品暫停銷售！”
“我們——”
“閉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