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湯少幾人錯愕,上官也讀懂了他們的神情,便解釋道,“以標價來看,各類古董文玩的價格虛高,例如這一樣……”
“明代名匠所製成的官硯,市面流通價值二十五萬,這裏售賣三十五萬,已經達到了拍行成交價,不過其品相非常不錯,真要有喜好文房四寶的人,也不會吝嗇這點兒錢。”
賺錢,根本不是問題。
賣假貨的能賺錢,賣真貨的豈能賺不到錢?
反之,口碑營造出來後,就算價格再升,也有人願意光顧,因爲能確保買到的是真貨,且聲名遠揚……古董行最賺錢的不是賣貨,而是收貨。
名氣傳出去了,有人前來賣貨亦或是代賣古董,從中能賺到的利潤可不是小數目。
“那豈不是說,今天白來一趟?”有人說道,顯然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湯少罵了一句,“草,大不了最後掀桌子便是,老子來砸場子,難道還要找什麼藉口不成?”
言語之霸道,令幾人一下子舒爽多了。
對嘛。
這纔是我們湯少!
什麼都別說,只管幹他丫!
上官旋即苦笑,他到底算個文化人,直接掀桌子,那是莽夫所爲,不匹身份,他自己還是想,若能找到什麼小毛病再借題發揮最好。
“湯少,咱們先看,也不着急,凡事需要鋪墊,現在所有賓客都注意着咱們,儼然也是在等待好戲登場,而等得越久,期待值自然越高嘛。”上官意圖拖延時間,但這話也不無道理。
前往正廳瀏覽,又去了二樓,空間更大。
上官越看越心驚……
至今沒能發現贗品存在,這麼多高質量的古董文玩,對方是會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沒有大量財力,與若干年的準備,很難一次籠絡這麼多精品啊。
可在江府古玩界,上官也沒聽過顧長生或是秦萱這麼號人啊。
“或許,背後還有依仗?”上官只能這麼去想。
不過在他眼裏,江府之地,湯家雖不是頂峯,卻也無懼任何人等,背後有人又如何?若是湯少砸了場,他也可以就地撿漏。
不少古董文玩都入得他眼,很是喜歡。
全程。
顧長生與趙鵬都沒有跟來,而當秦萱命人提着箱子回來時,聽到湯奇正到來,頓時大驚失色,“不是吧?打上門來了?”
“顧長生,你說這怎麼辦?因爲一個陳雪,搞出這麼多事……”
“我這店開起來可不容易!”
秦萱緊張是應該的,她對這店鋪可是投入不少心血。
因此,對於如此反應,顧長生並不氣惱,覺得重視就對了,也沒枉費自己那麼多投資與苦心,“用不着怕,我會處理好的。”
“秦萱,你少說兩句,我跟顧先生也正想辦法呢!”趙鵬當然要幫着顧長生說話。
湯奇正若真跟顧長生起了衝突,那就有意思了……
趙鵬可是一直好奇,顧長生是什麼來頭,藉此機會,不正好看個明白?
顧長生繼續道,“打開保險箱吧,小心一點取出,要是不小心砸了,這十家店也抵不住損失!”
早前。
幾人就在大廳佈置好了展出臺,一直閒置,早已有不少人好奇,這片居中的位置,會展出什麼東西。
一見動靜後,便有人圍聚過來……
更讓他們好奇的是,湯少來者不善,趙鵬等人似乎並不在意,還有閒情雅緻繼續佈置?
秦萱也知道此事無奈。
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
而聽到顧長生的話,她也稍稍轉移了注意力,從三天前就好奇這保險箱內的珍寶,如今總算得以打開……
十家玲瓏齋也抵不住損失?
玲瓏齋的投入可不少,買下店面加上這一店古董玉器,往少說也將近三億了。
也不算當初被騙子坑騙的資金……
十倍,那可是二十億了。
豈不是說,這裏頭裝得是稀世珍寶?
“這裏面是什麼古董?字畫、瓷器還是……”
“我也不知道。”顧長生說道。
“你不知道?”
廢話。
一些身外物罷了,儲存下來只是以備不時之需,顧長生何必將每一樣藏品都熟記於心呢?
正當時,第一個保險箱打開。
入目,便是奢侈華貴,更是具有一股古典氣息撲面。
“寶劍?”周遭有人驚呼,“西方寶劍!”
西方古劍多是短刃,安置於絲綢墊布之中,那絲綢在燈光下就泛着光亮,可依舊比不過那短刃本身……
短刃劍柄,竟然鑲嵌無數寶石,流光溢彩。
僅是一眼,便知價值連城。
可當下,所有人傻眼。
包括顧長生亦是呆愣住,“好像……拿錯了!”
寶石短刃,自是無價之寶,可問題是玲瓏齋主打的還是東方古物,這拿出一個西方古董來,儼然一副格格不入,牛頭不對馬嘴的感覺。
秦萱哭笑不得,忍不住埋怨,“我就說嘛,早些打開,你這樣搞,不是出洋相嘛!”
東西文化不交融。
就算這寶劍看起來奢華無比,但也很難讓人欣賞,再者而言……
這寶物價值到底如何,也無人能有所分辨。
不遠處。
湯少等人也從二樓下來,見此一幕忍不住發笑,“喲,這什麼玩意?珠光寶氣的,簡直要亮瞎狗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