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後秦萱追問,也只是幾次搪塞過去。
趙鵬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似的,古董絕對就是顧先生自己的,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趙鵬也幫忙扯開話題,“雖說今天被砸了店鋪,但與湯奇正的事情,也勢必會發酵傳播出去……”
“反而,也算對玲瓏齋的一種廣告效應!”
“顧先生讓湯奇正喫癟,等店鋪重新開業,勢必會引得無數人慕名而來……”
“且那五樣珍寶的事情流傳出去,也對店鋪口碑有所奇效!”
秦萱聽後,根本無需多想,也明白了這裏面的道理。
“湯家,湯少,反而成了玲瓏齋的墊腳石,這麼說起來,結果還挺不錯的?”
……
與此同時。
正如三人預想,消息已經開始散播流傳出去……
湯奇正砸場,卻不慎砸了價值百億的古董文玩,單是這筆數目聽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無數人聽到結果還不信,但隨着知情者的贅述,一傳十,十傳百的添油加醋,一個個細節流露,只讓人震撼無比,更是細思極恐。
而湯家。
湯奇正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醫院,遲遲不能甦醒,通知湯家後,湯神醫親自接聽電話,與主治醫生詢問情況後,申請了回家調養。
當他回到家時,湯家上下已然聚集到齊。
“怎麼回事?奇正怎麼會吐血昏迷!”
“是誰?是誰欺負我們奇正!”
“該死的,等我調查清楚,我要他血債血償!”
正當時,一名老者健步走來,怒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亂嘛?奇正是個什麼性子,你們比我清楚,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多多約束,多多管教,少再外面惹事,否則總有一天要出問題。”
“現在好了,氣急攻心導致吐血,這是要折壽的,你們真想我這個老頭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來人正是湯家家主,湯神醫。
“爸。”
“您別這麼說,現在都這樣了,咱們還是看看奇正的情況吧,他可是咱們三代男丁獨苗啊!”
如此一句,湯神醫不得不重視了。
其實說到底,全家最寵湯奇正的人,還是他。
任由這大孫子怎麼闖禍,最後還是爲他擦了屁股,一而再再而三,彷彿永無止境;否則,省城上下也不會衆人皆知,湯奇正紈絝大少的名號!
三代獨苗,那可是傳宗接代的種啊。
“你讓開,我來號脈。”湯神醫對兒子道。
湯家人全都精通醫術,依舊是湯奇正一竅不通,足可見得老爺子對他的溺愛。
等湯神醫號脈完畢,才鬆了口氣,“問題不大,開一副補氣湯,用三根參須,得早些把元氣彌補回來!”
家中傭人立即去辦了。
到了這時候,湯神醫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奇正招惹了誰,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還不說?”
保鏢面面相覷,爲首一人才將今日遭遇道出,“……湯少叫我們砸了那店,可誰知對方有恃無恐……最後華旗的人到來,竟然說被砸得五樣古董,竟然是真品,且保單價值百億!”
噝。
雖然他們說的不盡詳實,但直說最後一句,砸了百億古董,便讓這一家人震動。“你說什麼?百億古董?怎麼可能,區區江府,何曾會有那種真品?”
“你們是不是被騙了?”
“老爺,誰難道還敢冒充華旗的人?”保鏢苦笑,也說到了重點。
華旗勢力龐大,誰要是不想活了,倒是可以冒充試一試。
不過還有一件事……
“華旗銀行怎麼會做保險業務,我沒聽過啊!”
誰知,湯神醫深吸一口氣,“唉,錯不了!”家族後輩不知情況,但他早些年尚未創立湯家時,四處行醫,接觸過一些更高層次的事務。
“華旗銀行只針對特殊客戶,纔會有此類保險業務。”
“特殊客戶,我們家也算吧?”
“哼,算個屁!”湯神醫破口大罵,“能讓華旗承保的人,勢必非凡,且是華旗重視之人,你們可曾見過華旗對我們湯家如何重視?無非是正常的業務往來罷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百億賠償,若是華旗追責而來,我們湯家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家中衆人臉上寫滿了無措……
湯神醫一見,又是怒喝,“慌什麼?”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又換作往日的氣定神閒,“我們醫者掌控生死,我湯家立足這麼多年,在這江府省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大不了……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去與對方和解便是。”
聽到這話,衆人相視一眼,微微定神。
湯家雖不算頂級豪門,但也正如老爺子所說,與權貴、鉅富交好,人情極廣。
老爺子德高望重,近幾年已經不怎麼露面。
如今爲了孫子的事情親自出面,說不定還真有幾分把握解決此事。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說說吧,對方是誰?段家?安家?還是……常家!”
在他看來,也就只有常、安、段三家,能拿得出百億珍寶,且被華旗所重視。
可誰知。
保鏢們相互看了看,儼然生出苦笑……
如今這個節骨眼了,湯神醫竟然還如此淡定?他們可是知道,今日早已撕破臉皮,與早前湯奇正所闖出的禍事,截然不同。
“都不是!”
衆人追問,“不是?那是誰?”
“是一個青年,據說是雲城周家的一個……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