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飛全然沒有惶恐之意,他殷家本就是要強取豪奪,又怎會怕他此間說辭?
如今,也只是強詞奪理罷了。
殷飛越想,便越覺好笑,“事到如今,華旗內部都因你而震動,顧長生……你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事兒嗎?到了現在,你還敢嘴硬?!”
呵呵呵。
殷家真是好計謀,好手段……
當年一個區區的行長,崛起之後,竟然都能操控華旗內部攪動風雲,更是顛倒黑白……
不過,顧長生倒也能理解,面對自己那存放的巨大財富,不可能不引人覬覦。
“所以,你們現在是喫死了我?”
顧長生凝視他時,手中已然有靈氣勾動……
原本,他不想在此地大開殺戒,可這殷家,還真該死啊!
殺心,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了!
“哼,盜取華旗金庫,你罪行滔天,可不是我要喫死你,而是你自尋死路!”殷飛,絲毫不知死亡正在靠近,依舊嘲弄戲謔着,“戴行長,你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不僅調查組即將到來,我爺爺也會立即趕來,作爲第一任雲城華旗的行長,他對此事最有審理權!”
嗖。
隱約的輕響,並未引起幾人的矚目。
靈氣一出即散。
顧長生,收了手!
殷志成要來?
那麼,就無需那麼着急了……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死,這對爺孫也該死在一起纔是!!
而此時的戴臨風,對於這些說辭,已然深信不疑,殷老在此事件中,自然有着極大的發言權,配合調查組審理此事,必將讓結果揭開。
“我,知道了……”戴臨風看向顧長生,下一刻,便有了動作,“來人,將此人押回行內安全室!”
“顧先生,抱歉,得罪了……”
最終,戴臨風還是選擇給予顧長生一絲體面。
顧長生眼看一羣安保人員到來,並無惶恐,反而看着戴臨風,淡淡一句,“戴行長,有些事情,不要被隻言片語所矇蔽,遵從內心,仔細想一想……不過此事,我不怪你,你很盡責!”
莫名一句話,惹得那殷飛再度發笑,“我說顧長生,你以爲你現在蠱惑人心,還來得及嗎?更何況,戴行長可救不了你!”
殷飛卻不知……
也就是因爲顧長生這一句話,令得戴臨風心下掀起驚濤駭浪。
他突兀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顧先生並非金庫主人?
可在當初踏入金庫全程,他都神色淡然,且對那金庫內的佈置,熟悉無比,若非有先人祖輩詳細告知,只憑盜取密鑰,絕不可能面對那可怕財富,如此從容不迫。
這樣的人若不是金庫主人,戴臨風實在無法想象,什麼樣的人才會坐擁這龐大財富了。
可是。
華旗銀行上層又是怎麼回事?
若非有了線索,絕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且殷老也不會被驚動……
但是,任由戴臨風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此間事情全是殷老一人策劃,他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安保到來,卻並未動粗,羈押着顧長生返回華旗銀行。
戴臨風、殷飛與段明自然跟隨。
到了此時,段明應接不暇,早已跟不上如今的節奏,“殷少,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段明,靜靜看着便是,待我爺爺到來後,你若盡力表現,或許能爲你段家爭取到幾分恩賞,哈哈哈……”
今時今日,便是殷家大喜之日。
段明陰差陽錯,有幸參與其中,所謂見者有份,賞他些好處也是應該的。
段明雖然不明所以然,但這時也只有狂喜生出……
很快。
衆人來到華旗銀行內部。
一間安全室內,以會客廳的模樣打造,周遭放置書櫃、酒櫃,居中則是沙發座椅,本就是爲規避提供安全服務的地方,但如今卻成爲了羈押之所。
那四面牆壁深處,皆是足可防禦導彈轟擊的保護層。
就說那一道沉重大門,木板內部亦是有一塊合金鋼板存在,想以外力開啓,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見顧長生淡然的在沙發上落座,殷飛便有些惱怒……
他如今都到這份地步,還裝模作樣給誰看?
“我說顧長生,你還真是氣定神閒啊!好一身養氣的功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此間事了,你即便不死,也要被華旗送入囚牢,一輩子與鐵窗相伴,而那展依依,嘖嘖,你還如何能保護得了呢?”
“再說今日那兩個女人,姿色也都毫不遜色,但最終……也只能任我擺佈。”
“哦,對了對了……”
爲了令顧長生惱羞成怒,殷飛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忽作靈光一現,猛地一拍腦門,“還有你那位妻子,你雖說是贅婿吧,但也有夫妻之實,你猜猜,她結果又會如何呢?!”
“哈哈哈哈……”殷飛狂妄的大笑着。
而顧長生,神色已然冰冷到了極點……
雖說,人終有一死……
可他想不通,爲什麼有的人,會迫不及待的找死呢?!
譁~!
顧長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