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不疾不徐的走來,似乎閒庭信步,實則是的確走不快了。
可在他心中,那份狂喜與衝動,卻只會比在場衆人更加沸騰狂熱……
一輩子的等待,終於得來了回報。甚至可以說,他是在用生命去鋪墊眼下這一章華彩,終於在燈枯油盡之前,得到了綻放。
那財富,自是喜悅的根本。
但內心對功成的成就感,就更不是能用言語能表述的了。
殷飛快步走來,站在了爺爺的另一側,而一旁則是他的父親殷連山,殷家三代齊至,只爲這一遭盛宴!
“這雲城華旗,倒是變了不少……”
聽得殷老感慨,所有人都露出笑容。
殷老如今回憶起曾經時光歲月,自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他……可是第一任雲城華旗的行長啊!!
“殷老,現在可不是故地重遊的時候啊,咱們不若還是先辦正事兒?”那袁部長打趣一聲,又佯裝幾分急切。
既是與衆人共同喜悅的方式,也無外乎表達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如今,就差那最後一步了。
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誰能不激動?
殷老起手虛空點了點他,“你啊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正事兒能不能解決,可不是我這個老爺子能解決的,而是要看,裏面那位小友的意思,他若是能行個方便,那大家的願望,也自然很快能得以圓滿。”
此刻間,殷老也走到了門口,衆人散開一條道路,讓殷老得以緩步入內。
屋內。
安保小組始終保持着陣型,嚴陣以待。
殷老抵達,就更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而聽着方纔幾人的打趣閒談,他們心中也有狂熱,此事成功,參與此事的人,可都能得到相應回報。
雖說不能直接染指寶庫,可殷家隨便手指漏漏的功夫,便足以這些底層人物,走上人生巔峯了。
而顧長生,聽那聲音只覺得頗爲生趣……
但也不着急開口。
至於那一旁的戴臨風,只是陷入在凝固當中,狀若行屍走肉,失魂落魄着。
終於,殷老被攙扶着來到場間,“那位小友是哪一位?”
“爺爺,就是他!顧長生!”殷飛立即指認。
而事實上,殷老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將姿態做足,高高在上……
當殷飛指出,他才第一次正眼瞥來。
入目,便是一張年輕俊朗的面孔,初見時並無感想,但卻又在那青年露出玩味的笑容時,令得殷老神情一頓,年邁的大腦竟不由自主陷入了高速運轉當中……
彷彿,穿越時空。
搜尋着久遠的記憶。
然後,又在找到一張面孔時,與面前的這張臉,逐漸契合在了一起……
眼前與腦海的人,都同時開了口,“小殷子。”
轟!!
殷老的腦海直接炸開一片混沌,但旁人卻一無所知。
而當顧長生這句‘小殷子’出口,也又一次點燃了殷飛的怒火,“顧長生,你TM有完沒完了?都死到臨頭了,表演最後的倔強給誰看?”
殷老應該回憶起了什麼。
但旁人,只有急切,“顧長生,你若交出密鑰,我們承諾,爲你留下一筆財富,保你一世富貴。”
“這也是殷老最初的態度,金庫裏的財富,你一個人是守不住的,只要你願意答應,今後我們這些人,也都記下你的恩情!”
“所以,怎麼選擇,在於你,到底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你要思量清楚了。”
做朋友,也就如他們所說,將財富給予他們,會被留得一筆財富,即便是金庫內的百分之一,也足夠幾輩子的花銷了。
做敵人,那便是嚴刑拷打了,當最後說出密鑰時,是否能活着,只有聽天由命!!
顧長生終於開了口,“這個,倒是得容我想一想了!”
一聽他話鋒轉變。
衆人大喜,便不在焦急,“這纔對嘛,體面一些,總要比狼狽受罰好得多了……”
“哈哈哈。”
“做人最重要的便是知進退!”
衆人七嘴八舌,似是勸慰,也是得意。
而也就在殷老眼神聚合時,顧長生便又一次開了口,“唉,想了半天,我也不知該如何抉擇,所以,到底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
“不如,小殷子,你給我一個建議?”
“我,也想聽聽你的意思啊!”
殷飛都被氣笑了,“問我?我其實不太想跟你做朋友,但是你如果真願意俯首稱臣,呵呵呵,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也無須你跪地求饒了,只要鞠躬道歉,看在那金庫的面子上,我便饒恕了你,哈哈……”
這一刻,旁人也都在跟着發笑。
唯獨一人,身體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率先有所感應的是殷連山,感受到父親身體的不適,陡然嚇了一跳……
難道是過於興奮,老爺子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爸,您,您怎麼了?”
可殷老不理,依舊顫抖着,並且擡起了手,晃晃悠悠,指向了顧長生——
如此一幕。
所有人都愣了愣。
殷老,這是怎麼了?
而就在下一刻,殷老總算得以發聲,“不,不可能!你們,你們不可能長得這麼像!!”
“一模一樣,真得一模一樣!!”
長得像?
一模一樣?
像誰?莫不是……
像那金庫的主人,幾十年前殷老所見的顧長夜?
可就算如此,殷老也無需這麼大的反應吧?
到了此時,顧長生收斂了笑容,神色淡淡,“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那密令的含義了吧?”
“長夜降至……”
“長夜總有一天,會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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