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焦曼。
高中三年同學,就算大學沒在一起,但顧長生是什麼情況,她可是知道的,腦疾纏身,時好時壞,當初學業中等也只是考上了雲城大學而已。
他怎麼會對西方史這麼瞭解?
當然,萬事沒有絕對,說不定他就特別對這方面感興趣呢?
而眼下也不是追究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雲端要能拿下這家店鋪,那纔是最大的事情。
韓泰清笑了,笑容中帶着幾分得意,儼然是對自己猜測正確而感到欣喜,而他也沒想到,出來出租個店鋪,竟然能找到任課老師……
這兩個月可是把他愁懷了。
不是老師不好找,而是好得老師不好找,要麼是有合約在身,要麼是任職其他學校的老師,臨時想要調課也應付不過來,最早也要等到新學期開始。
這一耽擱,就是兩個月,而之前的老師離職,他也沒轍。
誰讓,那人是他女兒呢?
“那要不,現在就去學校?”
顧長生自無不可,想了想對焦曼道,“那你們先回去,我把合約談下來,找時間再跟韓院長辦理轉讓手續!”
不等焦曼回答,韓老頭卻是大笑道,“哈哈,行啊!”
顧長生越篤定,就說明越有本事……
這事兒八成是穩了。
他心中也在感慨,女兒出得這題,還是有深度的,很能一眼看透本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華旗的祕聞雖然只是野史,但他女兒在留學時還真就進行過一番考證,還因此寫成畢業論文,獲得學校的獎勵……
只不過,論文因爲某種原因並未公開。
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件事八成不是野史,而在此背後,華旗銀行方面肯定在暗地中掩藏。
畢竟,一個歐洲的金融寡頭,跟東方國度牽扯上不明不白的關係,實在說不過去。
而當年祕聞到底隱藏着什麼,現在也不好說……
說不定,兩位創始人早就鬧翻了。
若不然,華旗銀行也不會只有一名創始人被公之於衆。
很快,二人出發。
這次倒是沒坐公交車,顧長生攔下一輛出租車,與韓泰清一同前往學校,徑直來到辦公室後,直接開始了考覈,僅是一份上學期的西方史考卷,就足以驗證一切……
“題目是上一任老師出的,比較有難度,滿分一百,大三選修成績最高的人,也纔拿了六十九,我對你要求不高,九十分以上就算過關!”
說是要求不高,但九十分可不簡單啊。
當然,這畢竟是要找教學生的老師,倘若自己都沒真本事,也上不了課。
試卷擺出,顧長生起筆就寫……
要知道,歷史總是由勝利者在書寫,且會存在美化。
所以,顧長生還要回憶‘書面歷史’進行答題……
四十分鐘。
顧長生放筆,而坐在桌錢看資料的韓老頭也立即擡頭,“寫完了?這麼快?達不到九十分,可不行,你只有一次考覈機會!”
“應該,差不多吧,如果有出入,就是我知道的野史太多了,或許我可以跟前一任老師聊一聊,關於真正的真相是什麼!”
對書面歷史進行真相辯證,其實也是行業內最喜歡做的事情。
畢竟,那都是陳年往事,搜索證據還原真相,纔是學者應該做的。
而前一任老師爲什麼以‘野史’作爲題目出題,也是想考慮到能帶來課堂活躍度,正史大多是沉悶的,但穿插着一些野史來講述,就會變得有趣許多。
韓泰清開始覈對答案,標準答案他都有,看完之後……
倒抽一口涼氣!
“噝,滿分!”
“你是學歷史的?什麼學歷?”
“我不是學歷史的……我是……”顧長生竟然一時間有些記不起來了,大學時還是封印期,想了半天才苦笑道,“雲城大學金融應用專業畢業的。”
噗。
這二者反差着實有點大。
且雲城大學……
也太低級了一些吧?
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些學歷問題的時候,本就是外聘特約代課的老師而已。
“你被錄用了!”
顧長生笑了,“那,什麼時候簽約?我是說,轉讓店鋪的合約。”
韓泰清哭笑不得,這小子還真就是一心爲了買房子啊。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生,如今能在江府大學教書,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
但是,他也知道人家志不在此,否則最開始也不會拒絕了。
“那就現在籤吧,你讓那邊給我打定金過來,明天下午我抽時間過去跟他們辦手續……”
說罷。
韓泰清又多了一句,“另外,你在學校的身份,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直白……”
“什麼意思?”
“最好,來一個什麼頭銜,例如海歸學者,哪怕是喜歡蒐集野史環球揹包客都可以!”
所以,這是要自己強行裝X?
不過既然對方‘業務需要’顧長生也就無可厚非了,“那就,常年居住海外的海歸吧,學歷什麼的就不提了!反正,我也不會露怯……”
到了這時候,韓泰清站了起來,與顧長生相握,“那麼,歡迎你,顧老師!”
“客氣了,韓院長!”
二人,瞬間就進入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