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淺顯的道理,倘若他們對顧長生客氣一些,顧長生也不會翻臉,畢竟都是老師嘛,對於此類人羣,本該抱有一些敬意。
可偏偏,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那麼顧長生爲什麼要鳥他們?
道不同,不相爲謀。
我也只是來臨時救場的而已,既然初次見面發現不是一類人,那就沒必要繼續打交道了,我該上課上課,大家互不干擾最好。
就在顧長生一句‘後果自負’落下,謝衝的臉都憋紅了,渾身上下更是顫抖不已,彷彿遭到了巨大的屈辱,只覺別人輕蔑與他,卻從未覺得是自己先怠慢了別人。
可就如顧長生所說……
他就是編外人員,你能把我怎麼樣?
有問題,那就去找韓院長!
但韓泰清方纔的態度也已經非常明顯了,非此人不可,謝衝就算去找,恐怕也沒什麼用處,而找過去該說什麼?說自己把對方當下屬一樣訓斥、批評?
呵呵呵,人家根本就不是在職人員。
“好好好,顧先生倒是提醒我了,你是特聘人員……那就這麼着吧,希望你在工作時不要出現什麼紕漏,我們江府大學雖然不算什麼一流學府,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就能來傳道授業的,希望……”
“你真的有真材實料吧!”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在謝衝眼裏,眼前的顧長生根本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與他爭執只會落於下風。
而他臨走前的威脅之意,也明明白白……
山不轉水轉,咱們走着瞧。
再看那劉俊,亦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冷哼一聲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拿起東西離開了。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尬笑,卻也知道自己的立場,這人都把謝衝招惹了,他們要再湊上去打招呼,那叫站錯隊。
於是乎。
顧長生到場後,根本無人理會,不過這樣也好,顧長生樂得清閒。
在辦公室掃了一圈,就發現一個無人使用的辦公桌,書架裏倒是滿的,九冊西方史的教材,一學年分上中下三冊,他便旁若無人的落座看了起來……
上課,肯定是要按照書本內容來講述的,不過對顧長生而言,只需要一目十行的掃一眼,心裏大概有個輪廓就行了,依照年代線與國家來排序,很容易就爛熟於心,在搭配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歷史真相。
給一羣孩子們講講西方歷史,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一晃眼。
一節課結束,下課鈴聲響了,辦公室內涌入不少人……
進門時還樂樂呵呵,可沒過多久,就在知情者的相互轉告後,陷入寂靜,又在不久後變作竊竊私語,儼然是議論顧長生的來歷。
幾乎全辦公室都統一了戰線。
沒轍啊。
爲一個外人,可沒必要得罪謝衝,人家自己都說了,只是過來負責上課,可不是過來跟大家玩什麼同事友誼的。
顧長生一邊看書,其實一邊也在關注着衆人的情況,對於來人他自然有所察覺,更覺得意外,‘這人不怕死咯?’
“你好,我是李河,你是新來的西方史老師吧?”
顧長生轉頭看着他,“顧長生,代課老師,待不了太久……”
“我知道,都聽說了,嘿嘿,讓謝衝喫癟,舒服啊!早知道下午第一節課不跟張老師調課了,不然還能看場大戲。”
嘿。
這人有意思啊。
也不等顧長生詢問,他就開門見山,“你放心,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不尿謝衝!”
“不是,你這麼說……不怕工作不保?”顧長生愈發好奇了。
李河不屑道,“言論自由,謝衝最多給我穿穿小鞋,他還能把我開除了?”
僅看對方神態,並不是有所依仗的樣子,反而一副混不吝的老油條姿態,或許就是根本不在意這份工作吧。
“不過,我提醒你啊。”李河又道,“你這麼公然叫板,謝衝肯定也不會罷休,他主管教務,教務是什麼?教學任務啊!小心他給你使絆子,讓你走人。”
“那正好了。”顧長生笑道,“韓院長請我來的,其實我不想來!”
“嘖,那就當我沒說,兄弟……我建議你臨走前狠狠搞謝衝一頓,也算讓我看場好戲了,行了,走了啊,下班咯!”
說罷,對方就徑直離開了。
只留下顧長生哭笑不得,“這倒是個妙人啊。”
隨後的一下午時間,顧長生迅速看完了教材,又拿出紙筆,描了描輪廓大綱,心裏有數後,就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未來兩個月的備課工作,就算完成了。
他正準備離開時,韓泰清到了,送來了排課表,“後天你上課,這是排課表,明天……”
“明天我就不來了!”顧長生直接搶白道。
“不來,可是你不備課嗎?你的第一堂課會是公開課,我也不要求你講得多好,但至少別出什麼岔子,你得重視一些!”
顧長生可不會說備課完成了,免得老頭嚇住,還要喋喋不休,只是道,“貌似,咱們的約定裏,可沒有這麼多條條框框啊!”
韓老頭嚴肅起來,“你的任務是完成兩個月的課程,如果你連第一關都過不去,自然是你違約了……”
“好吧。”顧長生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但是備課,在家裏備也是一樣的,放心,如果過不了關,房子還給你!”
“當然前提條件是……”
“沒有人在暗中使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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