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找律師來接洽?
好啊。
江府第一大學在江府本地,還沒怕過誰!
更何況,此事任誰一聽,都要笑掉大牙……
雲城大學的畢業生跑來江府大學代課,被揭穿後竟然說自己是牛津畢業生,接着被人嘲諷後,又改口說了個更離譜的……
我是牛津教授!
叫獸就差不多!
簡直是譁衆取寵,最後還有膽子向學校討要賠償。
校領導辦公室。
“人是老韓找來的?”
“是,韓院長親自籤的僱傭合約……”
“這個老韓,也不是亂來的人啊,怎麼會搞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按照賠償的話,我們要出多少錢?”
“一共八週,一週九千,七萬二!如果按照十倍來算,需要賠付七十二萬!難道咱們真要賠錢?”
七十二萬,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校方資金也不多,各院系都要錢,小一百萬足夠一個初級的課題項目運營整整一年了,所以怎麼可能僅憑一個合約就賠款?
“哼!叫上法務部,他既然要打官司,那就奉陪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怎麼從我們江府大學手裏拿走這七十二萬!”
各層領導,紛紛趕赴外語學院的綜合樓教室。
而也在短短半個小時內,教室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學生羣體散播消息的速度飛快,一人發個朋友圈,或是在班級羣裏說道此事,瞬間就引人好奇。
有人冒充牛津學者招搖撞騙?
大新聞啊!
若非現場已經明令禁止學生不得向外界透露,否則嚴肅處理,恐怕三十分鐘內,媒體記者趕到都不算什麼驚奇的事情。
一羣人趕到教室,爲首一個與韓泰清年紀相仿的人道,“老韓,老韓呢!”
韓泰清望了過去,只覺得老臉臊紅,“老陳。”
一旁,衆人也是震撼,學校的大校長竟然也到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爲什麼把事情鬧成這樣?”
面對質問,韓泰清臉色更紅了。
即便他知道,這事兒勝負暫且不好說,但只說如今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的面子上自然過不去,想要開口解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那位陳校長看來,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他們這輩人年紀大了,難免被人矇騙,“行了,趕緊讓你請的人走,這事兒我做主,就算撤了!”
二人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如此情況,陳校長自然要給老夥計幫忙。
可是。
只在話落,謝衝臉色大變,“陳校長,現在可不是我們拿着人不放,而是人家要跟咱們來硬的!韓院長方纔給他說了,也說不通,這,這簡直是引狼入室啊!”
陳校長臉色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麼一個罪名按在韓泰清頭上,那就別想翻身了。
而韓泰清,滾燙燒紅的老臉,一下子冷卻了下來,變作陰沉,‘所以,這謝衝真是要將自己趕盡殺絕了?’
說實話。
倘若此事現在能說開,韓泰清覺得也不放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謝衝卻恨不得讓自己趕緊去死!
也正因爲這一句話,韓泰清的怒火真得被勾了起來,“是啊,謝主任說得對,是我辦事不利,讓學校跟着丟臉,沾染麻煩了!”
“此事過後,我韓泰清引咎辭職,也算給各位一個交代了!”
什麼?
韓院長自己說要引咎辭職了?
早前,他也只是隱晦表達過這個意思,卻從未直言……
可現在,明明白白的道出,意義可就全然不同,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到了那時候,就算韓泰清不想辭職,也絕沒有迂迴婉轉的餘地了。
謝衝冷笑……
激將法?
可偏偏,陳校長很喫這一套,“老韓,你不要意氣用事!”
謝衝心急如焚,他引導事態發展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要因此而功虧一簣?
“陳校長,我站在中立的角度來談此事,此事已經對學校造成巨大的影響了,即便我們嚴令禁止學生外傳,但已經有不少校外的關係,打電話到我這裏詢問此事的經過……”
“審查不嚴,貿然招騙子入校,這是學校的巨大污點啊。”
“什麼?”陳校長驚呼,“外界已經知道了?”
此時。
他再看向韓泰清,神情中儼然出現了幾分掙扎。
什麼人情世故,也沒有學校的名聲與利益重要!!
韓泰清心中只剩下了悲憤,回顧從前,他自問也沒有得罪過這謝衝,可現在……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置人於死地。
呵呵呵。
世態炎涼啊!
“陳校長,也無須你爲難了,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全場這麼多師生可以爲證。”韓泰清刻意放大了聲音,讓全場都聽得一清二楚。
也在話落。
他看向顧長生道,“至於顧老師的問題,恕我無能爲力!他與校方的合約的確是我簽署的,但那時候我代表的是學校,現在……”
“打官司也好,私了賠償也罷,你們雙方決定吧。”
“我韓泰清,無能爲力!!”
《狂豪都市行顧長生周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