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時間還差不多……
顧長生笑而不語，而目光卻不着痕跡落在了無名指的翡翠戒指上。
那批珍寶，如今還靜靜躺在其中。
雖說，是贓物。
但時間總會洗褪一切。
恰好，顧長生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
二人言語間，車子抵達了酒店，開到迎賓道上停穩。
也無需顧長生與莉莉絲開口，司機就立即去找酒店的服務生過來擡人，滿滿一車的醉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眼下也不過下午三點多而已。
顧長生二人自然不會那麼狼狽，等莉莉絲辦理入住後，就徑直去了房間。
毫無意外，總統套房，自然也免去了孤男寡女不必要的尷尬。
整個房間與公寓沒什麼差別，會客廳、廚房等一應俱全。
“請進，顧教授！”
顧長生笑着點頭，也道，“你可以不用叫我教授，顧長生，謝謝。”
“長生？”莉莉絲顯得格外好奇，“據我所知，只是長壽的意思嗎？”
她的中文不錯，但還沒有到完全領悟的程度，隨意對於奇怪的字眼，自然帶着幾分好奇，顧長生道，“長生，準確的說是不死，與古長存。”
“哦，天吶。”她飆了一句英語，“我覺得這名字很酷……”
“不過，華人起名字，似乎不會這麼直接，反而非常隱晦。”她這話沒說錯，華人很少起這麼‘大’的名，與賤名好養活是一個邏輯。
可顧長生會在意這些嗎？
他本就與天地同壽，名字的隱喻，其實也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那是迷信的說法……”
“顧教授……哦，不，顧長生，你不迷信？你的信仰是什麼？”
“當然是，我自己！”顧長生道。
而二人，也徑直落座，順理成章的就繼續聊了起來，莉莉絲聽到這話，又是莞爾一笑，“你是一個標準的現代主義者，而我不同，我還是信奉上帝的。”
顧長生一聽就笑了，“那看來，我這個牛津歷史教授，或許要給你科普一下歷史了，你所謂的上帝所存在的時代，遠比世界上大多數信仰晚了許多年……”
莉莉絲很倔強，“但科學的盡頭，往往是神學，你難道不知道，許多的科學家在晚年都信奉了上帝？”
“因爲研究不透，所以歸結與鬼神，我覺得這是懦夫的作爲，或許那些科學家也需要給自己的晚年，一個妥善的交代與臺階下吧。”
雖然談及信仰是很不尊重人的事情，可她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顧長生，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男人！”
“我是男人，但是你這麼說的語境可不對，會有歧義的。”
莉莉絲很大方，笑吟吟道，“你怕我會愛上你？”
“不怕，但你不應該，我結婚了！”
“好吧，這位有婦之夫教授，讓我們聊點別的吧……不過在此之前，繼續喝一些怎麼樣？”
二人都非常坦蕩，絕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很純粹的閒談，令人愉悅。
就連顧長生自己都好奇，與這麼一個小女孩，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多聊下去的興致？但最後歸結原因，或許是那份單純吧。
豪門，不一定代表着骯髒。
當權力達到了頂峯，一切的傷害都被隔離，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莉莉絲也就自然會有一個純淨的心靈。
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只到周佳怡打來電話，“長生，晚上我又要加班，陳雪跟我在一起，晚上她會送我回去的，你就不用來了。”
顧長生笑着迴應，“那好，不要太晚，我們在家裏見。”
“是你的妻子？”莉莉絲道，“爲什麼不叫她來，我相信她也會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顧長生搖了搖頭，“不似誰都與你一樣，有這麼多閒散的時間，我的妻子還要上班。”
“你這樣說可不對，我還是一個學生，不是閒散的懶人……哦，對了，我餓了，你呢？不如我們去餐廳坐坐，然後我想我該去看看本次行程的主要目的地了。”
“走吧。”顧長生也站了起來。
兩人青天白日喝了大半天，但都不見醉意，主要下午這頓都是簡單的餐酒，度數不高，只是喝一個開心而已。
餐廳，雖然包含在酒店內，卻是獨立運營，掛着米其林的星級。
而就在二人笑談着落座……
幾道人影卻來到了身前，緊隨其後便是一句冷冰冰的質問，“顧教授，你在這裏幹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妄想打莉莉絲的主意，否則……”
“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狂豪都市行顧長生周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