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刻，海蒂與奧康納都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值得高興的是，顧長生最終宣告了勝利，碾壓了米蘭達，更沒有讓海蒂與梅瑞狄斯家跟着丟臉，並且贏得了全場人的尊重。
但令人無奈的是……
爲了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實在過於大了。
十億歐元，其中只有三億是畫廊的實際價值，剩下七億便全是爲了‘名望’而買下的單。
划得來，划不來，似乎只有顧長生這個當事人有資格評判。
如他所說，千金難買爺高興！
但真要是想在這個圈子裏，得到名望，做法實在太多了。
顧長生但凡透露出自己‘雲端’老闆的身份，恐怕就會在一天之內，名動歐洲，成爲每一個歐洲女人的夢中情人。
當然，對於這個身份，大家一早就商量過，閉口不言，否則會對歐洲的雲端分公司產生影響。
可就算如此，海蒂也有太多辦法，能達到一樣的目的了。
就算有所花銷，也絕不會達到今天所支付錢款的十分之一。
所以，這一切在海蒂看來，實在太虧了，並且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二人交往時間不長，但也能看出，顧長生並不是這麼執念於名望的人吧？
一切都想不通透，包括奧康納，也只能感慨——
“壕無人性啊！”
海蒂哭笑不得，微微搖頭……
卻也在這時，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公主殿下，出事了！”
奧康納是看着藝術顧問走來的，可聽到這話時，微微愣住……
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他也才猛地注意到場間的微妙變化，似乎所有賓客帶來的藝術顧問，如今都帶着肅重的神情，與僱主說着什麼。
海蒂回過神，疑惑皺眉，“怎麼了？總不會是藏品有問題吧？”
對方沒賣關子，徑直點了下頭，“是的，公主殿下。”
藏品有問題？
噝。
奧康納與海蒂同時對視一眼，那豈不是可以找藉口毀約了，並且不用擔負違約金的責任？只要藏品內出現了贗品，即便只是一兩樣藏品，也是違反合約規定的。
二人同時激動了起來……
雖然，顧長生才付款時便已經說了，只是以他個人名義拿下魔方畫廊，但二人作爲他的朋友，自然還是希望幫他挽回損失的。
更何況，顧長生說歸說，海蒂也不想因爲自己與米蘭達的鬥爭，而讓顧長生一人爲此買單。
“是有贗品？”海蒂立即追問道，“快，帶我過去！”
“不過……”
“這事兒與公主殿下，還有顧先生倒沒什麼影響，反之公主殿下與顧先生，是受害者！”
“什麼意思？”奧康納都忍不住了，“有話直說，到底怎麼回事？”
藝術顧問深吸一口氣，眼中更是透露着藏不住的震驚與惶恐，“有人在25號陳列區，發現了一個多月前‘悲傷之夜’的失竊物，而且經過我們所有人的一致判斷，那些失竊物都是真品！”
“原本，我們也懷疑，會不會是同類品，但其中有幾樣，全世界僅存數量爲一，例如‘瑪雅古書’，以及全世界都在追尋，卻只發現了唯一一枚的印第安古金幣，還有法老王的權杖。”
“這三樣稀世珍寶，全是唯一存在的。”
“你，你說什麼！！”海蒂驚呼，聲音有些不受控，瀰漫全場。
而當所有人目光望來時，竟然沒有一人表現得意外，反之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默契。
與此同時。
不少人站了起來，紛紛向着25號陳列區走去。
海蒂也來不及招呼奧康納與董真真了，同樣起身而去。
當他們聚集過去時，陳列區外，已然有人瀰漫出陣陣驚呼——
“是真的，的確是真的，印第安古金幣的第一次拍賣會上，我就有意拿下它，但最後成交價遠超出我的想象，才失之交臂！”
“可這些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一個多月前，不是在悲傷之夜上失竊了嗎？”
“悲傷之夜……似乎發生在華國！”
“你的意思是說，查爾斯有可能是竊賊……”
“……”無人敢於給予首肯，但一個個目光內所透露出的深意，卻一致的相似。
海蒂對收藏品的研究不多，但藝術顧問的眼光，絕對不會出錯，更何況如今這麼多‘玩家’都一致肯定了這件事，那就勢必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了。
也在這時，有人道，“報警吧，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私自的處置範圍，那可是國際大案，國際調查組現在還在追查真兇。”
“可查爾斯……”
“法克，管TM的查爾斯，他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沒有之一！！”
也在這話落下。
查爾斯在呆愣中猛的一哆嗦，回過了神來，“誰，誰在喊我？”
而到這時候，場間的變化，才被他看在眼裏……
可現場，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