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衆人已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去形容眼前的一幕了。
代表羅家,或是代表段家?
區別在於……
你會給段家招災的?!
段家,那可是段家啊。
江府省三大豪門之一,地位不容撼動,在江府常、段、安就是真正的王者,無人敢於觸犯他們的威嚴。
可現在,一個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的無名小卒,竟然對着段夫人說,別給段家招災?
這或許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了!
於是乎……
噗嗤。
有人真就沒忍住,笑出了聲音,而緊隨其後,一陣陣笑聲迴盪場間,不絕於耳——
“哈哈哈。”
“笑死我了!”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張狂?”
“威脅段夫人,威脅段家?他算一個什麼玩意兒?”
貽笑大方,說得正是當下的情況,所有人都將顧長生當成了譁衆取寵的跳樑小醜而已。
而那臺上的羅珊,也忍俊不禁,容顏猶在的臉上,笑出了幾層褶皺,“年輕人,你確定沒跟我開玩笑?”
顧長生掃視全場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對方身上,“我並不覺得好笑。”
“但我覺得很好笑,包括在場的賓客們,也都覺得好笑。”羅珊道。
戲謔的神色,嘲弄無比……
顧長生很想說,真要到了那時候,希望你真的能笑得出來吧!
不過現在他說什麼,旁人也很難相信,所以還是直接一些吧,“那麼段夫人就是代表着段家與羅家咯?”
“哼。”羅珊都懶得理他了,“你可以這麼認爲!”
而此時,羅浩跟着道,“顧長生,趙鵬找死就算了,你一個雲城來的小小贅婿,對我大姑如此放肆,真的好嗎?”
“上次,我就放過了你,可你卻又送上門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嗯?”羅珊看向羅浩,“你認識他?”
羅浩點了點頭,“大姑,這就是雲頂山拍賣會上,與我和表哥作對的那人。”
不曾想。
只在他話落……
羅珊頓時色變,但她隱藏的很好,只是一閃而逝。
不過,魯鐵牛可是將那神色變化,盡收眼底。
羅家大姑對於雲頂山事情的真相必然是清楚的,這顧先生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就看她接下來的態度了。
然而,羅珊的態度,卻讓魯鐵牛錯愕——
衆人一聽,皆然震驚。
所以說,這人之前就的罪過羅家與段家?
而現在卻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鐵牛傻眼了。
顧先生難道不是喫死了段家嗎?羅家大姑怎麼再得知顧先生身份後,無動於衷呢?
誠然。
段夫人對於雲頂山一事的真相,也並不知曉。
之所以羅家來問,她隻字不提,就是因爲她也不明情況,而段家也並未透露此事,而到了現在,即便得知顧長生的身份,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畢竟,一節女流罷了。
豪門世家,多是以男性爲尊,根本不會在意她,更別提她背後還有一個羅家,段家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對她完全開放,有着幾分提防。
豪門傾軋,恩恩怨怨的事情,很難解釋的清楚……
只見鐵牛的神情變化,顧長生已然洞徹了他的想法,淡淡笑了笑,開口道,“鐵牛,那就動手吧!”
“幫我先把這壽宴的場子清理出來,不要耽誤我們婚禮的時間!”
動手?
所有人爲之一愣。
到了現在,段夫人當面,你還要動手?
難不成,想着魚死網破,至少在臨死前收回點利息?
羅珊聽後,頓時怒喝,“我看誰敢!別怪我醜話沒說在前頭,誰要是敢動一下,那就要等着迎接段家的怒火,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誅之!”
顧長生根本沒理,充耳未聞。
只是自顧自的看着魯鐵牛,“我說,動手……”
“你沒聽見嗎?”
眼神內,盡是不具有絲毫情愫的冰冷。
鐵牛一種莫名的寒冷,席捲全身,更有一種精神壓力,幾乎要讓他恐懼的驚叫起來,但最後也只是顫抖的開口,“顧,顧先生,可現在的情況……”
“看來,你這個牆頭草,又想叛變了!”
到了此時,鐵牛徹底怕了。
心一狠,咬牙喊道,“聽,聽顧先生的,給,給我動手!”
然而。
當鐵牛話落,那羣屬下卻無一動作。
鐵牛怕顧長生,但他們也怕段家的報復,段夫人都將話說到那個份上了,他們那裏還敢妄動啊!
事到如今,場面一度靜默……
全是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着顧長生。
動手?
可現在,還有人聽他的嗎?
譁衆取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