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路滑,難免摔倒暴斃!
赤果果的威脅,迴盪場間,更讓所有人不住顫抖,心中充滿了畏懼,即便如今所針對的不是他們,但卻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
前一刻還碾壓無虞。
如今,卻是滿盤皆輸?
甚至屠刀已經調換了位置,懸於衆人的頭顱脖頸之上……
而那趙豐,全然傻了。
心底裏的恐懼,瘋狂瀰漫,最後令所有思慮,全部崩塌……他深知,自己惹不起如今的趙鵬。
且方纔一陣發難,已經算是生死對立,他下殺手時,不留餘地,而今對方也絕不會給他活路。
這一番威脅,如今也被所有人聽到,那就不會無的放矢。
否則,最後丟臉的只會是趙鵬。
心下細思極恐。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但就算面臨絕境,人類本能的求生欲,反而瘋狂涌動,趙豐顫聲開口,“賢,賢侄……你,你這不是開玩笑嘛。”
“方纔,也只是豐叔與你商討,你,你可不能意氣用事!”
“生意上的事情,合則利,分則損,你若一意孤行,對你是有損傷的。”
“我們,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趙鵬看到那副嘴臉,也只剩下的厭惡,“我說滾……這是第二次,也不會有第三次!你趙豐恐怕也不想,與你兒子一起躺進醫院吧?”
“若是那樣……”
“三天時間,恐怕不足以撤離省城……”
“我說了,馬上,可就是陰雨天了!”
趙豐渾身狂顫,雙腿發軟,卻還在堅持,“鵬啊,我,我和你父親可是至交,這都是誤會,誤會……我現在就去找他。”
趙鵬笑了,“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我父親,讓他與你道別……”
“至於是相隔千里,還是天人永別,一切在你趙豐的抉擇之下。”
相隔千里,自然是活。
天人永別……嘖嘖,最近真的會下雨的。
“你——”趙豐語塞,那眼神中早已被恐懼填滿。
而到了這時候,趙鵬已然失去了所有耐心,一眼凝視安保隊長,“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動手!!”
安保隊長咧嘴笑了,一口煙漬黃牙,顯得格外滲人,“兄弟夥,給這位趙總上菜,tm挑釁的是他,求饒的也是他,我最煩這種沒有原則的人了。”
噗。
沒有原則?
你tm會說話多說幾句,不如再出本書?
而趙豐,一見那些人要動手,徹底怕了,臉上是蒼白與惶恐,卻還是咬牙一句,“五天,五天我必然離開,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緊隨其後。
只見趙豐轉身,迅速撤離,可也只是踏出五六步,便雙腿發軟,摔了一個狗喫屎。
且括約肌鬆弛,在那地上留下一股腥臊水漬,狼狽不堪。
最後更是連滾帶爬的消失在衆人眼前。
到了這時候。
場間依舊是寂靜,一羣賓客全然不知所措了,他們清楚,此時的趙公子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限,他能對趙豐下殺手,自然也能對他們做一樣的事情。
而那十幾人,卻還抱着一線希望,“趙公子,還請息怒啊。”
“哎,這羣人都是牆頭草,令人不齒!”
“可我們,卻是知道您……”
不等他們說完。
趙鵬冷冷瞥着幾人,“幾位的品行,自然不似其他人那麼高尚,不過也沒有我趙鵬那麼卑劣,否則方纔也不會一言不發了。”
“所以,還是請回吧!”
“或者,要我親自請你們?”
噝。
十幾人終於不敢多言了。
趙豐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現在廢話,那可是自尋死路啊。
他們相視一眼,只是苦澀一笑,自知今日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而他們都要走了……
其餘賓客亦是腳步顫動。
特別是方纔叫囂最爲劇烈的幾人,生怕會被遷怒,如今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沒有人再去惦記那項目工程的利益,所想的只是保全自己,否則……錢沒花了,人若是沒了,可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沒有之一啊。
可是。
正當他們要走,趙鵬又開了口,“諸位仁義之士,來吃了頓飯,總要把單買了吧?”
“逃單喫霸王餐,可不是仁義的表現……”
說到這裏,他看向安保隊長,“叫經理,算算宴會費用,最後按人頭平攤,誰要不給錢,你們看着處理!”
“好嘞,我這就去門口搬張桌子,準備收錢!”
錢不錢的,都是小事。
但噁心人,卻不能少……若非這羣人數量龐大,趙鵬都想挨個找他們算賬。
不過也不急,今日先略施懲戒,今日後卻還有的是機會!!
“現在,各位……請‘滾’出去吧?”
“又或者,覺得虧的,可以再喫些東西嘛……”
話落。
無人停留,彷彿如臨大赦,蜂擁似的逃竄出去,偏偏又很有秩序,在宴會廳門前排起長龍,等待刷卡付錢。
畫面,充斥着滑稽,令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