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
所有人瞠目結舌，在他們的心中全然飄起了一道聲音，“他瘋了吧？”
一千億？
誰tm能拿出一千億。
當然，奧美自然有這樣的實力，可只是爲了拿到神仙水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都不能說是獅子大開口了，根本是天方夜譚。
給神仙水做一個整體估值，這個數字也才勉勉強強讓人接受，說不定奧美還會壓價。
可現在……
他卻一副‘你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的樣子，還讓奧美來選？
這tm需要選嗎？
奧美除非失心瘋了，肯定不會答應！
那麼現在也只有一個結論，這個姓顧的……纔是真的瘋了。
短暫的寂靜後，全場譁然一片，更是瀰漫起一陣輕笑嘲弄，“這人出門吃錯藥了吧？”
“我看是根本沒吃藥！”
“一千億，他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把奧美當冤大頭了？”
“神仙水無非剛剛起步而已，就算轟動全美，但還沒有達到峯值，未來會發生什麼，還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就評估風險，整體估值三百億，我覺得就差不多了。”
“他是想一舉躋身藥業巨頭地位嗎？沒睡醒吧？”
與此同時。
周佳怡等人同樣不可思議着，如果真要選擇與奧美合作，當然也不是不可以，起碼能換取照拂。
但顧長生現在根本不是談判的樣子，反而像是因爲方纔的事情，意氣用事，戲耍奧美銀行。
這麼做的後果，只會將奧美激怒。
最後，導致談判崩塌，甚至在最後神仙水走向絕路時，奧美更會以一樣的方式，獅子大開口。
而傑克行長……
一臉的無奈。
更是懵逼，他萬萬沒想到，最終會鬧成這樣，原定的劇本難道不是庫什將史密斯碾壓，然後與顧先生進入蜜月期，順利完成對神仙水的入股合作案嗎？
現在，怎麼就鬧成了這樣？
他已然可以看到，晉升的機緣，正在離他越來越遠……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
史密斯到底是什麼身份？
庫什爲什麼不敢拿下他，爲什麼早前他對史密斯的情況，完全一無所知呢？
腦子裏，一片混亂……
而與他一樣的，大有人在。
黛比早就知道顧長生的心理報價，五百億美金，即便是這樣，她都覺得不太現實，但昨晚她仔細思慮了一下，‘不太可能’並不以爲這不會發生小概率事件。
如果以一個樂觀的目光，看待神仙水的未來，自然不可預期，五百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也並不算奧美虧本。
但眼下……
顧長生的報價直接翻了一倍。
可要說，顧先生是在刻意‘消遣’奧美，她又無法認同，黛比是學心理學與社會學出身的高材生。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非常確定顧先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不會說或者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在黛比眼裏，就算顧先生不算一個高智商的人，但情商卻是足夠的。
眼下的局面，旁人都覺得他是瘋了……顧先生難道就沒想到嗎？偏要在人前，變成小丑的作態？
更何況，黛比也並沒有看到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那眼神中的清明，不亞於平常任何時候。
可真要說，顧先生打着什麼樣的主意，黛比也不知道。
嘲弄聲不絕於耳。
顧長生則淡然以對，彷彿真的在等待庫什的回答。
庫什愣了，在確定對方臉上的認真表情後，終於還是繃不住情緒的面露鄙夷，“一千億？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更讓我覺得……你是在羞辱我！”
“顧先生，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又何必浪費時間，消遣對方呢？爲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顧長生繼續道，“我說了，一千億，恕不還價，如果你們不接受，我就當奧美放棄了與我合作的機會。”
“你，你當真的？”就連史密斯也忍不住了，啼笑皆非的看着顧長生，全然一副看傻x的眼神，而對於方纔的謾罵，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此人就是這麼一個瘋子。
那他還的確不配當這種人的朋友……
太瘋了，惹不起啊！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長生的身上，想要看他最後的答覆。
然而，顧長生卻依舊凝視着庫什，“我說了，選擇權，在奧美的手上……機會，我給你們了，要不要，全在你們！”
這時候，也不等庫什發話，在他身後的一羣奧美高層就紛紛率先開了口，“他在浪費時間……”
“庫什，你確定神仙水是屬於他的？”
“該死的，我們哪有時間陪他在這裏玩下去，馬上就到了慶典的黃金時間了。”
所以，庫什的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顧，我覺得你並不冷靜，你或許應該回去考慮一段時間，再來找我……很抱歉，我們該告辭了！”
冷漠的眼神，早就沒了早前的客氣。
奧美的核心高層，也顯然沒有興趣陪一個瘋子在這裏譁衆取寵……
“傑克。”庫什看向了傑克，“送顧離開吧！”
言下之意……
掃地出門。
奧美的威嚴，無人能撼動，今日的一切，早就過了線，只不過礙於百年慶典，庫什決定給予顧長生一絲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