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愣了一會兒,井上花容纔回過神來,將牙一咬,擡手便將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撥了出來……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職業套裝,還好是黑色的,所以鮮血染紅褲腿,看起來並不是很顯明,如果是一身白,那可是真的觸目驚心了,這一路下樓,不知要嚇的多少人驚聲尖叫。
鳧山會社是有自己的醫院的,上車之後,井上花容自己開車,直接就去了醫院。
一個小時後,她的傷口處理完畢,女助理也幫着換過了衣服,躺在高檔病房內,一切都已無恙……
外面的走廊裏,鳧山家的高層和骨幹們來回走動着,足有二三十號人。
鳧山家的家主受傷了,這可不是小事,如果是在平時,小半個京都的氣氛恐怕都得緊張起來。
但這一次卻不同,事情和顧長生有關,知曉一些內情的鳧山家高層們都沒敢吱聲,只是交待下面的人不要鬧事,否則家主一怒,後果自負。
少頃之後,井上花容將幾位主要的高層叫進了病房,一番交待,讓他們立刻帶人去往山口家,儘快接收山口家的一切,無論如何,務必將整個山口會社都掌控在手。
一衆高層們等的就是這一天,如今終於到來,全都顯的激動無比。
走出病房後立刻便召集人手,兵分多路,向着山口家和山口會社的主要地點趕去……
如果是在以往,這種大型會社家族之間的吞併,必定是血與火的洗禮,整個京都都將因此而動盪,不知要死傷多少人。
但這一次,這樣的一幕卻並沒有出現。
山口家羣龍無首,所有幸存的高層們都已經被顧長生嚇破膽了。
當鳧山家的人過去接收一切時,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乖乖地被收編。
自此,東島山口家成爲了歷史。
整個東島,鳧山家如同南洋的阮家一樣,成爲了一家獨大的霸主,再無對手!
……
東凌大廈。
頂層辦公室內,宮鳩等一衆東凌財團的高層正在開會……
正是這時候,一位高層突然接了個電話,身形劇震,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結束通話之後,此人扭頭就向執行董事宮鳩看了過去,面色凝重:“剛剛收到消息,山口雄太郎和山口雄一郎都死了,好像是姓顧的乾的。”
一聽這話,與會的諸財團高層們頓時就炸了鍋,所有人的臉上都浮顯出憂慮之色,交頭接耳,紛紛議論……
“東京的會社家族圈子,徹底變天了啊,想不到一切竟發生的如此之快,叫人完全措手不及……”
“井上花容手握東島最大的兩個會社家族,以此女的毒辣狠厲,假以時日,必定對我東凌財團構成威脅,此事……不能不防!”
“沒錯,因爲公主武士號的事情,我們東凌財團已經和鳧山家徹底鬧翻了,再加上顧長生的因素,根本就不存在化解恩怨,繼續交好的可能。”
“這件事不容忽視,如果東島有一個視我東凌財團爲死敵的最強會社家族,我等在座的諸位,以後恐怕每天睡覺都不安穩了。”
“以鳧山家現在的如日中天,想扳倒他們,扶持其它的會社家族取而代之,基本上不太可能,如此,我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沒錯,唯一的選擇就是幹掉井上花容,扶持一個親近我們東凌財團的鳧山高層上位……”
聽着這些議論聲,宮鳩的面色陰沉,擰着眉頭沉吟思索,一時並沒有表態。
少頃之後,他才似有所得,擡頭看了在座諸衆一眼,緩緩說道:“井上花容必須要死,但此事並不急於一時。”
“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顧長生和神仙水的配方,只要解決了顧長生,井上花容再蹦達也逃不出我們東凌財團的手掌心。”
這話說的確有道理,一衆財團高層們再次議論了起來。
少頃之後,纔有一人突然說道:“據說這個神仙水的總公司位於米國,既然顧長生這邊咱們暫時找不到突破口,爲何不聯手奧美銀行,直接攻擊神仙水的米國總公司呢?”
說到一半,這位高層突然咧嘴笑了起來,顯的極爲自信:“按照華亞古語來說,這叫做釜底抽薪!只要總公司一出事,足以逼迫顧長生做出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