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我叫你裝比……”
“嗷……”
“砰!”
“收錢的時候麻利,輪到你給錢就耍賴皮,本少最恨這種鐵公雞了……”
“殺人啦!救命啊……”
大廳中央,趙鵬和錢星輝,蔣晨三人圍着老李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着,嘴裏一邊還在罵罵咧咧,不過片刻工夫,老闆便已鼻青臉腫,一條胳膊都斷了,絕對比之前捱打的經理更慘。
至於那十幾名李家族丁,則是一個個宛若雕塑似的站在那裏,面浮恐懼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不要錢似的往下淌。
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哪怕是用出了喫奶的力氣,也都別想挪動一根手指頭,如此詭異之事,頃刻之間便已將他們嚇的通體生寒。
這一幕景象委實太過古怪,老李在被虐慘嚎,一羣李家的族丁則站在旁邊看好戲,臉上的神色彷彿見了鬼一般,卻沒一個人動彈。
經理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就在眼前發生,腦瓜子又開始嗡嗡作響了,這一刻的他只覺得大廳裏的氣氛簡直詭祕到了極點,大白天的都感覺後脖領嗖嗖冒涼氣兒……
打了一會兒,趙鵬三人覺得解氣了,陸續停了下來。
此時,老李已經有點不成人形了,鼻青臉腫不說,一條胳膊都反扭着歪在身後,看起來悽慘無比。
“這一百億估計你也拿不出來,不過沒關係,顧某一樣給你一個小時……”
顧長生仍舊坐在那裏,瞄了老李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是李家的管事,之前讓顧某賠了十億的車,也是李家的,所以,這件事找出雲李家,倒也能找的上……還愣着幹什麼?打電話吧!!”
老李已經被打怕了,哪裏還敢磨蹭?一聽這話,當即就把手機掏出,當場就給李德山打了過去:“老爺,救命啊,我的一條胳膊都斷了,顧長……顧先生說讓您帶一百億來酃湖飯莊,一個小時之內不到,打斷我的狗腿!”
電話那頭的李德山明顯在咆哮,但吼了兩句之後便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也沒說到底會不會來,讓老李整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顧長生沒發話,他也不敢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痛的直哼哼……
面色鐵青的李德山身後跟着一位六旬青褂老者,帶着七八名李家的好手,大步進入了閣樓大廳……
“顧長生,你竟敢訛我李家的錢?真當老夫沒脾氣嗎?”
隨着大步而來,李德山的目光也落定在顧長生的身上,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厲聲警告:“今日之事,你必須給老夫一個說法,否則別想輕易揭過,大不了和你……魚死網破!”
“說法?呵呵,李家主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吧?現在要說法的乃是顧某……”
顧長生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回敬了過去,伸手一指經理便道:“李管事能打人家,顧某爲何不能打他?”
“至於那一百億的賠償款……呵呵,你們李家憑兩輛破車就從顧某這裏訛走了十個億,現在顧某心頭所好的鼻菸壺被他當衆摔成了粉碎,顧某管他要一百億作賠,又有何不可?”
李德山剛纔在電話裏只是隨便聽了一耳朵,對於具體的情況瞭解並不清楚。
現在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頓時就恍悟了過來,這件事顧長生早有預謀,蓄意爲之,分明是被老李給坑了。
關鍵是之前那十個億老李已經收了,這樣一來,現在人家有樣學樣,憑個被打碎的鼻菸壺索賠一百億,李家還真不好多說什麼……
“怎麼?莫非李家主此行,並非是向顧某理賠而來的嗎?”
見他被自己說的張口結舌,滿臉怒色地站在那裏沉吟不語,壓根就沒提賠錢的事兒,顧長生的臉色一沉,語氣頓時就變了:“提醒你一句,顧某的耐心是有限的,這一百億少一毛都不行,你們李家今天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哈哈哈……”
“好大的口氣……”
李德山身形一震,怒極反笑,鬚髮皆張地擡手就向顧長生怒指而去:“老夫今天還真要看看了,這一百億不賠,莫非你還能把老夫殺了不成?有本事……你倒是出手啊?”
“殺了你?不不不……顧某可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劊子手,這種事不幹。”
顧長生翻了個白眼,嘴角勾勒出頗能令人玩味的笑意,說到一半話鋒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