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都是趙祕書的主意……不對不對,他不是祕書,他是老闆的心腹……”
看到趙傳陽都跪了,周建民和劉金花二人嚇的魂飛魄散,慌不迭地解釋起來,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如果可以,他們也想跪,但那樣的話反倒顯的有罪似的,所以,哪怕膝頭一直都篩糠一般在發抖,這兩個傢伙硬是沒跪下去。
畢竟剛纔當衆殺人的事兒,咱是真的不知情,沒參與啊?
“呵呵,你們倆的膽子還真大啊,居然敢打着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莫非是那兩三百億已經花完了,沒錢用了嗎?”
顧長生的目光移轉,落到周建民的身上,冷笑一聲接道:“先前你們從雲城騙走那兩百多億,可是我補的窟窿,只要我現在和官方說一聲,你們等着牢底坐穿吧……”
他倒並不是故意嚇周建民,關鍵是從他剛纔的話語中聽出了問題,貌似這件事裏還有不小的貓膩,不威懾他們一下,恐怕不會如實交待。
“撲通!”
一聽這話,周建明嚇的渾身一哆嗦,這下是真的扛不住了,當場就跪了下去。
周佳怡面色一變,卻並沒有心生憐憫之意,她和周建明,劉金花夫婦,早已恩斷義絕了,此刻也僅僅只是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旁邊,不受他這一跪。
“好女婿……不不不,顧先生,你就饒了我們吧,大家以前畢竟是一家人……”
周建民的臉色煞白如紙,跪下之後便慌不迭地連聲求饒:“雲城騙的那兩百多億,我手裏頭還有一百多億,如果您要追究,我可以把錢吐出來,剩下已經花掉的那些,就……就當喂狗了成不?我們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對了,我交待,整件事情我都交待,只求能從寬處理……”
說話間,他擡手就向趙傳陽指了過去,咬牙切齒地接道:“這個趙傳陽壓根就不是我的祕書,我也就是他們推到前臺,打着你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傀儡而已……”
“他是趙洪發的人,就是洪港前南運集團的老闆,據說以前和您也結過冤仇。”
“除了趙洪發,這件事李開復也參與了,還有他的師尊孫南虎,這兩個攜帶毒針針筒殺人的傢伙,就是孫南虎的弟子,他們現在都在出雲,不過卻隱藏在暗中,沒和我們在一起啊……”
“是李開復帶着人找到他的,以他兒子的性命逼迫錢兆會簽下了股權轉讓協議,而購買股權的兩百億,只是在帳上走個過場,留下轉帳憑證,然後又被李開復逼迫錢兆會轉了出來……”
至此,一切水落石出,幾句話的工夫,居然又扯出了三條人命。
這下,不僅僅是錢星揚等人和四周圍聚的工人們了,便是站在一旁的幾名官方工作人員都倒抽涼氣,滿臉的憤怒之色……
“天啊,又是三條人命,加上工地上的這兩條冤魂,你們居然殺了五個人……”
“錢兆會乃是我的族弟,一向爲人忠厚,你們簡直喪盡天良,連他的妻兒都不放過,就不怕遭天譴嗎?”
“這幾個傢伙就是劊子手,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太殘忍了,孩童都不放過,簡直天理不容!”
“唉,慘絕人寰啊……”
四周圍聚的人羣憤怒了,尤其是錢家的一些族人,目眥欲裂,咆哮着衝上前來,對趙傳陽和那兩名形意門的弟子拳打腳踢。
錢兆會在錢家族人之中還是頗得人心的,如今一家三口慘死,真相公開,頃刻就引發了衆怒。
官方的工作人員也很氣憤,恨不得當場把這三個傢伙活活掐死,但他們職責所在,不得不站出來,拉開了錢家的族人,並當衆表態,一定會將案子審訊清楚,還死者一個公道。
趙傳陽,還有那兩名形意門的弟子知道大勢已去,已經無力掙扎了,癱軟在地,被官方的工作人員押着,送進了車內。
眨眼之間,對面就空蕩蕩的只剩下周建民和劉金花夫婦了,原本聚集在那裏的一兩百工人,早就鳥獸而散,逃到了錢星揚這邊陣營。
“李先生,這兩人怎麼辦?”
官方工作人員中,走出一名四旬出頭的中年男子,一邊說着,擡手指向了周建民夫婦:“聽你剛纔的話語,他們二人雖與命案無關,但卻涉嫌詐騙,兩百多億已經算是數額特別巨大了,只要你一句話,決定追究,我們立刻將他們帶走,訊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