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練的衣服,乾淨的裝扮,冷漠的神情,硬是給人一種禁慾的感覺,雖然沒了熟女的風情,但卻透着一股純情的誘惑,看到冷忘憂的這身裝扮,溫連廷剛纔的話可信度提高。
“姑娘穿白衣真好看。”夏蟬忍不住開口讚道,話落才發現自己逾越了,一臉惶恐地後退。
“別緊張,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就責罰你們。”出了大錯,她也是會責罰的,這話冷忘憂沒有說,可主僕三人都明白。
冷忘憂將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丟給冬梅,又將耳環也取了下來。
工作的時候,她不喜歡身上有累贅之物,將十皇叔的玉佩掛在脖子上,已是她容忍的極限。
“謝謝姑娘不責之恩。”夏蟬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拆開冷忘憂的頭髮,按冷忘憂所說,把她頭髮束起來,把耳邊的碎髮一一收起,不妨礙她工作。
一刻鐘後,冷忘憂滿意地起身:“走吧。”
推開房門,斑駁的陽光灑進來,將冷忘憂的影子拉長,冷忘憂沐浴在陽光下,踩着耀眼的金光,大步朝外走去。
金色的陽光柔和了冷忘憂身上冷清的氣質,她一身白衣站在陽光之下,隱約有幾分夢幻的味道,看上去極不真實,好像陽光一收,冷忘憂就會跟着消失一般。
夏蟬和冬梅站在冷忘憂身後,看得癡了。她們家姑娘,可真是千面風華,只不過換一件衣服,就讓她們家姑娘展現出了不同的面貌。
當冷忘憂踏入殿內時,衆人只感覺有一道光芒也隨之而入,有一剎那眼睛被冷忘憂身上的光芒刺得無法視物。
不得不說,今日的天氣真好,這暮氣沉沉的秋日,能有一個如此陽光明媚的日子真不容易,冷忘憂今日是佔了天時和地利。
太子與北辰拓幾人,正對着殿門口而坐,當冷忘憂踏入的剎那,幾人不約而同地往後仰,右手擋在眼前,遮住那刺眼的光芒。
待到衆人習慣後,就見冷忘憂逆光而站,朝衆人福身:“忘憂失禮,讓殿下久等,請殿下恕罪。”
背對着光,冷忘憂面目模糊,身上的白衣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有幾分透明的樣子,此時此刻除了夢幻二字,再也找不到適合的詞來形容冷忘憂此時的風華。
“不必多禮。”太子本能地道,他還沒有從冷忘憂的風華中回過神。
“多謝殿下。”冷忘憂並不知道自己的到來,給衆人帶來了怎樣的震撼。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穿了一件醫者袍,所以當太子發話後,她便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上官知鳶的對面。
上官知鳶的臉色很不好看,一般人穿白色都會給人一種羸弱、清高的感覺,讓人有距離感。可偏偏冷忘憂穿在身上,不僅沒有半分羸弱,反倒多了一分別人沒有的幹練、嚴謹和誘惑,這樣的冷忘憂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的。
如果說,穿着十王妃正裝的冷忘憂是貴婦,那麼穿着簡單、筆挺醫者袍的冷忘憂就是女王,坐在那裏,周身就散發着生人勿近的王者氣息。
可偏偏冷忘憂毫不自自知,從進來的那一刻就板着一張臉,收起所有的表情和情緒,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可她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有種爲博忘憂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的衝動。
這個時候,除了冷忘憂,恐怕沒有人關心十位病人和兩國太醫診治的情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冷忘憂後知後覺,坐了半天才發現衆人火熱的眼神,皺眉問道:“我有什麼不對嗎”不然,爲什麼一個個都盯着我看
冰冷的語氣,就如同冷忘憂此時給人的感覺,冷漠無情,衆人頓時一個激靈。
“沒有,忘憂這樣很好。”太子第一個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像是爲了肯定自己的話一般。
溫連廷也回過神來,將眼中的驚豔掩去,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邪肆地笑着道:“小王說得沒錯,忘憂你果然不適合剛剛那件衣服,這換了一件衣服,就好看多了。”也讓人有種把你壓在牀上的衝動。
“不過是大夫穿得白大褂罷了,三皇子想太多了。”冷忘憂厭惡地別過臉去,她討厭邪氣的男人,很娘。
“大夫穿得白大褂本宮之前怎麼沒有見過,大夫穿白衣不是更容易髒嗎”北辰拓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正因爲容易髒我才穿它,這樣我就可以提醒自己,時刻保持乾淨整潔,也能讓病人安心。作爲病人,你放心一身髒污的人碰你的傷口嗎你喜歡讓雙手沾滿髒污的人,在你身上或是傷口上來回蹭嗎”
不只是職業習慣還是不耐煩,冷忘憂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隱約有幾分說教的味道,就好像大夫和病人家屬說話,交代注意事項。
北辰拓想象了一下冷忘憂所說的畫面,很配合地點頭道:“不能。”冷忘憂一身白衣,乾淨整潔,身上隱隱有種聖潔的光芒,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與信任。
冷忘憂穿白色很好看,尤其是她身上這件衣服,略有些大卻不會遮住身體的曲線,微收的腰身讓人想要伸手摟住她那細腰,摟進懷裏。
“那不就得了。”冷忘憂沒有興趣和這些人討論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特意穿醫者袍,一是身爲大夫的強迫症,二是醫者袍和十王妃正裝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
十王妃正裝能將她屬於女人的嫵媚和端莊顯示出來,而醫者袍則能將她的專業、自信展現出來,同時白色給人清高冷傲、純潔的心理暗示,她就是要讓這羣人,搞不懂流言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