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壇酒灌下去後,十皇叔指着天空的月亮道:“冷忘憂,你知道嗎,南朝的都城也是前朝的都城,在前朝每月月圓的那一日,都城就會有很多人出來遊街。閨閣中的千金,那一日出去遊玩也不會被人指責,很多大家閨秀和公子少爺,都會選擇在那一日,去和自己未來的妻子或者相公見面。大街上到處都是燈,到處都是人,小販們賣力地吆喝,年老的、年輕的、年幼的則邊逛邊買,街上車水馬龍,一派繁華。”
十皇叔站在屋頂上,指着前朝曾經最爲繁華的大街方向,詳詳細細地和冷忘憂說着大街上的人和事,那樣子就好像他曾目睹過一般,而依十皇叔的年齡,他不可能見到前朝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沒有經歷過前朝,想象不出那時的繁榮。”從十皇叔的語氣中,冷忘憂隱約能感覺到他對前朝的懷念和嚮往,再想到十皇叔心中的抱負,冷忘憂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地雷。
十皇叔閉上眼睛,難掩傷感:“是呀,我們都沒有經歷過前朝的繁華,關於前朝的事情,也只是聽別人說,前朝距離我們似乎越來越遠了,忘憂你可知,前朝最尊貴的姓氏是什麼”
十皇叔說得雲淡風輕,冷忘憂卻是聽得心裏發麻,尤其是被十皇叔那雙黑眸盯着,冷忘憂更覺不安。
十皇叔那雙眼中,好像隱藏了許多祕密,而現在他在告訴她,他願意和她分享這些祕密,可是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冷忘憂抓起身邊的酒罈,用喝酒來避開前朝的話題。
前朝的人和事都是禁忌,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前朝餘孽,冷忘憂還記得,前幾日被斬於市井的那幾個人,據說就是前朝餘孽,證據是在他們家中搜出了懷念前朝的詩詞和文字。
“咕嚕,咕嚕”半壇酒下肚,終於把前朝這個話題給避開了。
“看不出來,忘憂你的酒量這麼好。”十皇叔如冷忘憂所願,不再提前朝的事情,而是專心和冷忘憂喝起酒來。
他今日本就是來找冷忘憂喝酒的,清醒的冷忘憂,他要撲倒,難度太高。
冷忘憂的酒量不小,可是他們今天喝的酒是比蓮釀更稀有的酒,一罈喝下去,冷忘憂就感覺自己神志不清,冷忘憂知道她這是快醉了,不能再喝了。
只見冷忘憂雙臉通紅,眼神迷離,坐在屋頂上搖搖晃晃,憑着最後的一絲清醒,道:“王爺,我好像醉了,不行我坐不穩了。”
話剛落下,冷忘憂就一頭栽了下去,“咚”正好倒在十皇叔懷裏,冷忘憂還知道自己處在屋頂上,連忙攀住十皇叔,生怕自己掉下去:“王爺,抱好我,別讓我掉下去了,痛”
“忘憂,你這是投懷送抱。”如冷忘憂所願,十皇叔將她抱緊,用左手他也能把冷忘憂抱下去。
“嗯”冷忘憂打了個酒嗝,想要推開十皇叔,奈何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根本推不動:“我纔沒有,王爺,你送我回房,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睡覺。”
“好,我送你回去。”目的達成,十皇叔也不願意繼續留在屋頂上吹冷風,抱着冷忘憂,一個起落,穩穩地落在地上。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我自己可以走,你可以回去了。”冷忘憂推開十皇叔,搖搖晃晃地走了起來,那酒後勁兒極大,被風一吹,酒氣上頭,冷忘憂沒走兩步,人就歪了下去。
十皇叔似乎早就料到了,在冷忘憂即將倒下時將人抱了個滿懷,冷忘憂這一次沒有拒絕,事實上她全身軟綿綿的,哪有力氣拒絕。
“墨冉,你這個小人,你乘人之危。”冷忘憂不滿地嘟囔着,嬌聲地抱怨,冷忘憂就是醉了也明白十皇叔今日的打算。
陰險的小人呀
十皇叔將冷忘憂平放在牀上,人也跟着往下倒去,用右手肘子撐起自己的身子,將冷忘憂臉上的碎髮撥開。
“小人,小人,借酒瘋亂性的小人。”冷忘憂雙手亂揮,十皇叔直接把她的雙手按住,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忘憂,既然你說我乘人之危、借酒瘋亂性,那我就把你的指控坐實好了,忘憂這可是你要的,既然你想要,本王就勉爲其難地給了”
十皇叔低頭,將冷忘憂嘴裏的拒絕全部堵住,擡腿一勾,牀幔散開,小小的牀榻自成一個世界。
夜,很長
夜正深,情正濃,昏暗的燭火讓室內平添了幾分朦朧與曖昧,十皇叔放倒冷忘憂後,左手靈活地解開了她的衣服。
身子一涼,冷忘憂的酒意又醒了兩分,明白了兩人的處境,冷忘憂並沒有抗拒的意思,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覺得自己和十皇叔離得很近,很近
不想抗拒那就好好享受,十皇叔即將回府,其實,她並不像表面那般雲淡風輕,縱有萬般不捨可她沒辦法,十皇叔再不走,她說不定真會被人拖去浸豬籠。
冷忘憂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躺得舒服一些,當十皇叔用左手褪下她的衣衫時,冷忘憂才恍然明白,白天她被耍了。
冷忘憂一個轉身,正好壓在十皇叔受傷的右手上。
冷忘憂知道十皇叔右手上的傷是個什麼情況,因此小懲一下便乖乖地移開了,十皇叔的右手真要廢了,第一個後悔的就是她。
面對冷忘憂這種小孩子似的舉動,十皇叔別說變臉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脣角噙着一抹皎潔的笑容。
冷忘憂身上只剩一件湖藍色的肚兜,面對冷忘憂那誘人的風情,十皇叔再也忍不住了
冷忘憂,我想你,我想你
一回生,兩回熟,比起上一次十皇叔對冷忘憂的身體更瞭解,也懂得要怎麼做才能讓冷忘憂滿意。
這種事要兩個人都好纔行,他不能只顧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