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憂擺明了不歡迎十皇叔,誰讓十皇叔一來,就影響她的工作。
“我能說,我聽到你出事了,特意趕來爲你撐腰嗎”十皇叔在心中默道,看冷忘憂一副嫌棄他的樣子,再看這些低着頭,卻豎起耳朵偷聽的侍衛,他也說不出這話,只冷冰冰地丟出兩個字:“路過”
路過路過獸苑十皇叔得去什麼地方,才能路過獸苑。
“哦,那我就不留王爺您了。”冷忘憂擺明了趕人,這態度讓十皇叔很受傷,虧他一聽到獸苑出事,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這女人居然一見面,就把他趕走,“怎麼你很討厭本王”
今早還好好的,怎麼一下牀就換了一個人,十皇叔嘆息,發現冷忘憂只有在牀上纔可愛。
冷忘憂苦笑不已:“王爺,你在這裏影響我做事了,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行嗎”
這還差不多,十皇叔點了點頭,眉眼舒展開來:“本王就站在一旁,不會妨礙你,你做你的事。”
十皇叔擺明不肯走,他趕着進宮,獸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來得及問。現在,他只能先守着冷忘憂,以免冷忘憂在這裏出事。
冷忘憂頭痛,她要怎麼告訴十皇叔,受影響的不是她而是這些傷員還有,現在這個場合與時間,也不適合討論討厭與喜歡這個話題。
就在冷忘憂想着,如何把十皇叔勸走時,侍衛小頭目拎着她的藥箱進來了。
“冷姑娘,藥箱我拿到了。”小頭目飛奔而來,十皇叔正好站在門口,要不是十皇叔閃得快,那傢伙就直接撞向十皇叔了。
“什麼......”小頭目張口就準備罵人,擡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咚的一聲就跪下,“參見十皇叔,屬下不知是十皇叔,衝撞了十皇叔,請十皇叔責罰。”
“嗯。”十皇叔冷冷地應了一聲,既不說罰也不說原諒對方,就這麼任人跪着。
冷忘憂同情地看了小頭目一眼,上前接過他手上的藥箱,冷忘憂道:“王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看,你是不是換個地方”
十皇叔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擡腿朝室內走去,他正好問問這個侍衛小頭目,獸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愣着幹嘛快跟上。”冷忘憂連忙提醒侍衛小頭目。
依她對十皇叔的瞭解,十皇叔不會因此而責罰人。
“冷姑娘......”侍衛頭目苦着一張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冷忘憂看不慣,便安慰了一句,“放心,死不了,十皇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再說,你也沒有撞上他。”
“是,是,是。”有冷忘憂這句話,侍衛小頭目瞬間就活了過來,小跑着跟上十皇叔的腳步。
有藥箱在,冷忘憂就不用再束手無策,大大地提高了醫治的速度。
而屋內,十皇叔也將獸苑發生的事情問清楚了,侍衛頭目爲了立功,把上官知鳶罵冷忘憂,還有花樺罵冷忘憂的話,詳詳細細地學了一遍。
只是二人沒想到害人終害己,那條蟒蛇居然跑錯了地方,朝上官知鳶跑去了。難怪花樺說,老天爺站在冷忘憂這邊,今日若是冷忘憂遇到那條蟒蛇,她就死定了,她可沒有一個爲了救她,連命都不要的表哥。
侍衛頭目說完後,半天沒有聽到十皇叔說話,不安地問了一句:“十皇叔”
十皇叔毫無預兆地站了起來,侍衛頭目嚇得連忙跪下,正準備開口求饒,就聽到十皇叔開口了,連忙閉嘴,敬聽十皇叔的命令。
“傳本王令,封獸苑,任何人不得進出。”
“啊......十皇叔,這個獸苑......”侍衛頭目嚇得跌坐在地。
封獸苑得陛下下令纔行,太子殿下都不敢下令封獸苑。這是皇宮,有資格說這話的只有陛下。
“怎麼,不敢”十皇叔冷冷的掃了侍衛頭目一眼,嚇得侍衛頭目慌忙地爬起來,朝十皇叔抱拳:“屬下領命。”
十皇叔滿意地點頭道:“儘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有本王擔着。”
“是。”侍衛頭目一聽,語氣一變,信心十足。
有這句話,他還怕什麼。
“記住,獸苑只許進不許出,哪怕是太子也不行,強闖者殺無赦,本王要這獸苑,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十皇叔絕不允許那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謀害冷忘憂而不付出代價。
“屬下明白,請十皇叔放心,屬下一定會將獸苑守住。”
有一個霸氣十足、又有擔當的主子,下面的人辦事也就有底氣了,小頭目信心十足地保證着。
今日這事,絕不能善了
在太醫的精心醫治下,花樺的情況越來越好,半個時辰後,花樺就有精力和太子等人周旋了。
上官知鳶遇到蟒蛇的事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可通過侍衛的口供,太子等人已大致猜出原委,他們可以肯定這件事與冷忘憂無關,最多冷忘憂運氣好。
從上官知鳶那番話,可以推測出蟒蛇會出現在狩獵區,花樺、上官知鳶脫不了干係,可現在他們兩個都因蟒蛇而出事,這件事也就沒有辦法追究。他們只要一口咬定,不是他們,他們是被陷害的就行了。
希元先生早就聰明地避開了,北辰拓和墨顏避不開,不得不陪着太子一起處理後續的事情。
花樺很上道,太子一開口,花樺就主動接話,先是強烈譴責獸苑不安全,現在比試期間出現這樣的事情,南朝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話並沒有錯,就算是花樺自己設下的局,可那也是南朝的防禦沒有做好,讓外人有機可乘,太子無話可。
接着,花樺話鋒一轉,暗示這次的事情是意外,幸得太子救治及時,他和上官知鳶纔沒有生命危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他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