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主將現在的局面解釋給冷忘憂聽,讓冷忘憂識相一點。可沒想到,冷忘憂聞言,依舊只有兩個字:“不救。”
“你敢”花城主這一次真的怒了,他懶得再裝好人,直接道:“來人,把小院的下人全部抓起來,每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殺一人,直到冷大夫同意爲止。”
“是”
唰地一下,士兵整齊劃一,行動起來。
“住手。”冷忘憂一拍桌子,厲喝。
“怎麼,怕了”花城主給侍衛遞了個眼色,讓他們等等。
“怕”冷忘憂不屑地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憑花城還不夠格讓我怕。花城主,你敢動我小院一草一木,就等着給花少主收屍吧。不怕告訴你,花少主那毒,除了玄醫谷谷主外,恐怕只有我能治。”
“玄醫谷谷主遠在邊境,等到他來,花少主早就死了,現在唯有我能治花少主,花城主你最好對我客氣點,要知道我一向喜歡記仇。”
威脅,她也會
“你......冷忘憂,你要怎樣才肯救花樺”要不是隻有冷忘憂纔有可能救花樺,他又怎麼會和冷忘憂說這麼多的廢話,依冷忘憂對花樺所做的事,他一進來就會下令殺了冷忘憂。
“要我救花少主也不是不可以。”冷忘憂賣了個關子,看向花城主身後的上官知鳶,邪惡地道,“當初,我一心想要救花少主,花少主卻當衆辱罵我,讓我滾,還說什麼要我當衆跪下給上官小姐道歉。我的要求也不過分,要我救花少主可以,按照花少主的話讓上官小姐當衆跪下,給我道歉就行。”
至於花樺,有花城主在,只能下次了。
冷忘憂有點小惋惜,多好的機會呀,要是花城主不在,她肯定能逼花樺給她跪下,讓花樺顏面掃地,以後見到她都要繞道走。
面子和生命比,當然是後者更重要。
“姑父,你別相信冷忘憂的話,表哥纔不是那樣的人,冷忘憂信口雌黃,她這是藉故羞辱侄女。”上官知鳶的一張俏臉頓時白得沒有血色,咬着脣道。
上官知鳶很清楚,在花城主心中,什麼都沒有花樺的生命更重要,更何況要下跪的人又不是花樺,或者花家人。
冷忘憂實在太陰險了,上官知鳶狠狠地瞪了冷忘憂一眼,冷忘憂毫不在意地回視。
“冷忘憂,上官知鳶所說可是事實”花城主果然動搖了。
這裏是南朝,他帶兵進來震懾冷忘憂這事兒好說,可要是鬧出人命,他就不好給陛下交代了。
“真與假並不重要,花城主想要我去醫治花少主,可以,只要上官小姐跪下來,給我道歉,我立馬就去。”冷忘憂笑得陽光明媚,好似提出這般無禮要求的人不是她一般。
“上官小姐想往哪裏擺,就往哪裏擺,與我何干門在那裏,花城主,上官小姐,我就不送了。什麼時候上官小姐想通了,再來請我好了。當然,你們最好早點做決定,我怕再拖下去,花少主會等不及。”冷忘憂轉身,拉起孫承宇,大搖大擺就往外走。
她在等,等花城主開口叫住她。
五、四、三......
當冷忘憂在心中默數到三時,花城主終於沉不住氣,開口道:“站住。”
花城主眼中的殺意更甚,一個小小的大夫,居然敢給他臉色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冷忘憂,你別以爲本城主對你客氣就是怕了你,你可要清楚,你今日爲難本城主,本城主就算滿足了你的要求,日後也不會放過你。”
“隨便,城主想對我動手,我隨時奉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別忘了我是大夫,大夫能用藥救人,當然也能用藥殺人,醫者殺人於無形,我雖然不屑用醫術殺人,但兔子急了還咬人,花城主要是把我逼狠了,別怪我心狠,往花城投毒。”
冷忘憂說得雲淡風輕,可花城主和上官知鳶的臉色都變了。
醫者殺人於無形,已有人證明過這句話半點不假,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不僅能救人,還能殺人。
花城主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們花城已經把冷忘憂得罪死了,既然冷忘憂不肯救花樺,那就先下手爲強,先把人給綁了,等醫好花樺的傷,再殺了。
花城主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點頭,快步上前,在冷忘憂擡腳準備踏過門檻時,侍衛的刀把朝冷忘憂背部撞去......
冷忘憂就好像背後長眼了一般,在侍衛的倒砸向她的瞬間,冷忘憂突然拉住孫承宇,往前栽下去,正好避開了侍衛的大刀。
“動手,留她一命”花城主也不客氣,直接下令。花城的士兵早就嚴陣以待,花城主一發話,士兵們蜂擁而上,可就在此時冷忘憂突然推開孫承宇,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轉身朝身後暗算自己的侍衛一扣。
“嘭”侍衛眉心一點血跡,“咚”的一聲倒地不起。
其他人還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嘭嘭嘭......”數聲響起,距離冷忘憂最近的侍衛一一倒地而亡。
“站住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冷忘憂舉起暗器,對準花城主,臉上的笑容不減絲毫。
“花城主,你要不要試試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暗器快。這個距離,我可以保證讓你瞬間斃命。”
“這是什麼暗器”花城主的確不敢輕舉妄動,他看到了冷忘憂手上那東西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