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前所未見的醫治方法,讓常暢和雲霄愣在當場,兩人眼也不眨地看着孫承宇,花城主則驚慌地跳了起來:“冷忘憂,你在做什麼”
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孫承宇一跳,冷忘憂擡頭,正好對上花城主質問的眼神,冷忘憂眉毛一挑,指着門口道:“閉嘴,不懂就不要指手畫腳,不能保持安靜就給我滾出去。”
“我只想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的醫治方法前所未見,我擔心我兒子。”花城主希望冷忘憂給他一個解釋,讓他心安。
“你不是大夫,你無權插手我如何做。花城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再打擾我,就別怪我不客氣。”冷忘憂眼眸微眯,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這一刻,冷忘憂纔是這裏的王,她說的話就是命令,不管花城主接不接受,都必須聽。花城主還想要說什麼,可對上冷忘憂那雙冰冷的眼眸,花城主只得暗暗咬牙,乖乖地退了回去。
花城主不鬧了,冷忘憂不再多說,繼續吩咐孫承宇道:“給他的傷口做清洗,把他傷口上的腐肉全部刮下來。”
花樺的命可以保住,但左臂肯定廢了,不是冷忘憂公報私仇,而是花城主拖得時間太長了,如果花城主早一日找她,花樺的左臂便能保住。
“師父,麻醉還沒有起效。”孫承宇握着刀,沒有下手。
“沒關係,動手,這點痛都挨不住就別去充英雄,救美人。”冷忘憂冰冷冷地說道,麻醉的效果發揮時,纔是花樺最痛的時候,這不過是開胃小菜。
此時的冷忘憂冰冷得如同機器,幾乎沒有情緒起伏,一舉一動都透着高標準、高要求,像是老學者一般,不容自己出半點差錯。
嚴謹、自信、冷靜、理智,醫者的專業素養,在冷忘憂身上一一體現出來,一身白袍,簡單明瞭,沒有多餘的裝飾,卻生生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就好像會發光一般,不經意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人無法分心去管別的事情。
太子、靜王、慶王、舟王幾人走進來時,雲霄幾人居然都沒有發現,他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救治花樺的冷忘憂身上。
待到雲霄和常暢幾人發現太子的到來,準備起身行禮時,太子卻以眼神制止了,示意衆人不要打擾冷忘憂。一心救人的冷忘憂,也沒有注意到室內多出了五六個人。
冷忘憂醫治的手法快、狠、準,在太子幾人看來,既新奇又驚豔。
墨顏早就看癡了,他那次傷得很重,可仍舊還記得冷忘憂救他的畫面,就如同今日一般。
一心一意救人的冷忘憂無疑是美麗的,她那專注的眼神沒來由地讓人心動,讓人恨不得成爲冷忘憂手中的藥,成爲她眼中的唯一。
這一刻的冷忘憂,簡單而直接,她的世界除了那些藥品和救人外,什麼都沒有,乾淨得如同天山雪蓮。
身居高位,每天面對的都是爾虞我詐、陰謀算計,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千百張面具,乾淨而單純的人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當初,十皇叔就是被這樣的冷忘憂深深迷住,然而冷忘憂卻不知,她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風情,不僅吸引了十皇叔,還吸引了這些不該吸引的人,當然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她沒有必要爲了別人而改變自己。
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做下來,花樺的情況略有好轉,可還不夠,冷忘憂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而花樺這樣的情況,肯定撐不住後面的治療,她必須再爲花樺多做一些準備。
無論如何,她今日都要保住花樺的命。
忙碌中的冷忘憂擡頭間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圍觀了:“太子、靜王、慶王,幾位殿下什麼時候過來的忘憂不知幾位殿下前來,還請恕罪。”冷忘憂不高興,很不高興。
太子幾人的出現絕不是巧合,不然他們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剛好在她開始醫治花樺時過來
“本宮剛到,忘憂不必多禮,救人要緊。”太子幾人也算冷靜,看到這從不曾見過的醫治畫面,居然還能保持平靜,就好像看待尋常事物一般。
冷忘憂眼神微閃,掃了靜王、慶王幾人一眼,發現他們也是臉色如常,就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聰明人,不該問的就絕不會多問。
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解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皇家公子、世家貴族見多識廣、懂得多,面對全然陌生的人與物他們雖然震驚,但在良好的教養下,他們不會將這種震驚與疑惑表現出來,就算懷疑也只是會私下去查。
事實上,太子幾人剛進來時,目光都放在冷忘憂身上,現在冷忘憂轉身與他們說話,他們纔想到了冷忘憂在花樺身上所做的一切。
震驚、驚訝是肯定的,不過都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無人問起,冷忘憂當然不會主動去說,十皇叔說得沒錯,有些事,越是藏着掖着,就越引人懷疑,大方地展示出來,把這一切當成普通的事來對付,反倒能消除別人的疑惑。
她以前不敢把這些東西透露出來,是因爲她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現在有十皇叔撐腰,再加上她本身的關係網,一般人也不敢動她。
冷忘憂的精力主要放在救治花樺上,她現在真沒有心思管這些,朝太子欠了欠身,便如同一陣風一般,來到花城主的面前道:“花城主,花少主失血過多需要補血,最快的補血方法便是將你的血輸給他。你放心,我只要兩碗左右,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輸血冷忘憂你要玩什麼花樣”花城主並不相信冷忘憂,不過太子等人的到來,卻讓他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