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應了聲,掛了電話,但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顧清塵。
他確定他沒有眼花,剛纔,她只是揮了下手,那菸灰缸,便砸了出去。
而且,茶几離她有好幾步遠,她不可能這麼快的速度去拿了菸灰缸再扔出去,況且,她的雙腳,依舊站在原地。
“怎麼,想跑有本事,再跑啊”顧清塵慢吞吞走至那人身邊,蹲下,望着他,開口道。
那人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勁叫嚷着:“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饒你命可以,說,你們老大是誰”顧清塵十指交叉,反手扳了下,活動了下筋骨。
“什、什麼老大”那人結結巴巴說了句。
“那個戴面具的”顧清塵直接說道。
傅景深始終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一雙眼深不可測望着微弱燈光下的顧清塵,此刻聽到她問的話,不禁微眯了眯眼。
戴面具
“什麼戴面具的,我不知道你在說啊”那人又叫了聲,一副痛苦的樣子。
“想不想嚐嚐什麼叫十指連心”顧清塵蹲下身子,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對着他的手指尖瞄了瞄。
“姑奶奶饒命我說我說”那人忙不迭點頭着。
顧清塵沒有動作,只是等着他說出去。
那人似乎咬了咬牙,開口道:“是、是是冥夜”
傅景深一聽,眉頭蹙更緊了。
這人的老大究竟是誰居然讓手下都冒充爲他的手下
顧清塵一聽,也蹙起秀氣的眉。
冥夜那天在衚衕裏救她的人,那個豬哥也不也是如此叫那人的嗎
也就是說,今天和那天的人,是同一人
傅景深倒也不急,只是慢慢走向那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又問了句:“你說,你家老大是誰”
那人望了他一眼,還未回答,突然七竅流血,瞬間就沒了知覺。
顧清塵忙上前,一探,已經沒了呼吸,看這樣子,像是中毒而亡。
“把這幾人處理了,還有,查一下他們的背景。”
傅景深吩咐道。
端木與百里忙幹起活來,清塵還站在那裏想着,這個冥夜,到底是何方人士爲何要把五叔給帶走
想起傅月,清塵忙轉身:“那個冰塊,我知道五叔讓誰抓走了”
她此話一出,別說傅景深,就是在忙和的端木與百里,也全都停下來望着她。
“是冥夜”顧清塵一本正經說道。
端木和百里一聽,兩人面面相覷,先別說清塵怎麼知道這條消息,光是冥夜這個名字,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聽誰說的”傅景深倒沒有驚訝,只是淡定地問了句。
“就是剛纔那些人的老大啊,有個人讓他放了五叔,可那個老大說”顧清塵回想剛纔那兩人的對話,“他說要什麼消除五叔的記憶,另外一個人說,怕他熬不過來,那老大說他是天冥組織的人什麼的”
當時那種情況下,她聽得並不真切,而且他們兩人說話像在打啞迷一樣,有些她聽不太懂,只能講個大概。
端木和百里全都望向傅景深,後者只是緊繃着一張臉,消除記憶看樣子,傅月當真被人抓走了。
天冥組織存在幾年,明的暗的仇家有很多,但傅月身手不錯,也能落入他們手中,看來,對方不容小覷。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救五叔”顧清塵看到他們沒動靜,忙又問道。
“這事,你不用參與,還有,不許告訴任何人”傅景深望着她,說了句。
顧清塵眨了兩下眼,後點了點頭:“那我出去喫東西了。”
“等等”傅景深又叫住了她,後對着百里和端木道,“你們先出去。”
百里和端木忙點點頭。
室內,只有傅景深與顧清塵兩個人,他一雙寒眸望向她:“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