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學院很多人都知道,三公主和李清秋兩人,在葉塵選擇離開天劍學院的時候,也跟着一併離去。
很多人自然是將他們誤認爲是紅顏知己。
葉塵也懶得和他解釋那麼多,他目光變得無比沉凝,道:“你們在追殺她?”
王周連忙道:“沒錯,因爲三公主在遺蹟之中,得到了一本天階武技,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距離你們開始追殺她,已經過去多久了?”葉塵道。
“大概已經過了三天,聽說周武長老已經成功重創了她,並且將她堵在了死亡峽谷之中,大概還有不到兩天時間,就能將她擒下了。”
王週一邊說着,一邊小心觀察着葉塵的神色。
生怕自己一個言辭不當,就惹怒了這尊殺神。
葉塵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靜靜聽完王周的描述之後,眼中浮現出一道寒光。
三公主雖然不是他的紅顏知己,但也能勉強算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畢竟,在他最困難的一段時間,是她還有李清秋曾經幫助過自己。
如今她被人圍攻,他又豈能坐視不管。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究竟是怎麼知道這裏有一座遺蹟的?”
葉塵眼神微凝,這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按照道理來說,他們的行蹤不應該被泄露出去纔對,畢竟,只有他們三人知道遺蹟的地點。
三公主不可能自己賣自己,李清秋這麼神祕的人,更加不可能爲了這麼一點小事出賣他。
葉塵實在猜不到到底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
“是,是……”說到這裏,王周眼神有些閃爍,不過在死亡的陰影之下,他還是沒有多做隱瞞。
他老老實實道:“是三公主身邊的一位名叫蒼木的統領,那個統領,早就被唐國的人收買了,據說他們這一次行動,是他們專門給三公主設下的局。”
“目的就是要在開戰之前,先斬掉天元王朝一條臂膀……”
“他們還說,天元王朝的皇室,全都是酒囊飯袋,一旦把真正有實力的三公主剷除,那麼剩下的人,就不足爲慮了。”
葉塵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怎麼確保你說的話是真的呢?或許你有可能自知無望,所以故意禍水東引,把戰火燒到三公主身邊的統領身上。”
“我有證據,那個統領常年與唐國的人互有通信,在他身上有着一塊玉牌,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你可以讓我離開了吧?”
王週一臉哀求道。
實際上,他表面雖然露出一副怯弱的模樣,但內心卻怨毒無比,恨不得將葉塵當場碾殺在此處。
他甚至暗中發誓,一旦自己活着回到天劍學院,一定要將他丹田恢復的事情宣揚出去。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
那是因爲天劍學院認爲他只是一個丹田被廢的廢人,沒有多大的威脅。
倘若知道他的丹田已經恢復,不僅僅只是天劍學院,估計唐國也會按耐不住心中的殺念,派出大量的高手,前往南劍學院圍剿他!
然而,王周並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早就被葉塵洞悉。
嗤!
沒有任何掙扎,王周直接一命嗚呼。
直到死的那一刻位置,他都不敢置信,爲什麼葉塵不講信用?爲什麼當初自己一定要招惹這尊殺神?
只可惜,他後悔來的來晚了一些。
葉塵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死亡峽谷麼?看樣子得往那邊走一趟纔行了!”葉塵眉頭微皺,沒有停留,果斷施展身法朝着死亡峽谷的方向衝了過去。
……
死亡峽谷,便是遺蹟入口的山谷。
這裏常年遍佈一種不知名的毒瘴,對於蠻獸來說,這些毒瘴可能沒什麼,但對於武者來說,卻如同毒藥一樣。
若是吸入過多瘴毒,不僅會使得武者本人渾身痠軟無力,更是有可能身中劇毒,一命嗚呼。
往日,這種絕境之地,很少會有人踏足。
但現在,這處峽谷,卻熱鬧非凡。
三公主正在奮力奔逃,在她身後,唐國的高手,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窮追不捨。
“三公主,你們是逃不掉的,我們早就在附近佈下了天羅地網,即便你現在能夠衝得出我們的圍剿,肯定也無法活着回到天元王朝!”
“乖乖領死吧!”
身後,唐夜得意的聲音,緩緩傳來。
三公主抿緊了嘴脣,誠如他所說的那樣,她也知道自己落入了唐國人的陷阱之中。
但她仍然沒有放棄,雙眼依舊如同鷹隼一樣銳利,不到最後一刻,她永遠不可能認輸!
“三公主,我們跑不掉了,我來替你斷後!”正在奔逃着,她身邊一個身穿黑甲的中年人,突然道。
這個突然開口的中年人,乃是她的親衛統領,名叫蒼木。
三公主回過頭看了蒼木一眼,只見他眼神堅定,一副要慷慨赴死的模樣,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輕輕搖頭。
這三日,她見過太多太多像蒼木這樣的人了,爲了給她爭取逃命的機會,他們不惜犧牲自己,一人斷後。
三公主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腰間一陣刺痛,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她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彷彿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三公主無法繼續堅持下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原,原來叛徒是你……”三公主蹙着眉頭,強忍着痛意,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
“還不算太過遲鈍。”蒼木手裏把玩着一把匕首,神色戲謔無比。
“我想知道原因。”三公主道。
“很簡單,我們給他開出了無法拒絕的條件而已。”
嘩嘩譁!
數道破空聲響起,唐夜以及天劍學院的人已經出現在三公主的面前,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狂傲的笑意,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三公主,彷彿已經將她視作爲一個死人一樣。
三公主臉色陰沉如水。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
“原來錯的人是我,清秋她終究還是沒看錯人,可惜,我沒有機會當面向他道歉了……”三公主嘆息了一聲,閉上了雙眼。
就在她以爲自己死定的時候,一道平淡無比的聲音,憑空傳來:“無法拒絕的條件?到底是什麼條件,能不能也給我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