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誅仙之焱出青雲 >章四十九 兩年
    金瓶兒連忙收起手中的短刃,站起身來問道:“你是”

    那青年卻是也不答話,轉而仔細打量起了金瓶兒。

    金瓶兒見此略有些惱怒,道:“你是誰再不說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青年這才輕笑一聲,抱拳道:“在下青雲門通天峯蕭逸才,來此找尋林灼林師妹。”

    金瓶兒只聽聞自己心下咯噔一聲,心下最近的隱憂竟全浮於心頭,一時間心亂如麻,她露出一個勉強地笑容道:“她出去了,應該很快會回來。”

    蕭逸才又仔細打量了金瓶兒一眼,卻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道:“合歡派的金瓶兒”

    金瓶兒聽聞此言,心下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揮散開來,緩緩握住手中冰冷的短刃,道:“不錯,是我。”

    蕭逸才冷哼一聲,道:“魔教妖孽,我不知你是如何讓我師妹放下防備,但師妹這等天才可是深受門內看中,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莫要自誤”

    金瓶兒擡起素手,捂嘴輕笑,卻也不答話。

    蕭逸才此刻卻是突然覺得面前那女子嬌豔的面上微微蒼白,心下竟生出些許疼惜之情來。

    一怔之下頓時醒悟,卻是不知不覺差點着了這女子的道,感嘆一句好生厲害,他面色微沉,反手握住了背後的長劍。

    “魔教妖女,就會使些下作手段”

    說罷此話,他作勢便要拔劍,卻不料那門外突然轉進來了一人。

    來人一身黑袍,手提一罈老酒,還未進門便是已喊道:“看我買了什麼好東西來。”

    話音未落,卻是看到場中劍拔虜張的一幕,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你們做什麼”

    蕭逸才聞言緩緩放下了握着劍柄地手,道:“林師妹,許久未見,面前這位你可能不知,她是”

    話音未落,卻被林灼揮手打斷,道:“我知道,不就是什麼魔教之人麼”

    蕭逸才看着林灼那滿不在乎地表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道:“師妹,自古正邪不兩立,若是讓師門長輩知道你與這人有關聯,到時候免不了責罰。”

    林灼聞言略微沉默,金瓶兒見此卻是輕笑一聲,道:“這位公子說笑了,奴家不過是在此地養傷,和你這師妹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公子不歡迎,我這就離去便是了。”

    說罷更是越過兩人向外而去。

    不料還未走兩步,便被林灼擡手攔了下來,她看了一眼金瓶兒,又瞅了一眼蕭逸才,這才道:“我可不管什麼正邪之分,我只知道,她救過我的命,還不止一次”

    說到後面,口氣竟是堅定異常,一雙美目定定地看着蕭逸才。

    蕭逸才一時無言,金瓶兒卻是沉默了下來,良久後冷笑了一聲,撥開林灼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林灼有些發愣,她不知道的是,那背對着自己的離去之人雙目泛紅,銀牙緊咬。

    蕭逸才看着林灼發愣地表情,開口道:“師妹,魔教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平日裏還需注意一下。”

    林灼聞言卻只是瞟了他一眼,擡手拍開酒罈,仰頭便飲了兩口。

    蕭逸才看着那人灑脫不羈地樣子,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輕笑一聲道:“很久之前便看到你的暗記了,只是一直脫不開身來。”

    林灼擡手擦了擦嘴,道:“無妨,不知你那邊如何了”

    蕭逸才聞言沉吟了一下,道:“那煉血堂首領很是器重我,甚至將那煉血大陣的陣圖交於我參悟,我粗略參悟之下,那大陣是真的煩雜無比,我預計想要破開大陣進入那萬蝠古窟,可能需要年許時間。”

    “這麼長”

    林灼聞言微微詫異。

    也是,那日自己可是親身體驗了那大陣地威力,若不是金瓶兒替自己擋了一擊,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那大陣中。

    想到這裏,她點了點頭,道:“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

    蕭逸才輕笑一聲,道:“沒有什麼,你就呆在這裏,有消息我會想辦法通知你。”

    林灼默默的點了點頭,蕭逸才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地道:“對了,你最近可要當心一點,莫要暴露了身份,鬼王宗對這萬蝠古窟興趣很大,最近附近全是鬼王宗的人手。”

    林灼聽聞此言微微皺了皺眉,腦海中卻是突然浮現出當日將自己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地白面書生來,不由得慎重點了點頭。

    蕭逸才見此也沒有多待,只是又囑咐了林灼幾句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這小鎮名叫雲圖鎮,蓋因此地的雲彩千變萬化,好看異常。

    林灼在這小鎮一住便是兩年,平日裏除了每日修行,便是帶着小茶在鎮子上喝喝小酒,看看閒雲,別提有多自在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些日子往青雲門修書一份,如今總算是得到了回覆,道玄真人准許了自己傳授給十碗太極玄清道前兩層,剩下的便等到回山後在做打算。

    也不知是心性單純對修煉有益還是其他的原因,十碗自從得到太極玄清道後每日裏廢寢忘食,竟是短短几日內便完成了引氣入體,正式邁入了修行的大門。

    隨後只是一年時間,便已完成了最爲艱難的太極玄清道玉清一層修煉,徹底邁入了第二層。

    如今配合他那巨大的體型,一拳下去怕是足足有千斤之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林灼也在這兩年時間中邁入了玉清第九層,經脈中的靈力又壯大了幾分。

    這還是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之下地進境,若不是每日裏帶着小茶在小鎮上偷雞摸狗,恐怕還能更進一分。

    說起偷雞摸狗,受害者隔壁的老郎中深有感觸,這老郎中姓薛,家中世代從醫,活人無數。

    幾代人攢下的家產豈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林灼本着打土豪的選擇,這薛郎中家的廚房便成了她和小茶的後花園。

    兩年下來,小茶竟是足足胖了一大圈,可見伙食之豐富。

    不過這段時間林灼明顯感覺到鎮上的陌生面孔漸漸多了起來,並且全是修爲在身地修行之人,但以她的性格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夜間的小鎮與白日裏完全不同,小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顯得空曠了許多。

    小路的左邊是一片曠野,右邊卻是明明暗暗地諸多房舍。

    聽着曠野中不斷傳來的蟲鳴,林灼嘴角叼着一顆狗尾巴草,悠閒地晃悠到了一家依舊亮着微弱燈光的店鋪前。

    小茶跟在身後,不時追着螢火蟲竄進草地中,憨態十足。

    林灼歪着頭透過窗戶看了看,不由開心地眯了眯眼睛。

    “老伯,還不關門啊”她輕聲道。

    屋內還在忙活的佝僂背影聞言停了下來,摸着鬍子笑道:“馬上了,你還是老樣子”

    這老人竟看上去與林灼異常熟悉。

    林灼聞言點了點頭,隨手摸出七塊銅板放在了那窗臺之上,等了約莫半柱香時間,一罈散發着濃烈香氣的酒便從窗內遞了出來。

    趕忙擡手接過,道了聲謝,這才轉身又向着來時的路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她哼着小曲兒,明顯心情不錯的樣子。

    不料這空無一人的小路上竟出現了一道陌生人影,這人一聲黑衣,面覆輕紗,卻是一妖嬈女子,此刻正迎面而來。

    林灼瞳孔微縮,表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輕輕哼着不成調的曲子。

    兩人擦肩而過,那人卻是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似的四下張望着,看到林灼是也只是詫異了一下便不再注意了。

    走過了良久,林灼這才停下腳步轉身望去,卻是早已沒了這黑衣女子的身影。

    林灼方纔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便是當初那位有着名爲朱雀印法寶的鬼王宗之人,此刻竟然出現在了這小鎮之上。

    望着那女子離開的方向,她輕輕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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