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跑來說,有人翻牆試圖闖進客棧,讓寧染和兩個孩子不要出去。
寧染心裏一緊,真有人殺進客棧來了?
很快又聽到外面一陣嚎叫聲,應該是那人被打了。
然後就聽到了有人在喊:“舅媽,救命!”
鄭倫倫?
寧染趕緊衝出去,果然是鄭倫倫沒錯。
這貨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戴了個帽子和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跑來這兒翻牆?”
寧染又好氣又好笑。
“我……一言難盡!”
鄭倫倫回身懟保鏢,“你竟然打我,你知道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
要是打壞了我的臉,你賠得起嗎?”
保鏢也知道打錯人了,不敢吭聲。
“你翻牆進來,弟兄們以爲是小偷,當然要打你,這可不能怨他們!是你活該!”寧染斥道。
“榮小姐呢,她在哪,我是來找她的。”
鄭倫倫約了榮蓉,可沒想到榮蓉根本就不赴約,打電話也不接聽。
他等急了,於是就摸過來了。
可他實在是低估了南家保鏢的實力,他還沒翻上牆,就被人給逮住了。
寧染心想這小子看來是真的動情了呢,竟然敢違抗南辰的命令,私自留了下來,而且還準備翻牆來找榮蓉。
可惜這輩分不對,而且人家榮蓉心有所屬,就算是不考慮輩分,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跟我來吧,你喫飯沒有?”寧染問鄭倫倫。
鄭倫倫苦着臉,“還沒呢。”
“我們早就喫過了,我把榮蓉給你叫來,你們先聊着,我去給你煮碗麪吧。”
“行,謝謝舅媽。”
寧染尋思着既然鄭倫倫找來了,那不管怎樣也得給他一個和榮蓉單獨說話的機會。
既然緣分天註定,那就由當事人自己去處理吧。
榮蓉也沒想到鄭倫倫會找到這裏來,她剛洗完澡,本來換上睡衣準備躺下了,聽說鄭倫倫來了,她又只好換了衣服。
鄭倫倫看到榮蓉,眼睛就亮了,“我約了你,你怎麼不去啊,是不是我舅媽不讓你去的?”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去。”榮蓉回答得很直接。
她既然不喜歡鄭倫倫,那就不如直接說更好。
鄭倫倫一愣,感覺受到一萬點暴擊。
然後又笑了一下,“不對,你肯定騙我的,不是這樣的。”
榮蓉也是感覺很無奈,明明就是這樣的,他爲什麼不願意接受事實?
“我真的是自己不想去,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榮蓉問。
這話扎心了。
鄭倫倫愣愣的答不上來,心想我爲什麼來找你,這還用說嗎?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鄭倫倫問。
“什麼詞?”
“一見鍾情。”
榮蓉搖頭,“我聽過,但我不相信,只有建立在相互有足夠了解上的感情,纔是真實可靠的,才經得起考驗。
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被外貌所吸引而產生的一時躁動,那不是感情,那只是一種本能。”
“可是本能的反應,那恰恰不是最真實的嗎?”鄭倫倫表示不服。
“我並不這樣認爲,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靠理智,而動物只靠本能。”榮蓉道。
這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人家榮大小姐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
鄭倫倫是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流量學渣,真要說起道理來,哪是榮蓉的對手。
“你這樣說,我好難過。”
鄭倫倫說不過,只好開始演了。
文化不夠,演技來湊。
“那是你的事,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房了。”榮蓉站了起來。
鄭倫倫是真的有點難過了。
他爲了和榮蓉見面,冒着大風險留在了麗城。
然後再冒着更大的風險來了客棧找她,可是她態度如此冷淡,讓人灰心。
“是不是因爲我舅媽說我們輩分不對,所以你就拒我於千里之外?
其實我三舅也不是我親舅,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
我舅媽也不是我親舅媽……”
“我聽到了。”寧染端着一碗麪條走了進來,“你說我不是你舅媽,這麪條不給吃了,找你親舅媽給你煮去吧!”
說着端着麪條轉身就走。
鄭倫倫趕緊攔住,“我不是那意思,我都快餓死了,給我喫吧!”
“那你什麼意思啊?說我不是你親舅媽!”寧染怒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雖然感情上是很親的,但血緣關係上並沒有那麼親……”
“那不還是說不親?”寧染怒道,“我把麪條給狗喫也不給你喫!”
“別呀,我錯了!你們就別打擊我了,我好難過!”鄭倫倫苦着臉說。
“你哪裏錯了?”
“我不該說和你不親,我們可親了,你比我親媽還要親!”鄭倫倫說。
“行,麪條給你喫吧,喫完滾蛋!”
鄭倫倫把麪條遞給榮蓉,“你喫?”
“我不喫,我喫過了,你在這喫,我回房了。”榮蓉還是要走。
這一次是寧染勸住了榮蓉,“你陪他把麪條喫完吧,有話好好和他說。”
寧染知道鄭倫倫的性格,必須要讓榮蓉把他說得徹底死心,不然這貨一定會賴在麗城不走。
鄭倫倫雖然是藝人,但其實性格純真,敢愛敢恨。
要不是她喜歡的人是榮蓉,寧染還真是想幫他。
畢竟喜歡一個人,如此不易。
榮蓉雖然不太樂意,但看在寧染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勉強坐下。
她倒也不討厭鄭倫倫,她也感覺得出鄭倫倫不像娛樂圈其他明星那樣虛僞勢利。
鄭倫倫這樣的頂級流量,能喜歡她這樣一個素人,其實也不容易。
奈何她心有所屬,不可能喜歡鄭倫倫。
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而且出身富裕的家庭。
流量明星頭上的那些光環,無法吸引到她。
她喜歡的是成熟的,能給她安全感,能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而不是鄭倫倫這種俊得像姑娘一樣的花樣美男,這真不是她的菜。
鄭倫倫見榮蓉重新坐下,心裏才高興了一些,“我回來就是來找你的,我想告訴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
在門外偷聽的寧染感覺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自己這樣偷聽,好像不太好?
可是不偷聽又感覺好遺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