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甚聽了這句問話,便是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個問題,你問了我,那可真是問對人了,我剛好就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聽到這個回答,旁邊那些人眼睛都放光了。有人更是迫不及待地說道:“大俠,您就別賣關子了,將您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吧!”
一番話,終於將陳甚心中的虛榮心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他脣邊露出似有若無的笑容來,便是極度緩慢地就好像要吊人胃口一樣說道:“這一股能量之源,能夠改變人的氣運。”
“就拿百葉門來說,百葉門原本都是要衰落了的,但是就是憑藉着這一股能量之源,改變了門派的命運。不僅是如此,他之後會發展的越來越好。”
這一番話說的所有人都是心中熱血澎湃,他們也幾乎都相信了陳甚的話。
如果這件事不是真的,那麼百葉門的問題又該怎麼解釋?
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來解釋!
所有人幾乎都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們雙眼放光,希望接下來能夠藉助能量之源改變自身的命運。
想起這一點的時候,所有人便是眼中狂熱。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是帶着些許的對百葉門的尊重。
廢話,要知道接下來想要藉助這能量之源,可是一定要依靠百葉門的!
這麼一想,所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看着這些人眼神中的些許尊敬和崇拜,黎萬驚神色更是得意了許多。他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整個人便是有些飄飄然了。
而黎萬驚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這一羣信以爲真的江湖人士當中,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鑽了出去。
念君快步來到不遠處正在趕過來的孫卿卿身邊,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全部都說了。
他的神色還有些許的委屈,“孃親,他們騙人,他根本就不是我師父的徒弟,我纔是。”
“而且,他們還撒謊說師父算了那些東西,但是師父根本就沒有做這些事情!”
念君的神色憤憤不平。
厲晟舒和孫卿卿聽了這些,已經知道了百葉門的打算。看來百葉門是想要找到一個假的人來冒充念君,想要洗白百葉門。
而孫卿卿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中便是有些許的慶幸。還好她這次帶着念君過來了,否則還真的不知道,百葉門居然打着這樣的算盤。
這樣一想,頓時孫卿卿就再也不猶豫,快步朝着裏面走去。
她一下子就和厲晟舒和念君兩個人融入了人羣當中。
就在這邊的江湖衆人真的要相信陳甚的話時,孫卿卿卻是忽然擡眼看着上方正洋洋得意的陳甚,說:“上面的,你是百葉門多少錢請來洗白的?我出兩倍!”
這般財大氣粗但是又無比突兀的話語在這些人當中出現。
說出來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是轉頭齊刷刷地看過去,眼中更是有些許的驚異。
他們這纔看見,原來說這話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在她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也絲毫都不遜色,俊美高大,只是站在那兒,便是讓人根本就不敢嬉笑打鬧。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衆人也是這個時候一驚,從陳甚的說法中回過神來。
剛剛陳甚的說法說起來倒是十分高大上,但是真正要是說起來,其實可不就是爲百葉門洗白嗎?
這麼一想,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看向陳甚的眼神也是頗爲不善。
陳甚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慌亂了,求助一般地看向旁邊的黎萬驚。
黎萬驚心中更是一跳,但是他和陳甚不一樣。他很快冷靜下來,對眼前的孫卿卿等人道:“大膽,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污衊玄機道長和其高徒!”
陳甚被他這個回答說的也是才反應過來了,便是立刻就挺直了腰板,看着眼前的人,也是做出了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聽了這話,頓時在場的一些人有些開始弄不懂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了。
孫卿卿卻是波瀾不驚,面容平靜,眼睛中的神色更是從來都沒有起過多大的風浪,“既然你覺得你是玄機道長的徒弟,那麼玄機道長應該會有一些東西在你那兒吧。”
“只要你拿出了信物,我們就相信你是玄機道長的徒弟。”
孫卿卿自始至終,目標都是站在高臺正中央的陳甚。
所有人也是現在這個時候才真正反應過來,也是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拿出信物來,怎麼證明你的身份呢!”
“拿出信物來,我們就相信你!”
人人都開始出聲叫囂道,並且聲音還並不小。
下面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要信物的。陳甚原本就心中有鬼,現在被這麼一指認,頓時心中就完全慌亂起來了。
他只能無比匆忙地應了一聲:“信物,當然是有信物的。”
說着,陳甚就開始從自己身上尋找可以充當信物的東西。但是找來找去,全身似乎也只有自己的貼身暗器能夠成爲信物了。
陳甚沒有辦法,暗暗一咬牙,只有將這些暗器給拿出來,並且對眼前的人們說道:“這,這就是信物!這就是師父的東西!”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似乎是爲了讓下面的人相信,也爲了讓自己相信。
但是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陳甚心中也還是沒有底氣的。他的手指正在不自覺地顫抖着。
孫卿卿一眼掃過去,就看出了陳甚的心虛。
她脣邊挑起一抹冷笑,剛剛要出聲說些什麼,就有一道溫熱的氣息伴隨着一道極其低的聲音在孫卿卿耳邊劃過:“那是極樂門的暗器。”
孫卿卿一怔,而後便是轉頭看過去。
纔剛剛轉頭,就瞧見了厲晟舒面上的些許笑意。她笑容真正張揚開來,兩個人心意相通,也是點了點頭。
再度轉過頭來,孫卿卿面上便是浮現出適時的疑惑來,“這……真的是玄機道長送給你的東西;”
看着她臉上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肯定和咄咄逼人了,陳甚覺得她其實也不過是個半吊子,根本沒有那麼瞭解玄機道長。
這麼一想,他心中的防線就已經被攻破了一半,剛剛還有的高度警惕心現在也完全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