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無情,王爺請繼位 >第八章:酒裏有迷 藥
    “夫人,天色已晚,若是江大人回去不見您,怕是會查過來的。”江卿月喫飽喝足,眼皮不擡的開口。

    桌上的點心散發着微不可查的香氣,王氏的肚子響了又響。

    終究是按捺不住,起身翹着指尖點着額頭迷茫道:“我這是怎麼了?”

    王管家極有眼色:“夫人,您體力不支,暈倒了,天都黑了。”

    話裏還是帶了幾分埋怨,畢竟他到現在也未曾進食。

    “哎呀,”王氏捂着腦袋艱難的下牀,趿着鞋就要開溜。

    香兒眼疾手快攔在了內廂房的門口,雕花的紅木被她推的吱吱作響。

    江卿月有些心疼:“小翔,你輕點。”

    不滿的哦了一聲,繼續攔着要出逃的人。

    “夫人不急,喫些東西再走吧,這可是在下特意差人去酒樓買的。”江卿月把玩着手中茶盞,說的風輕雲淡。

    王氏暗暗翻了個白眼,可不是特意,聽着自己肚子響了,就立刻派人去買了喫食,還故意擱在自己跟前。

    到底不能撕破臉,王氏賠笑回頭:“這位小公子啊,您回去和您主子說說,少一些行不行,這麼多年過去了,手頭也不寬裕了。”

    “無妨,”江卿月推着一張欠條過來:“打欠條即可,滿滿還。”

    “這位公子,您行行好。”王氏再次卑微開口。

    江卿月忙擺擺手:“哎~我只是個黃口小兒,做不得主!”

    剛剛還說自己已然十八,如今又說自己是黃口小兒!王氏一口氣梗在胸口,氣的魚尾紋多了兩條,一拍桌子,蠻橫了起來:“我若今日不籤如何!”

    “我黃口小兒,嘴上沒個把門的,若是哪日遇到了江大人,說錯了什麼話,那就不能怨在下了。”江卿月緩緩的把欠條拖到自己面前,搖了搖頭,打算走人。

    看着人走至門外,月白的長袍就要消失在眼前,王氏閉眼嘆了氣“站住!”

    髮髻上的金鈴步搖晃得叮噹亂響:“我籤!”

    “好說,”江卿月轉身,腳下步子輕快把摺好的欠條往桌上一拍,笑盈盈的看着她:“簽字吧。”

    筆墨早已備好,王氏的手哆嗦着,恨的牙根發癢。

    若不是她自身已大廈將頹,又何必受制於人,原本以爲江卿月嫁過去只能爲自己鉗制,誰料她竟這般厲害,將自己查個掉底。

    收好欠條,江卿月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長街之上早已燈火闌珊,出門時動作隱蔽,主僕二人換了一身衣裳這纔回府。

    江卿月瞧着門前打燈的家丁眼生,還是去了。

    爲開口,家丁卻已經將人認出:“王妃回府。”

    偏門吱呀響起,江卿月一路回去,皆是陌生面孔。

    推開奕居的門,平王正大喇喇的用膳,白玉冠斜斜的搭在腦袋上,墨黑的髮絲懶懶的掛在耳邊,燭影之下,倒是生出幾分媚意。

    “平王當真好皮囊。”

    沒由來的話,讓平王嗆了一口湯,唯美意境全無。

    江卿月給自己倒了杯茶,揮手示意香兒下去。

    門悠然關上,平王才黑着一張臉放下了手中的紫檀鑲銀筷:“王妃倒是悠閒。”

    “噓,”江卿月豎起蔥白的指尖點在脣邊:“小心隔牆有耳。”

    平王不是很想理會她。

    “我瞧着府里人怎麼都給換了?”江卿月自顧自坐下,熟捻的動手夾了菜,也不忘吐露一句:“王爺今日真是狼狽。”

    拭去脣邊的油脂,平王拆下頭上的白玉冠,恨不得砸在眼前這個女人面上,隨手扔在了地上:“皇后的旨意。”

    “是因着我前幾日對紅梅動手?”

    “對!”無奈的看了她:“你來了沒幾日,倒是給本王惹了不少麻煩。”

    江卿月看着他一雙瑞鳳眼中的殺氣,心中一凜,送到口邊的魚擱了下來,裏頭分明參雜了別的東西,看着發黑的銀筷,壓下了心裏的火氣:“王爺這是何意?”

    “又不是本王讓你喫的。”

    整桌菜唯有這條魚未動,江卿月知曉自己已然惹怒他了,笑道:“王爺莫要動怒,換了人咱們自然有辦法換成自己的人。”

    冰冷的眼眸中殺機逐漸褪去:“王妃不妨說說看。”

    江卿月有些爲難,自己的想法是以人皮面具覆於面上,習得了這些個丫鬟家丁的習慣,再安排人把他們做了,只是平王手中不知有無這樣的人。

    平王心裏卻起了誤會:“你若是要錢,自然好辦,事成之後,五萬兩雪花紋銀送上。”

    江卿月怔怔的看着她,平王這麼有錢的嗎?

    “如此還嫌不夠?”平王蹙眉:“八萬兩。”

    “沒問題!”江卿月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是我的法子不知行不行?”

    耐心耗盡,平王皺眉加重了語氣:“快說!”

    爲了八萬兩雪花銀,江卿月難得狗腿,挪了凳子湊到他面前:“王爺,我跟着我師父曾經習得一手好醫術,可製作人皮面具,覆於面上,只要您收下有人能習得這些人的習慣,狸貓換太子也未嘗不可。”

    張牙舞爪的模樣像只小野貓。

    平王身子微微往後仰了仰,眯眼看着她,薄脣輕啓:“很好。”

    江卿月不知爲何聽出了幾分涼薄之意:“只是,這人皮面具需從活人身上扒下來...”

    盈盈而動的目光有些不忍。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你我,江卿月,皇后手下的人,皆是死士。”平王瞧着她的模樣,忍不住嗤笑:“是你獻計,如今又爲此傷心,江卿月,不必如此。”

    小野貓沒有炸毛,抓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前世殺人無數,今生常伴青燈,還是免不了沾染血腥。

    平王看着她喝了帶**的酒,未曾來得及阻攔,酒水就已全部下肚:“這酒裏......被下藥了。”

    酒水被一飲而盡,看來她是被氣着了。

    江卿月放下酒壺,後知後覺裏頭滋味不對,詫異的看着平王,單手撐着桌面,眼前一片暈眩,另一手抓着酒壺指着平王:“這酒裏,你!”

    話未說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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