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於所有見過的美男子,無論時日多長,都經久不忘。
特別是對那種長得過分美豔甚至妖嬈的男子,更是印象深刻,以至於僅僅一眼她就認出他來了。
這不就是那日找她問路的那個公子哥嗎
他依然身着玄衣,只是今日這件色澤稍淺不顯那麼奢華,但自骨子裏面散發的貴氣是擋都擋不住。
那一頭墨色髮絲高高束起,一絲不亂,耳畔的鬢角如刀裁。
暖陽映照之下的五官充滿着通透的明亮,簡直好看到極致。
蘇夕覺得自從穿到北凌這個朝代,鹹魚生活雖然未能如願,但是卻飽了不少眼福。
身邊見到的男人都美得過分,這是唯一一件能給點欣慰的事情。
“姑娘沒被嚇到吧”
他俯首看着她,聲線落得很輕。
蘇夕木着臉點點頭“差一點就被嚇死。”
幾乎被萬箭穿心,能不被嚇到嗎
“多虧公子及時出手相助。”木楊從遠處走來,朝那人拱手言謝。
蘇夕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剛纔他幫忙了。
她垂眸掃了一眼地面,盡是散落一地的箭頭,生生鋪了約三層之厚。
饒是木楊功夫再高,以一己之力確實難以抵擋。
“多謝公子。”她禮貌的微微一笑道了謝。
那人笑着道“姑娘不必客氣,全當是還了姑娘那日引路的恩情。”
聞言,蘇夕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那次她明明穿了男裝,跟今日的打扮天差地別,他這麼好眼力就認出她來了
他一定是認出了木楊,所以才覺着自己是那日替他引路的人。
那日給他引路故意折騰了他一番,本想着反正也是不相識的人,往後都見不着了,也沒覺着心虛。
哪不防今日不僅撞上了,他拔刀還救了他們主僕幾人的命。
此刻心虛得不行,自然不能承認是她。
瞅了木楊一眼,木楊背過臉去一臉的便祕相。
“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故作茫然。
那人也看了一眼木楊“但是這位隨從”
見那人也顯遲疑,她便更加確定他僅僅是根據木楊而推測替他引路的就是她。
“我很久都沒出過門了,家中兄長倒是時常在外浪蕩,公子遇到的應當是我的兄長。”蘇夕脫口而出。
說是她兄長的話,他一定深信不疑。
一母同胎的兄妹,神似是很正常的。
反正她是真的有幾個兄長,雖然那些個高大漢子的樣貌跟她相差千里,但是他又見不到她的兄長們,她瞎說一通又有何關係。
“原是在下認錯,那便煩請姑娘替家兄捎一句感謝,若不是她那日替在下引路,在下便迷失在了京都繁華的大街上了。”男人微微一笑,顯得彬彬有禮。
蘇夕額首“家兄一向是個熱心腸的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公子便不要客氣了。”
思索再三,覺着欠別人這麼大的人情不大好,於是接着道“今日多虧公子幫忙才得以讓我們主僕二人逢凶化吉,真是無以爲報,要不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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