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服氣,揚開了嗓子。
“是啊我昨兒擡了十箱白銀你也不賣我這個面子,就是多添一個位置的事兒有多難,你若覺着十箱白銀入不得你的眼,那你開個價,要多少你才肯讓我進去”
“咱們都是清風樓的常客了,這人面生應當是頭一次來,既然都讓他進去了,那咱們這些常客是不是也該照顧照顧”
“沒有雅間也無妨,大堂裏將就一下,只要能聽樂姬唱幾曲人生也無憾了,孟管家你倒是賞個臉啊”
緊接着質疑聲越來越高。
孟奇依雙插手叉腰氣勢如虹的掃過衆人一眼。
“德福,好生瞧着點,誰再多一句嘴便記在本子上列入黑名單。”
她扭頭朝酒樓的方向喚了一個小廝過來。
名叫德福的小廝隨即拿着紙筆筆挺着身子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盯着衆人。
這一下還真就沒人敢在做聲了。
一個個的憋紅了臉心有不甘,也只有硬着頭皮忍着。
蘇夕在進入酒樓的時候頓住腳步,清冷目光悠悠落在狠狠摸着後槽牙的弦柔身上“弦柔小姐,剛纔當着大家的面下了賭注,願賭服輸哦,十遍,一遍都不能少,我會命我的侍衛仔細看着你的。”
木楊很覺悟的挺直了高大的身軀。
弦柔的眉頭皺得像打不開的死結。
而此時那些圍觀的人因爲沒有入場券被拒之門外,掃興之餘不由得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到她的身上。
“我是清風樓的貴賓,我有入場券,誰跟你這種人下賭注啊,我都是說了玩的你可別當真,本小姐現在要進去聽戲去。”她盛氣凌人的擡腳便要朝酒樓走去。
孟奇依卻伸手將她攔下來“本酒樓不接待言而無信品行低劣者,若絃音小姐想進去,或是,往後還想做清風樓的常客,那麼便履行跟這位公子之間的承諾。”
她將品行低劣幾個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頓了頓,意味深長的掃過衆人一眼“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衆人心裏很虛,畢竟剛纔跟着弦柔起鬨鬧事,許是被孟管家知道了。
而眼下很明顯,那個樣貌醜陋的公子是個得罪不起的主,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身家背景,反正明哲保身要緊。
也生怕往後會被清風樓拒之門外,那麼前途跟好姻緣,便都受阻。
人人心裏有把秤,掂量之下連連點頭附和“是是是,願賭服輸,弦柔小姐可不能耍無賴。”
“弦柔小姐剛纔自個兒放的話,咱們都聽到了,若失信於人前,往後可不好在京都裏立足。”
弦柔狠狠的抽搐着脣角。
在一片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中,她最後也只有硬着頭皮跪了下去。
“對了,弦柔小姐的入場券是次等座,也就是說,只能坐在大廳末靠牆的角落。”
她剛跪下去之際,孟奇依不冷不淡的落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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