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通佛寺那一晚,她卻是聽着那首小調安穩入眠。
似是缺少了些什麼,所以她無法找到那種安穩踏實敢,她的腦海裏縈繞着的,全部是凌君城的身影。
蘇夕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某一天突然依戀上一個人。
毫無預兆,猝不及防。
且這個人,是她曾經最討厭的人。
她將整顆腦袋都深深的埋進被子裏任憑心跳亂了節奏,斷然不敢擡眼朝房裏看去。
窗戶被狂風肆虐得嘎吱作響,恐懼一點點的蔓延開,本就嬌柔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顯得更加嬌柔令人生憐,她甚至有些微微發抖。
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進寬闊又滾燙的胸膛,她還未來得及擡頭看清楚什麼,鼻翼裏便撲入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暗香,夾雜着依稀可聞的血腥味。
蘇夕怦怦亂跳的心臟突然間就平息了節奏,她仰面望去,靈動的眸子裏映入他絕美卻又滄桑疲憊的倒影。
“夕夕,朕回來了。”
男人伸出修長手指攏了攏她頰邊的碎髮。
深邃眸子裏擒着溫柔的光,磁性又久違的聲音輕輕落在她的頭頂。
蘇夕有些驚訝。
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默默掐了自己一把感覺到疼,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是他回來了。
他現在實實在在就在她的面前。
許是外面的風雨聲太大,她連他的腳步聲都不曾察覺。
“怎麼,一月多不見,不認識朕了”他勾着好看的脣角,即便一身的風塵僕僕,卻依舊如同霽月風光一般。
仰着嬌俏的面頰微微蹙眉,這是她見到他時最直觀的第一感受。
他清瘦了許多,下巴處的碎鬍渣平添幾分滄桑成熟。
“嗯,太想你了,思念成疾茶飯不思,怎能不瘦。”說着,他將她又擁緊幾分。
他的胸膛溫度依然炙熱,左心房的跳動聲有力且繞有節奏。
她只覺得臉頰滾燙,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胸膛所炙烤的。
黑乎乎的腦袋抵在他的下顎,之前的恐懼都因爲他的突然出現而消失殆盡。
門外依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他就是在這樣一個夜晚回到了她的身邊。
此時說不清心底的情緒究竟是什麼。
各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摻雜在一起,十分複雜。
除了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心跳,她此時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想起他身上的傷,她將他推開,也顧不得羞恥不羞恥的,直接伸出柔軟白皙的小手去解他的衣襟。
他今日着一身束身騎裝,不像平時穿的便服只需解開腰帶就能掀開。
這件衣服上面有許多鈕釦,且那些鈕釦十分難解開。
蘇夕皺着娥眉解了好半天才終於解開第一扣,正去解第二扣的時候她頓住動作。
擡眼看向凌君城,見他正歪着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微微勾起的脣角擒着醉人的笑,滿臉春風和煦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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