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城扶額低笑“夕夕耍賴。”
“哪有贏不了我就說我耍賴,皇上這麼小家子氣嗎”她仰着嬌俏的小臉抵死不承認,背過臉去氣呼呼的不再看他。
“是是是,是朕小家子氣,”男人滿臉寵溺,“是朕見不得夕夕贏,都是朕不好。”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緊挨着她坐下。
擡起一隻修長手臂將她攬進懷裏“朕都認錯了,夕夕便不要生氣了,嗯”
“我纔不像你那麼小家子氣。”蘇夕順勢鑽進他懷裏用黑乎乎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揚脣笑了。
凌君城伸手捏了捏她那張粉嘟嘟的臉蛋“皮”
無論動作還是語氣,都柔情似水。
這一日過得很快,凌君城哪裏都沒去,在清樂宮呆了一整日。
這是蘇夕頭一次見他放下手頭所有事情,正兒八經休息了一整日。
第二天他依舊天不亮就離開,蘇夕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沒了他的身影。
就連他的位置也沒了餘溫。
她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扶着腰艱難的下牀。
麥穗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彎腰穿鞋,見自家主子又是被折騰得夠厲害的樣子,麥穗連忙跑過去從她手裏奪過鞋子伺候她穿衣。
泡了半個時辰的藥浴後,蘇夕終於才覺得緩過了勁。
用完早膳,她命麥穗去長街上挑選一些質地柔和的布料,打算親自縫製幾件小衣裳。
孟姐姐快臨盆了,她得提前給即將謀面的小侄子備好見面禮。
因不知是男寶還是女寶,她便畫了好幾個款式。
麥穗離開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宮女便來通報說文妃來了,在前院裏候着。
既然人都來了,蘇夕也只有見見。
她便命那宮女將文妃請來了她的寢殿。
不大一會兒,一抹身影翩然進殿。
文妃依舊身着淡黃色長裙,貌似她對這個色系是特別的鐘愛。
蘇夕每次一見她,總是會鬼使神差的想到淡黃色的長裙,蓬鬆的頭髮
頻頻齣戲。
“有些日子沒見了,貴妃娘娘近來可好”
文妃朝蘇夕微微一禮,美味高挑,一如既往的清高。
自蘇夕第一次見她,她便是這樣的神態,從未有過變化。
說起來,文妃住的竹樓閣與她的清樂宮是離得最近的地方,這還是文妃頭一次來她的宮裏頭。
像她這樣自視清高的女子平日子不大會主動與誰交好。
她今日不請自來,不知道是因何事
“被皇上禁足在這宮裏頭哪裏都不能去,自然不會太好,枯燥乏味得慌。”蘇夕很無辜的搖了搖頭,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憋屈的樣子。
她招呼文妃入了座。
文妃落座之後,緩緩搖着手中扇子。
“但是有皇上的寵愛,即便被禁足在這裏一輩子,貴妃的心裏頭都應當是甜的。”她意味深長的啓脣,垂眸掃過蘇夕一眼,眼神定格在她雪白的脖頸處,“皇上昨兒沒少折騰貴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