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麼一出,她也能看出來弦柔確實沒多少教養,那是個被怪壞了丫頭。
就這種德行跟頭腦的女人,怎能成爲淵兒的賢內助到時候來了王府,只怕會讓王府裏雞犬不寧。
可是眼下因爲正是用人之際,又不得不以此來拉攏那弦朝正。
她沉沉吐出一口氣,沒有繼續想下去。
任憑弦柔被拖拽出了清樂宮的大門,直至看不見。
經凌君城那麼一發作,所有在場的妃嬪們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她們在宮中的時間,最少的也有一年,後宮之中一向生事端,但還從未見皇上對哪個女人動過手,他幾乎都不管後宮的事情。
弦柔僭越是事實,捱了皇上那一掌雖也活該,可能讓皇上當場就發作,只怕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衆人屏息凝神,貴妃可是他的寵妃,他怎麼會捨得罰她呢
不過,有太后在,蘇貴妃這一劫註定難逃。
“夕夕,東西是從你宮裏搜出來的,你要如何解釋”太后沉悶着嗓音,冷冰冰的看着蘇夕。
蘇夕神色淡淡的開口“我說不是我的東西,我沒有做這種事,母后會相信嗎”
嬌俏的面容篤定非常,絲毫看不見慌亂不安。
太后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早就發覺夕夕這丫頭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太對,眼下看,是真的完全就不是以前那個她了。
以前的她性子柔弱溫順,遇上這樣的事情的話,不等質問她,她便會連忙替自己解釋,一定不會有這麼冷靜。
對視上那令她完全陌生的倔強眸光,她道“哀家也希望夕夕沒有做這種事,可是這東西,確實就是在你宮殿裏找到的。”
“來人,帶下去關押在慎刑司哀家會着手查清楚,然後再定奪如何處置。”
隨着太后的話落下,跟着一起來到清樂宮的那兩個侍衛,便又艱難的朝蘇夕走過來。
二人皆繃着神經悄然看向她身旁的君王一眼。
見他面無表情,渾身清寒,那兩人不由得很邁不開腳。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就將朕的貴妃關押慎刑司”凌君城勾脣,露出一抹輕諷的弧度,“母后這麼迫不及待,讓朕實在匪夷所思。”
聞言,太后狠狠的扯了扯脣角。
“皇帝,哀家知道你寵愛夕夕,可現在若你公私不分一味偏袒,”她冷沉着嗓子開口,“你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衆口”
“哀家忍痛處罰夕夕,還不都是爲了你爲了你能穩固這北凌大好山河”
隨着太后的話落下,君臨天下的男人輕抿薄脣,垂眸低笑出聲。
她在說着違背良心的話時,總能面不改色心不慌。
他斂住笑意垂眸凝視着身側的蘇夕,細長鳳眸深邃。
沉吟片刻之後,他淡淡的對太后啓脣“朕,感激母后替朕做這麼多。”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落下,太后手中的佛珠又捏緊了幾分。
“張德明”凌君城厲聲喚了聲。
“奴才在”張德明連忙屁顛顛的跑過來,奴相十足的站在男人跟前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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