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舉着刀衝向那臺階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他們猛然頓住腳步。
只見原本癱軟着身子半躺在龍騰座椅裏的男人竟然自座椅上站起來了。
“就憑你們也敢”他目光凜然的盯着堂下,不緊不慢的卷着自己的袖口。
頎長身軀透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此時的模樣與先前判若兩人。
在場的人都傻了眼,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無疑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朝那那抹俊逸的身軀看過去。
太后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一片鐵青。
“你你是裝病”她不可置信的自牙縫間基礎這句話。
凌君城勾脣輕笑“母后不是運籌帷幄兒臣是裝病還是真病,母后會不知道”
太后的眉頭攏在一起,快擰成了麻花。
李昇平與肖文博被嚇得目瞪口呆。
那些羽林衛也皆弱了些陣勢下來。
皇帝的凜然威嚴早在以前就深入每一個人的骨髓,一開始見他病得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才終於是不再畏懼他。
且張太醫親自替他把過脈象確認過,他確實是龍體抱恙。
怎麼會突然之間便就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即便是有神丹妙藥,也不可能啊
先前那些聲音最高的人,此時都有些底氣不足,衆人將目光投向太后。
“哼,”太后冷哼一聲,“無論你真病還是裝病,今日都要將玉璽交出來”
“想要玉璽,除非殺了朕。”君臨天下的男人負手而立,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清寒,足足將殿內的氣氛拉低好幾度下來。
“你真以爲哀家不敢殺你”太后猩紅了眸子,殺意自眼底蔓延。
十九年前就該殺了他,那時候到底是自己心軟,不想親自過自己的手。
後來才發覺,她真是給自己留了一個無窮的後患
原本應該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卻都是因爲自己對他一時手軟,所以到最後失之交臂。
而要重新得到,所要花費的精力與心血,卻是比十九年前要多得多
凌君城淡淡的看着太后。
他與她之間的母子情,早就在十九年前死絕了。
“母后不僅敢殺兒臣,還很迫不及待,”他寡淡的啓開薄脣,“母后等這天,等了很久了吧”
太后緊緊抿着脣。
此刻她也不怕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她坦然道“你知道哀家的心思便好,也不會死不瞑目。”
“那也得殺得了兒臣纔是。”凌君城雲淡風輕的一笑。
“即便你能以一敵百,你還能將這養心殿外的三千羽林衛都殺了”太后勾勾脣角,“自不量力”
“還愣着幹什麼將人拿下”她厲聲厲色的一聲令下。
在那些羽林衛裝着膽子舉刀準備再次朝凌君城衝過去的時候,突然從殿外衝進來幾個人。
“微臣們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隨着這幾人的到來,所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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