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門外,一抹黑影看着那幽閉的大門,眉目中泛着濃濃的恨意。
他緩緩朝門口靠近,腳步有些踉蹌,很顯然是處於微醺的狀態之下。
還未走近時,便被駐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下來。
“幕王殿下,請別爲難屬下們。”
侍衛拱手一禮。
凌淵的臉上瞬間佈滿怒意“滾開”
“屬下也是奉旨行事,望幕王三思,若是驚動了皇上就不好了。”那侍衛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看着此情此景,凌淵勾脣陰森的笑出了聲。
即便現在自己還是幕王,但明顯已經沒有了從前的光景,就連一個不知名的侍衛都敢對他拔刀相向了
人一旦失勢,身份就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這幾日他總是夢到母后,若是再不來看她,他會直接內疚死
他的拳頭握緊,目光生冷的看着那兩道大門“將門打開,本王要進去”
“屬下恕難從命。”那侍衛挺直胸膛不放行。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也都亮出了手中的劍。
一時之間,殺意在這夜裏瀰漫開。
“若想阻止本王進去,便就先殺了本王”凌淵的一雙眼猩紅,他朝前一步步走去。
那幾個禁衛軍也絲毫不怯他,沒有退縮的意思。
隨着凌淵的靠近,幾人便拔刀相向,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的廝打之中。
這禁衛軍都是蘇二手底下的人,一見勢頭不妙,其中一人便悄然離開將這事火速稟給蘇二了。
“幕王殿下,擅闖永壽宮便是違抗聖旨”
蘇二厲聲厲色的出聲。
凌淵掐着一個禁衛軍的脖子,他已經殺紅了眼。
“咔嚓”一聲,他擰斷了那個禁衛軍的脖子,並沒有因爲蘇二的到來就停止殺戮。
此刻的他就像從深淵歸來的惡魔,他陰狠的一步步朝蘇二與蘇六靠近。
“你倆能耐了,從橫行京都的紈絝一躍而成皇城軍將軍,多風光啊,”言語之中滿是輕諷,“你們可知道這裏面幽禁的是你們的親姑母”
“法不容情,幕王更應該知道這個道理,”蘇二義正言辭,“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太后犯了大罪,皇上保留她的太后封號只是將幽禁在這裏已是格外開恩了。”
“現在離開的話,我們會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蘇六站出來,目光錚錚的盯着凌淵。
面對擋在他面前的兩抹身影,凌淵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這兩人還真是對皇帝忠心耿耿啊。
“蘇老六,你忘記自己被打掉過一顆牙的事情了是不是”他勾脣輕蔑一笑。
蘇六也淡淡的笑了笑“切磋武藝而已,武藝不如人被打也是活該。”
凌淵“”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報仇來着
蘇家六子沒有誰沒被養心殿那位下狠手打過吧,到頭來卻都成爲了他的心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