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食起居皆是那個丫頭負責,太醫在茶水裏面發現端倪,而那壺茶,是彩兒親手泡的。”凌淵一字一句,“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貴妃娘娘,絃音無大礙,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時,躺在牀上的絃音睜開眼,很虛弱的開口。
“你們聊,本王還有事。”凌淵說完,邁開長腿離開了屋子。
雖然想與蘇夕多說幾句話,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眼下自己只是一個失勢的王爺,她的心裏眼裏也只有那個人,挫敗感油然而生,再加之,對絃音發過誓
“我來看看你。”蘇夕笑了笑。
她看了彩兒一眼,彩兒便低垂着頭站到走道一側去候着去了。
自家小姐性命無礙,她也才總算放下心來,斷然不能暴露自己從而給小姐添麻煩。
“怎能勞煩娘娘屈尊降貴來看絃音,絃音本該去看看娘娘的。”絃音溫聲細語,說話很沒有力氣。
“誰來看誰不都一樣嗎你沒事就好,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蘇夕走去絃音牀邊的矮凳上落了座,“要不,我請劉太醫來給你看看吧,他醫術高明,開的方子很湊效。”
“貴妃娘娘不必麻煩了,幕王殿下已經命王府裏的太醫用過藥,絃音眼下已覺得好多了。”絃音溫和的笑了笑,整個人因爲看着虛弱,更是平添比平時還要多幾分的柔弱。
“那就好,”蘇夕點點頭,“不過,你的衣食起居既然是彩兒負責,怎會在茶水裏面發現了毒藥呢”
她故意說得信誓旦旦,有種不會放過真兇的堅定在裏面。
“貴妃娘娘對絃音有救命之恩,有些事,絃音便也不瞞着娘娘了,絃音裝在心裏難受,”聽到蘇夕說要深究,絃音有些緊張了,“其實,我知道那茶水裏面有毒,但我想着,喝下去就解脫了,最親近的人要我死,那我便死吧,死而無憾。”
她哽咽着紅了眼眶。
消息說,彩兒已經死了,既然死了,就死無對證,趁機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彩兒。
“你的意思是,毒確實是彩兒投的”蘇夕察言觀色道,擺出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她現在最親近的人,只有彩兒了。
“絃音無意中知道了彩兒的一些事。”她垂下眼眸,整個人又柔弱了不少。
“本想着替她隱瞞下去,只要她及時收手,可終究還是絃音想得太簡單,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絃音根本阻止不了她”
說着,她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半天才止住,“我知道她恨少卿府的人,但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選擇這麼做,是因爲跟着我這些年受盡了苦頭,恨意一旦滋生,後果遠比想象當中要嚴重,這件事,我的心裏一直對她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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