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唔唔、真香”

    “香你倒是給我留點啊別,牛板筋你都吃了,這最後一串魷魚豬啊你這是”

    角落花壇邊上,兩人明顯分贓不均。

    “茄子、韭菜、金針菇你這是讓我啃草我告訴你姓楚的別太過分了,別忘了歌是我唱的,錢也是我掙的,你就是個喫白食的懂嗎你還搶”

    “我買來的”

    “對,你就是跑個腿。”

    “那也是貢獻,我也有份”

    “你這叫有份嗎你這是霸佔強佔”

    唐朝這時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外界傳言所謂高冷人設的大明星,也就真的只是傳言而已,或者只是一種混跡圈內的保護色。畢竟這位貌似真的不是很擅長人際交往,性子有些直,貌似這也是玩搖滾的普遍通病,中西方基本都是如此。若是看不上眼,比如那位殷勤的倪姓青年,那就真是高冷人設了,乾脆拒絕,好臉色都不帶給的。相反,一旦熟悉起來,比如眼下這樣的,那就毫無形象可言了,連拿帶搶、沒皮沒臉

    一番搶奪,肉食如數消滅,剩下青青綠綠的明顯吸引力不大,混亂場面也總算稍稍緩和下來。

    一邊嚼着金針菇,楚楓雅一邊終於騰出空來,瞧着義憤填膺的唐朝,嘿嘿笑道“不就幾根肉串嘛,大男人別小氣吧啦的話說你會的還挺多啊,看你敲桶的手法還練過架子鼓啊。”

    “我會的多了,八萬一位,包教包會。”唐朝沒好氣回道。

    “那還是算了,我對架子鼓興趣不大,再說了貪多嚼不爛。”

    唐朝斜瞥過去“喲,真沒看出來啊,你還知道這道理呢把肉給我吐出來”

    “哈哈”大笑幾聲,楚楓雅沒接這茬,桃花眼亮晶晶的湊過來“要不,你再教我唱歌唄我要跟你一樣的。”

    “這我沒辦法,你也學不會。”

    “小氣不讓你白教,老規矩,我給學費。”

    “給也教不會,真的,這事主要看天賦同樣的力道技巧,我能唱出來不同的東西,但你不行就像你嘴裏的金針菇,它進去是這樣,等你拉出來它纔是這樣,沒變化的”

    “嘔你要死啊”

    好吧,是有點噁心。

    但唐朝說的還真就是實話,不過不是天賦,他整個身軀都是在感知異能下慢慢錘鍊出來的,到現在骨骼面容都能移動變幻,調整聲帶嗓音那就更不在話下了。但這也就僅限於他自己,讓他給別人這樣做是辦不到的,也不敢。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大體類似,但細節絕不相同,唐朝自己這幅身軀都是在玩壞若干次的情況下才熬過來的,又怎麼敢去隨意動別人的

    得益於那番噁心言論,楚楓雅明顯是沒了胃口,唐朝也就不客氣的收尾了。噁心對於前世烤肉味道都能聞餓了的某僱傭兵來說,完全不存在的。嗯,此烤肉非彼烤肉

    喫飽,喝足,回家。

    一路無話,某帶明星總算是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在接近十點鐘的時候,兩人終於回到了江月公館。

    礙於楚楓雅的身份,本來他們是打算從四號門悄悄進的,但在路過一號門外時,唐朝不由自主的捏下了剎車。

    兩人怔怔看着,不遠處門外,幾輛警車、救護車錯亂停着,紅藍奪目警燈刺眼閃爍,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以及神情肅謹的警員在其中穿行,éi甚至還拉了條警戒線,將圍觀路人隔開,幾名應該是被臨時抽調的保安在維持着秩序,一片忙碌不安景象。

    那賊又出手了不對,只是個走空門的小偷而已,用不了這麼大陣仗吧唐朝想了想,扭頭道,“你在這等我下。”說完,走了過去,在門旁找到正維持秩序的同事鍾叔。

    後者此時正在與個瞧熱鬧的小夥糾纏着。

    “幹什麼,看看不行啊。”

    “裏面正在辦案,趕緊走。”

    “你又不是警察,一個看門保安,叼什麼”

    “你如果再不離開,我就喊警察過來,到時拘留你怪不得我。”

    小夥聞言盯了鍾叔一會,冷哼了聲,悻悻然轉身走開。

    唐朝走上前去,

    “鍾叔,出什麼事了”

    “讓你走哦,小唐啊。”鍾叔的神情有些恍惚驚慌,下意識看了看周圍,壓低嗓音顫聲道,“那個賊、殺人了出命案了”

    “嗯”唐朝聞言一怔,下意識問道,“誰死了”

    老實說,這有點出乎唐朝意料之外了,這幾天他雖然沒碰到過那賊,但對對方的盜竊過程是有過番瞭解的,保安隊會議包括私底下同事碰頭也都有過討論,那賊手藝真的很糙,除了砸窗就是砸窗,一看就是新手上路,稍有風吹草動就溜之大吉,也就跑路功夫還可以,不然都用不上警察早就被保安隊給抓了。

    這樣的小賊,不像是有膽量敢殺人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倒也真不好說,畢竟是入室盜竊,如果恰好碰到戶主回來,衝動下殺人那也在情理之中

    “b區23棟的業主,嚴總。”

    這人唐朝有點印象,對方也是晨練一族,貌似是個老闆,具體做什麼生意的唐朝沒打聽,不過風評不是很好的樣子。這可不是無端猜測,江月公館裏的住戶非富即貴,到了這個級別的都很注重維護人脈關係,但同爲晨練圈裏的其他人卻很少會與他深入交流,最多也就是見面打個招呼,維持個表面交情。

    這時,“小唐”崗亭門內一道招呼聲傳來,唐朝循聲望去,竟是不久前同去新加坡的張德明,再透過崗亭窗戶看向屋內,果然瞧見了謝建平的身影,之前介紹過的,江月公館的安保工作是謝建平的公司負責的,如今出了這麼大事,身爲老闆過來瞧瞧也在情理之中。

    “哎,張哥,好久不見,你也來了。”揮手招呼,唐朝順勢穿過警戒線走了過去。

    “出事了嘛,剛好我也住這附近,就陪謝總過來看看,小唐你”張德明下意識回頭望了下江月公館小區,試探問道,“你住這裏”

    “是啊,我是這的保安。”

    “保、保安”

    張德明顯然沒料到會聽到這麼個答案,一時愣在當場,恰好這時鐘叔走了過來,拉了拉唐朝,指向門外,“小唐,那邊那位女士讓我過來和你說下,有人打電話給她,她今晚就不回家住了,有人來接她了。”

    “哦,好的。”

    門外,戴着頭盔的楚楓雅向這邊揮了揮手,隨即轉身走向不遠處徐徐靠來的車子大概是經紀人或者所屬公司打來的電話吧,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知道這並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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