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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天公作美只是小概率事件,應景的小雪花也就斷斷續續飄了那個上午,都不用太陽出來,便化作雨水麻溜滾進下水道,像是從來就沒出現過,更不用說堅持到後面的聖誕節了。

    當然,應不應景其實都沒多大關係,其他人不知道,反正糖豆童鞋是不在意聖誕節的。想也就能知道,幾年前兄妹倆還掙扎在溫飽線上呢,壓根就沒有過節日的閒情雅緻,更不用說這等西方舶來品。

    至於唐朝,雖然前世有在歐美混跡十餘年,算是融入了當地的風俗習慣,但因爲衆所周知的職業關係,對於這等節日也沒留有什麼獨特而深刻的印象。爲數不多的記憶裏,基本都是當成普通一天過得,要麼訓練,要麼宅着,要麼出任務,至多就是在一槍幹掉目標對象之前,友好且善意的送上祝福,說一句MerryChristmas,然後扣下扳機……

    往事不必再提,聖誕節過去後就是元旦,新年節日還是值得重視下的。

    按照往年慣例,新天頭一天,謝家老宅應該是有場宴席的,直系以及居住嶺江附近的旁支族人聚聚什麼的,但過去的2011年對於謝家實在不甚友好,光白事就辦了好幾場,從年頭到年尾基本就沒消停過,幾經考慮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當然私下裏是有組局的,比如謝薇就在元旦那天叫來了兄妹倆,還有其他一些直系親屬吃了頓便飯,地點不是在謝家老宅,而是在某個飯店裏,飯桌上氣氛還是不錯的,說說笑笑一如往常,但能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在極力避諱着某些話題,偶有不懂事的小孩提及,場面瞬間靜默後立刻就被大人岔開話去,總體而言還是有些怪的,最後也就草草收場。

    家長裏短,最是瑣碎厭煩,不說也罷。其實在唐朝看來,現在的謝家瞧着比剛認親那會要順眼許多,開始懂得低調做人的道理了,這很好,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事端麻煩。

    聊完這些身外閒事,再來說說兄妹倆的生活狀態,基本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一個上學,一個開店,哦,還是和以前有所區別的,主要還是因爲哭包少女組的事件影響,這熱點現在是基本過去了,但後續影響並沒那麼容易消散。

    拜其所賜,唐韻琴榭這間原本走小而精路線的不起眼琴行,現在在嶺江樂器行內陰差陽錯的徹底打開了名聲,說日進斗金那是誇張的,但營業額飛速增長確是不爭的事實,即便是在行情一般的冬季,勢頭也是一片大好。爲此,上層供貨商還聯繫了謝薇那邊,商量開分店招加盟商事宜。

    當然,這提議沒到唐朝這裏,就被謝薇給婉拒了,小姨還是很瞭解某人鹹魚屬性的……實際上,某人確實有在考慮要不要招個店員的問題,生意太好,以至於耽誤他磨刀、打造吉他的大事。不過沒等做下決定,琴行內就不請自來了位新成員……

    ……

    一月底的某個下午,“哥,我來啦!”悅耳風鈴夾雜着百靈鳥清脆嗓音,糖豆童鞋席捲着一道寒流衝進店裏,收銀臺後面對付着快餐盒的唐朝頭也沒擡,揮了揮筷子算是迴應。

    “哥你怎麼現在才喫午飯啊?”琴行內空調溫度打得還是挺高的,小姑娘往下拉了拉羽絨服拉鍊,一邊詫異問道。

    “中午來了波客人,你吃了沒?”不緊不慢的喝下附送的例湯,唐朝蓋起快餐盒,擡頭,“建平叔出院了?恢復得怎麼樣?”

    今天週六,又適逢謝建平出院,沒什麼事的小姑娘上午便與謝薇一道去了趟醫院,“挺好的,原先準備的輪椅都沒用上,三舅非要自己架拐,說趁早鍛鍊鍛鍊,我們都拗不過他。不過聽醫生說後面再恢復兩月應該就能痊癒了。”

    三舅也就是謝建平,兄妹倆稱呼不一致,是因爲之前某人不想和謝家牽扯過多,後來也就習慣了,不作改口。

    “那就好。”唐朝不出意外點頭,收拾快餐盒起身打算丟出去。擦肩而過鑽進來的小姑娘想起什麼,道,“對了,哥,中午在三舅家裏喫飯的時候,小姨公司的冬季旅遊行程定下來了,地點在歐洲,你和我們一起去嘛。”最後拖了點撒嬌尾音。

    “這事啊……”

    旅遊這事是一週前提出來的,其實就是公司團建,謝薇之前接手的那兩個營生,市內物流目前還沒見多大起色,外貿卻是實打實做起來了,具體的唐朝沒有關注,只聽說效益相當不錯,成功將那家瀕臨倒閉的外貿公司扭虧爲盈。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謝薇能力擺在那呢,當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成績,除了謝薇這位以身作則的老闆外,手底下那幫員工估計也被壓榨得不輕,如此組織場團建適當放鬆下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另外,小姑娘半年複查時間快到了,左右都是要飛往國外一趟的,那趁着不久後的寒假順路帶着小姑娘出去逛逛,開闊眼界也是一舉兩得。

    之前初步定下的地點是北美或者歐洲,只是唐朝不怎麼想動,一來是因爲歐美那片大陸於他來說真得沒什麼稀奇,二來就是地下世界的事了,據他所知,威獄神庭那邊最近有些動作……不出意外的話,該來的始終會來,阿爾瓦的事情貌似是遮掩不住了……

    “你不是還沒放假呢嘛,我回頭再考慮考慮。”猶豫了下,唐朝如是回道。

    “好吧。”小姑娘聞言沒再堅持,埋頭鑽進收銀臺下方,翻找着什麼,嗓音傳出,“五花肉在店裏嗎?”

    “剛纔在的,你找找看……”說着推門而出,迎面襲來一陣寒風,與此同時下意識低頭,一道殘影從腳旁急速躥過,溜進店內,“呃,現在在店裏了,它進來了。”

    “啊?哪呢哪呢?”

    等到唐朝扔掉餐盒走回店內的時候,就見小姑娘蹲在收銀臺外面,小心翼翼的撫摸着一隻正在進食的大貓,雙眼迷成月牙,一本滿足模樣。

    那是隻成年流浪貓,也就是琴行新進成員。

    之所以能肯定其流浪身份,主要是因爲顏值,也就是毛色的問題。普通家貓的毛色還是偏雜的,黑白相間或者橘白相間都挺常見,甚而還有三種顏色雜糅,也就是俗稱的三花。

    這只不請自來的流浪貓就牛啤了,它渾身上下有五個色號,分佈還不均勻,只腦袋這塊,兩隻貓耳朵、兩隻眼,一個三瓣嘴,五個地方就分出了五種顏色,遠遠看去就像塊被美術生遺棄的調色板,算是醜出了番新境界,想來是沒有多少人願意養的。

    這隻流浪貓是在一月上旬出現的,大抵是扛不住街面嚴寒,跟着推門而進的客人溜進來蹭空調的。悶聲不響,唐朝當時還真就沒注意到它,是放學過來練琴的小姑娘在鋼琴底下踩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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